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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25)

景澄穿好了牛仔裤,正在系衬衫纽扣,抬眼对上了陆辰的眼睛。他也没想到这时隔壁会出来人,质地柔滑的衬衫急着往上一抻便套住了他两边轻而薄的肩峰,遮住了平直的锁骨。借着月色,鲜花般艳丽的衬衫和他的人融为一体,却压不住本人,艳色乖乖臣服,变成了一件可心的衣裳。慌忙中他光顾得遮挡背部,露出一小截腹肌线条。

腹肌中间那条线深凹,藏进了胸口。

陆辰的喉咙忽然干涩,头一回知道什么叫“艳而不俗”,原来只要人好看,衣服再艳俗都无碍。他还戴着银色的细腿眼镜,和这身打扮对撞出斯文的野性来,像蝴蝶煽动翅膀带来的不是清风,而是烧山的野火。

“看什么?没看过beta啊?”景澄将金表戴上,粗沉的表带像是捆住腕骨。

陆辰耳尖已经红透,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年警察小男孩的塑料手铐。“不好意思,我想蹭一下你的胸……”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让你钓就要蹭我的胸?”景澄将阳台上的折叠梯子放下去,一条长腿迈出围栏。

“不是。”陆辰捏着手机,“我是想蹭……”

“不许顶嘴,蹭哪儿都不行,流氓行为属实了。”景澄顺着木梯下去,声音也渐远,没有惊动那一排风铃。

风声像被抓在手里,却没抓住景澄后半句话,而陆辰的后半句就顶在喉咙里,没说出去。景澄一看就是偷摸夜跑的老手,稳稳地顺着木梯到了楼下,他重新抻平衬衫,抬头时两人视线再一次交汇,一上一下。

靠,活像罗密欧和朱丽叶,陆辰在阳台上,是朱丽叶。

“去哪儿啊?我写完一套卷子的时间能回来么?”陆辰笑着问,两只手肘搭在围栏上,晚风吹动白色校服的短袖袖管,一只手攥着手机,一只手攥着圆珠笔,“真不让我钓啊?”

景澄甩甩头发,修长的食指竖起,放在人中前,贴住上嘴唇的唇珠。“嘘……别出声就让你钓。”

陆辰不吭声了,他对漂亮的人没脾气,更何况漂亮成这样的红唇齿白。

“小奶狗,我出去一趟,你晚上睡觉竖着两只耳朵,帮我看家。有人找我爷爷的麻烦你就汪汪两声。”景澄朝着老戴修表铺指了一下。

“让我看家,给我什么好处啊?”陆辰笑着叫住他。

景澄转过半边身子来。“回来给你带狗粮,顺便也钓钓你。”

这一次说完是真的要走了,半秒都没耽误。庭院大门已经落锁,景澄刚把锁打开,那扇门便被外力推开,显然是早有人等。随后花衬衫的夺目色彩一闪即过,人从门缝钻出,和门外的人说了两句才合上门,也就是在这两句话的功夫里陆辰看清了外头的人影,就是那天的栗子头,孙大乐。

一个已经分化的alpha,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所以景澄晚上不睡觉是去找alpha约会?看方才孙大乐等他的神情像是迫不及待,还没关上门就搭上肩膀,恐怕一离开院两人就猴急地拥吻上了,耳鬓厮磨间商量好去哪家小旅店。

听说南渡头那边有许多小旅店,都不要身份证……陆辰莫名有点烦躁,想起了早上骑车载景澄的画面。

一截儿雪白的后颈,不像被alpha咬过。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更无法标记,所以愿意和alpha谈恋爱的beta不多,基本都是去找同种人或omega。前两年烟海市还出过一个大新闻,alpha易感期标记不上自己的beta伴侣,发疯时将人咬得住进医院。

靠,什么人啊,简直畜生,自己要是alpha绝对不干这种事!

转念又一想,孙大乐要真是和景澄好了,他不可能不下口,景澄的后脖子不可能完好如初,一定会落满咬痕,故而再往下推断,他俩没事。

一番胡乱推断后陆辰发现自己不焦躁了,也有心情继续写卷子,只是执笔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景澄……他还挺单纯,真把自己当小奶狗了。

庭院外,景澄从孙大乐手里接过一根烟。“今晚去哪儿?”

“南渡头。”孙大乐给他点上烟。

景澄将细细的烟嘴舔进唇间。“房间开好了?”

“开了。”孙大乐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两个人走进了树荫的阴影里。

下半夜细雨如约而至,打蔫了阳台上没收的含羞草,陆辰醒来后去阳台收花,发现隔壁阳台的木梯没有收上来。

一夜未归?玩儿这么大么?说好了要钓自己,现在就不守b德了?

由于下雨了,戴明旭没法在院子里打太极,一早就开始修表。陆辰娇气包,去人家蹭了热水洗漱,又蹭了一顿早饭,离开时帮忙刷了碗、擦了地,还帮忙收拾木梯。

“下雨路滑,骑车注意安全啊。”戴明旭抿了一口茶,美滋滋地看着庭院,“烟海真好看啊,你听,下雨后的风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