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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12)+番外

“那今天就宣吴贵妃侍寝。”萧可挥挥手说。

萧可洗漱完毕,若有所思地靠在长榻赏,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手翻看着。不一会儿,只听得殿外环佩叮咚,吴贵妃缓步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着一身大红色的襦裙,下摆露出浅粉色的百草褶裙,身披一件薄烟纱,层层叠叠,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编贝细齿,樱桃小嘴,媚眼如丝,款款地走到了萧可身边。

“陛下,臣妾来来迟了。”吴贵妃柔声说着,坐到了萧可的身边。

萧可瞟了她一眼,脑子里却忽然掠过方文渊那双浸了水的黑眸,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强笑着说:“佩箐今日好漂亮。”

吴贵妃掩嘴笑了:“多谢陛下夸奖。”

说话间,一阵幽幽的香味传来,萧可闻了闻问:“这是什么香味?煞是好闻。”

吴贵妃温柔地靠在萧可的胸膛,低声说:“是西域那边传来的一种香精,据说是采集了花的精魂而成,十分昂贵。”

萧可搂过了吴贵妃的腰,魂不守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忽然鼻尖仿佛闻到了方文渊身上那缕浅浅的书墨香气。

吴贵妃象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陛下,臣妾,臣妾好想你……”

萧可忽然好象被火烫到了一样,倏地坐了起来,吴贵妃猝不及防,差点从软榻上跌了下去。“陛下,你怎么了?”她惊愕地问。

“朕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要事还未处理,佩箐你还是先回去吧。”萧可匆匆地说。

吴贵妃柔声说:“陛下,臣妾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一起陪着吧,也可为陛下磨墨添香。”

萧可沉声说:“佩箐听话,你在这里,让朕怎么做事。”

吴贵妃怔怔地看着萧可,眼底忽然浮上一层雾气,颤声说:“陛下,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

“怎么会,只是临时想起了一件事情,佩箐不要多心。”萧可劝慰了一句,高声叫道,“来人啊,送贵妃娘娘回宫。”

吴贵妃咬了咬唇,终于挤出了一丝微笑,柔声说:“既然这样,臣妾先告退了。陛下你也不要太操劳了,早些休息。”

萧可点了点头,看着吴贵妃走出了屋子,对李公公说:“明日叫内务府备些贡缎,还有上次西凉进贡来的琉璃镜,赐给吴贵妃。”

李公公点头应了退了出去。萧可这才放松下来,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说:“我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

这一夜萧可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依稀之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

方文渊眉目含笑,踱着步子缓缓走到他身边:“陛下,你每日这样辛劳,甚无乐趣,不如和我一起及时行乐吧?”

萧可摇摇头,正色说:“文渊且等我一下,待朕看完这几本奏折。”

方文渊凑了过来,一股浅香在萧可鼻尖萦绕,骤然之间,萧可只觉得脸上一暖,方文渊居然亲了他一下。“陛下,臣好想你。”

萧可满脸通红,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说:“文渊,你好大的胆子!”

顿时,一群侍卫虎狼一般地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方文渊捆了起来,萧可大急,喝道:“谁敢捆他!统统给我住手!”

可侍卫们没有一个听他的,眼看着就要把方文渊拖下去,萧可一把拔出宝剑,红着眼睛正要上前,只见礼部侍郎吴潜一脸沉痛地拦在他面前:“陛下,方文渊阴阳颠倒,有逆伦常,按律当斩!”

萧可正要大骂,却见迷雾一闪,所有的人都不见了。他惶惑地四处张望,只见方文渊一身白色襦裙,含羞带怯地向他走来。

萧可大喜,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文渊,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我——”忽然,他骇然放开了她,“你,你不是文渊,你是文荇!”

……

萧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喘息着,一身的冷汗。

上朝的时候,萧可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听着众臣的启奏。吏部尚书风武阳递交了最后恩科任命的定稿,大理寺禀告了一下福王案的最新进展,户部回禀了江户赈灾银两的筹集和发放。

萧可一听江户的事情,顿时皱起了眉头:“江户县自立朝开始,每年都要发一次洪水,每年赈灾,诸位爱卿难道没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妙法吗?”

工部的官员上前回禀:“陛下,江户县地形独特,北靠渭河的一个弯头,东边又是一座地势险峻的高山,每年春夏之际,渭河上游水量剧增,形成地上河,到了此处更是水无去处,防堤再修筑得高也无法阻拦啊。”

萧可摇头说:“你们派人多到实地考察,也去看看别处的防汛,多寻访民间的能人异士,想个什么法子,把这个心病了了,不然百姓们每年都来这么一遭,还谈什么安居乐业。”

工部的人点头应了。

下朝的时候,萧可眼见方思瑜依然站在大殿上,心里一动,朝着他招招手,示意他到甘露殿来。

“方爱卿,听说你成亲前风流倜傥,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四公子啊。”萧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方思瑜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尴尬地说:“陛下,这话可不能让臣的夫人听到,不然臣今天晚上就只能睡客房了。”

“方爱卿怎么如此胆小,人不风流枉少年,想必晓风姐姐也能够体谅的吧。”萧可笑吟吟地说。

“陛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莫不是有心要选秀了不成?是不是想问问臣哪里的女子最为靓丽?臣少年时走南闯北,甚有心得啊。”方思瑜暧昧地笑了。

萧可摆摆手,犹豫了片刻,问:“方卿,如果喜欢上了一个人,那该是怎么样的?真的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陛下问我算是问对了。想当初臣追夫人的时候,她要是笑一笑,臣就觉得多辛苦也是值得的,要是几天没见,臣就掏心挖肺地难受。”方思瑜想起以前的趣事,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萧可的手指扣了扣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沉吟片刻,又问:“方卿,当初你那么多美貌的红颜知己,难道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方思瑜长叹一声说:“陛下,臣也想依旧纵横花丛啊,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的一颦一笑都特别可爱,别人的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味道,视之无味。”

萧可的心一跳,强自镇定说:“方卿此话有些不对,朕觉得,也并不是男女之情才会这样,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友知己之间也是如此。”

方思瑜笑着说:“陛下莫不是没尝过情的滋味。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必定不仅是秉烛夜话这么简单。”

“那难道说情这滋味,不分贵贱,不分贫富,甚至,不分男女?”萧可屏息问道。

方思瑜愕然,思忖片刻道:“陛下,这前两条的确如是,但这后一条,虽然史上偶有,毕竟还是有违伦常的。”

萧可强笑着点点头:“爱卿所言甚是,朕只是想起来姐姐的事情,所以心生感慨。”

萧可的义姐言芷曾经女扮男装入宫任中郎将,深受少年时萧可的爱慕和崇拜,经年之后,尝尝被家人拿出来取笑,说他小小年纪就霸道执拗,和姐夫抢一个男人。一想到这里,萧可心里突地一沉:莫不是自己从小就真有断袖的癖好?

“陛下对乾王妃是舐犊之情,和这男女之爱大相径庭。总而言之,陛下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连做梦也会梦见她,一见了她就心里暖洋洋的高兴,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方思瑜说完,瞧着萧可一脸沉思,不由得心里窃喜,上前一步说:“陛下莫不是有心上人了?那文荇的确该退位让贤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你这是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亲们,你们都还在不在啊?冒个泡出现下啊,肿么都没几个人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