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后,你欺人太甚(40)+番外

萧可笑着说:“好,老人家,多谢你吉言,给我们上两碗豆花,三个豆沙棕。”

一旁的杨名插嘴说:“公子错了,三碗豆花。”

萧可瞪了他一眼:“一边吃你的东西去,少来凑热闹。”

杨名摸了摸鼻子,一声不吭地另外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了。摊主乐呵呵地把豆花和粽子端了上来,只见那粽子只有半个拳头般大小,带着一股粽叶的清香,小巧而精致。

方文渊看了十分喜欢,夹起粽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半,香甜的豆沙陪着软糯的糯米,又软又甜,她禁不住快活地眯起了眼睛,等不及都咽下,就一口把剩余的半个都吃掉了,还眼巴巴地看着萧可盘子里的那一个。

萧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盘子移了移,一口咬掉了一大半,淡淡地说:“一个够了,不能多吃。”

方文渊不由得咂巴咂巴嘴,一把抢过来那碗豆花,欢快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那我喝这个。”

萧可慢条斯理地说:“我也要。”

方文渊看他一脸坚持的模样,只好舀了一勺放到他嘴边,不甘心地说:“你少喝点,都被你喝光了。”

萧可心满意足地说:“喝完了再要一碗不就行了。”

一旁的杨名看得目瞪口呆,摊主笑着悄声对杨名说:“这位小哥,你家两位公子的感情可真好,从小就这样,这么多年了,可真是难得。”

“他们……他们以前也这样?”杨名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可,这个素来威严的少年帝王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是在令他咋舌。

“你们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以前两位公子在我这里可开心了,每天打打闹闹,八成是在府里憋坏了。”摊主笑眯眯地说。

眼看着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就把这碗豆花喝完了,杨名看看天色,忍不住上前催促说:“公子,太晚了,我们该回府了。”

萧可刚想答应,却见方文渊眉头微蹙,犹豫了片刻,轻声说:“小可,景文的住所就在这附近,能否帮他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免得他身上不舒服。”

杨名飞速地瞥了萧可一眼,生怕他生气,连忙说:“公子,今天太晚了,不如明天我去拿吧。”

萧可的脸隐在夜色中,让人看不清表情,良久,他轻笑了一声说:“既然文渊要去,那我舍命陪君子了。”

-

田景文的宅所离这个小巷大约五六条街道,夹杂在一排民居之间,青砖黑瓦,一点儿也不起眼。方文渊上前扣了扣门,半晌也没有人应门,她不免有些着急,高声叫道:“田七!田七!”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杂声,不一会儿,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从里面探出头来,惊喜地说:“方公子!你可算来了,我家公子呢?我都好几天没见他的人影了,急死我了!”

方文渊背对着萧可,冲着他挤了一下眼,笑着说:“你家公子在外面有点事情,只怕这几天是回不来了,你理几件你家公子换洗的衣服,我帮他送过去。”

田七怔了一下,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人,嘟囔着说:“公子就是这样,每天影踪不定,叫我一个人守着这个宅子等得好苦。几位公子里面请,我去收拾一下,稍候片刻。”

三个人被田七迎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一点儿也没有主人数日未归的杂乱。萧可在屋子里一边缓缓踱着步子,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方文渊,只见她并没有跟着田七往内室走,而是负手站在堂前的八仙桌前,定定地看着墙上挂的那副仕女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田七拎着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递给了方文渊,方文渊并没有接,示意他把包裹递给杨名。杨名接了过来,瞥了一眼萧可,笑着说:“让我来瞧瞧田公子素日里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说着,他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有几件素白的内衣,两件外衫,都是绛红色的。

方文渊皱着眉头说:“田七,你怎么拿了这个颜色,你家公子喜欢蓝色的,赶紧换两件。”

田七嘟囔着说:“公子就是麻烦,穿什么颜色有什么打紧,人长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杨名想起那田景文每日里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忍住笑说:“莫不是田公子每日都要打扮好了再出门?”

田七一边去内室拿衣服,一边大声应道:“这位公子,不怕你笑话,我家公子就这个毛病,不把人拾掇整齐了就不肯出门见人。”

蓝色的外衫终于拿出来了,杨名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便放进了包裹里。方文渊也没有多做逗留,神色自若地告别了田七就往外走去。

萧可暗笑自己疑心病太重,心里不觉有些愧疚,走到方文渊身边,笑着问:“文渊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叫内务府帮你多裁制些衣服。”

方文渊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的。我只知道你最喜欢白色和青色,每日睡前必喝一杯蜂蜜茶,用膳最喜有酱油配菜,看书时不喜折书,写字时喜欢浓墨……”

她这一细细说来,竟是把萧可平日里各种习惯和爱好如数家珍,萧可怔了一下,终于回过味来:原来,文渊是在变着法儿地抱怨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渊,你在打的什么鬼主意啊?小心小可发飙哦

呜呜呜,妹纸们,你们人呢,难道说天气热了你们都潜水了不成!!!

第 34 章

许是那晚最后受了点刺激,萧可这几日得空就往长乐殿跑,和现今的方文渊在一起,亲密无间如同往昔,可这亲密无间里,仿佛有多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甜蜜,方文渊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五官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轻灵通透,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令人百看不厌。

萧可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她肌肤相贴,总有股冲动,想要抱抱她,亲亲她,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到她是真正地在自己身边,才是真正地拥有了她。

那日方文渊说的话萧可一直耿耿于怀,乐此不疲地开始观察她的一些小动作,每发现一处就跑到她面前邀功,弄得方文渊颇有些哭笑不得:“陛下,我就是顺口随便说说,你不必太当真。”

萧可盯着她忽然说:“文渊你看,你笑起来怎么一个嘴角先往上翘?这样笑起来有些狡诈。”

方文渊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往铜镜里看了看,奇怪地说:“咦,怎么从来没人这样说过我?你眼花了吧。”

萧可笑而不语,搂着她一起往铜镜里看去,只见两个人脸贴着脸,一副甜蜜幸福的模样,心想:文渊,没人说过最好,今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有这个机会了。

乾王妃送来了一个调理身子的方子,萧可着成太医院照着方子每日煎了药送到长乐殿,方文渊总是推三阻四地不肯喝,萧可只得每晚拿了药软硬兼施,蜜饯、糕饼、梨糖等等一大堆的甜点哄了又哄,骗了又骗。

长乐殿前的侍卫已经撤掉了大半,原先的几个宫女也回到了原处,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经方文渊的恳求,萧可陪着她又出了两次皇宫,一次去看了方太师,一次去乾王府。

方太师抱病在床,挣扎着见了萧可之后,恳求萧可让文渊单独和他见个面。萧可不敢驳老太师的面子,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文渊进了内室,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深怕方太师拿出了家法打方文渊一顿。如此挨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文渊才红着眼圈从屋里出来,显然已经哭过了。

萧可颇有些心疼,小声埋怨说:“太师也太严厉了,说起来他也有错,这事儿也不能全赖在你的头上。”

方文渊以前的小脾气已经又有点被萧可养了回来,瞪着他看了一眼:“这事全赖你,要是那日赏春宴上我没有看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