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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5)+番外

方文渊的脸一红,往旁边退开了几步:“小可你又不正经了。”

萧可奇道:“这有什么不正经,莫不是你还是童子鸡一个?不成不成,我要带你去好好见见世面。”

方文渊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你别胡来,我才不会象你一样呢,三宫六院,左拥右抱。”

萧可不满地说:“我哪有?这才这么几个嫔妃,而且政务繁忙,平日里我都一个人入睡,不知道有多可怜。”

方文渊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

萧可笑着说:“好,你说的,今儿起你就和以前一样住到我的寝宫里来,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方文渊顿时告饶:“不行,那是小时候,现在你都成了陛下了,我再这样,祖父非得打死我不成。”

“那你信了没有?”萧可悻悻地看着他。

“信了信了,你夜夜孤枕难眠,我这就去祈求菩萨,保佑你红鸾星动,爱上一个女子,心心相映,从此和她形影相随,成了吧?”方文渊无奈地说。

萧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明睿帝萧帧自从遇上他的母后,便为她独宠后宫二十载,两个人伉俪情深,羡煞旁人。“文渊,其实我都想不明白,说句不敬的话,我母后生性迷糊天真,也没什么才艺,为什么父王就只喜欢她一个?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母后如传言的一样,会什么妖术。”萧可悄悄地在他耳边说。

方文渊白了他一眼:“你这就不懂了。要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管那人是贫穷还是富有,美貌还是丑陋,任是她有再多缺陷,在你眼里也是最好最美的。”

“如此说来,文渊你懂这情的滋味?有哪家的小姐让你这么刻骨铭心,我居然都不知道。”不知怎么的,萧可忽然满心不舒服起来。

方文渊摘了路边的一朵野花,看了看,怅然说:“是啊,我喜欢一个人很久了,可他不知道,他眼高于顶,喜欢一个奇女子,必是看不上我的,我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谁会看不上你?”萧可颇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嫌弃了一般。

方文渊惊觉失言,惊慌地看了一下萧可,见他没有留意,立刻说:“不提了,此事甚是无趣,我们再也别提了。”

说着,方文渊看了看前方,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高声说:“不如我们比一比,看谁先到梅山寺!”说着,他一把揪住萧可,把他往后一拉,自己往前一窜,飞一样地向前跑去。

“好啊,你居然敢耍诈!”萧可这才回过神来,朗笑着朝他追了过去。

跟在身后的杨名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方公子,居然敢这样对陛下!

到了后来自然是萧可率先到了山顶,而方文渊跑到一半便体力不支,在山腰歇息了片刻,才慢吞吞地一步步走了上来。萧可伸出手去,示意他拉住自己的手,方文渊犹豫了片刻,终于把手放在了萧可的手心。

萧可使劲地把他从最后几节石阶上拽了上来,取笑说:“文渊,你的手又小又软,怎么和女人的一样。”

方文渊反唇相讥说:“你小时候唇红齿白的,人家还说你是个女娃呢。”

“小时候的糗事你还拿来说,你刚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父王怎么给我指了这么一个伴读,傻傻的,愣愣的,后来没想到你脑子里尽是鬼主意。”

“我也在想呢,这个小殿下人小鬼大,好生难伺候。”方文渊想起往事,心里感慨。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对你颐指气使过?”萧可惊异地说。

方文渊笑意盎然,低声说:“没有,小殿下,能做你的伴读,是我方文渊一生的福气。”

萧可握着他的手一紧,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忍不住:“你知道就好,走,到里面去。”

寺门威严,朱漆大门上一个个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里面不时传来诵经念佛之声,一股熏香味扑鼻而来。萧可和方文渊从殿门的弥勒殿,一直拜到大雄宝殿。如来佛高十多长,从高处拈花一笑,俯视着他们俩,萧可肃穆地跪在佛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叫杨名到里面捐功德,为梅山寺众殿再塑金身。

不一会儿,梅山寺的主持从里面走了出来,径自走到萧可面前,将他们俩引到内室,奉上茶水,含笑说:“多谢施主捐赠,请在功德簿上留名,我等必日夜诵经,保佑施主一生安康。”

萧可微微一笑说:“大师不必如此多礼,我来许愿时未曾和菩萨说过姓名,菩萨心怀天下,且让我还愿的这些功德也与天下人共享吧。”

主持一怔,深深地打量了几眼萧可,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施主有心了。看施主面相,非富即贵,老衲无以为报,身边有一串手链,是用佛家七宝制成,赠与施主,愿施主从今后福寿双全,泽披天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串手珠,递给了萧可。

萧可接了过来,双掌合十,朝主持道谢,把手链套在手上,犹豫片刻,问:“不知道大师有无佛宝,可以赠与我的这位朋友,保佑他一生安康?”

主持颇有些诧异,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方文渊,方文渊被他看得心头扑扑乱跳,只好垂下头说:“大师,不用麻烦了。”

主持笑了笑:“这位施主的面相也是贵不可言,老衲这里还有一块玉石,上面刻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老衲的师尊留下来的,不知能否入施主的眼。”说着,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把一块小小的玉石放在方文渊的手上。

只见玉石圆润,上面雕龙刻凤,十分精细。方文渊推了回去,婉言谢绝说:“大师,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萧可却喜滋滋地拿了起来,二话不说,帮方文渊挂在脖子上:“这是大师的一片心意,你挂着,不许拿下来。”

主持宣了一声佛,笑着说:“施主多来礼佛就好,心中有佛,常坐善事,便是功德。”

几个人在内室说了一会儿话,萧可和方文渊起身告辞,主持送到寺门口,对萧可说:“我和施主一见如故,有句话要赠给施主:万万不可执念过重,切记切记。”说着,便翩然远去了。

萧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懒得多想,兴致勃勃地说:“走,我们去那边的山溪边走走。”他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方文渊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奇怪地问,“文渊,你怎么了?”

方文渊蓦地回过神来,说:“小可,我想回家了。”

“为什么?”萧可有些不悦。

忽然,大坪旁的树林边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文渊,你好啊,把我拉在家里,原来是到这里来快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渊,乃的心上人是谁!快快交代,省得小可夜不能寐,一直惦记着!

第 5 章

萧可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袭白衣,俊眉朗目,手执一柄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方文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挡在萧可的面前,笑着说:“景文,你怎么来了?”

“我四处找不到你,只好去方府碰碰运气,幸亏碰到个好心人,告诉了我你的去向。”那男子“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摇了摇,把目光落在了萧可的身上,“这位是?”

方文渊支吾了两声,显然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说了一句:“他是我在京城的朋友。”

萧可走上前去,瞪了方文渊一眼,冲着那人抱了抱拳:“在下姓言,单名一个可字,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原来是言兄,在下姓田,名景文,是文渊的好友。”

萧可微微一笑:“文渊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相请不如偶遇,田兄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方文渊轻咳一声说:“小可,景文和我约好了有些要事,不如我们改天再聚?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要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