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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57)+番外

看着楚易的背影,萧文惊愕地张大了嘴,不明白此人的态度为何一刻三变。

“傻看着干什么?人家都走远了。”萧可嘲弄的声音响了起来,“过来,朕身上黏滑,来伺候朕沐浴。”

“沐浴?”萧文惊叫起来,那声音上扬十分刺耳。

萧可皱了一下眉头,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是了,光伺候沐浴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朕的沐浴水就由你提来装满吧。”

萧可沐浴的木桶很大,看起来足足可以容纳三个人,萧文拎着一小桶水吃力地往里倒进去,水花四溅,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他急忙摸了摸脸,还好,没有溅湿,然后又愁眉苦脸地往里看了看——水才不到一半。

一旁的萧可坐在桌边,一边用膳,一边看着他忙碌,看起来心情十分愉快。“萧文,你可要快点,不然水凉了,你又要重新提过。”他慢条斯理地说。

萧文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走到帐外,杨名早就帮他拎了一大桶水等在门口,看着他的样子,只是摇头叹息:“幸亏现在是夏末,不然只怕陛下要被你冻死了。”

萧文忽然精神抖擞,喃喃地说:“不就拎点水嘛,你们都瞧不起我!”说着,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力气,把那小桶一扔,颤颤巍巍地拎起了那一大桶水,半拖半拉地挪进了帐内。

站在这浴桶前,萧文一运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把这桶水往上抬一抬,刚抬起了几寸,却觉得后力不济,眼看着这木桶就要砸下来到他的脚上,顿时,萧可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在桶下一使劲,那水轻轻松松地就倒在了浴桶里。

萧文呆了呆,呐呐地说:“多谢陛下相助。”

萧可看起来有些尴尬,重新回到桌前坐好,沉着脸冷冷地说:“朕只是怕水凉了,误了朕沐浴的时刻。”

萧文心一横,心想:十有八九萧可已经认出她来了,反正左右是要死了,死了也要做个饱死鬼。一想到这里,他凑到萧可面前,腆着脸说:“陛下,小人没力气了,腹中饥饿,让小人吃点东西再干活吧。”

萧可扫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坐下来,朕赏你口酒喝。”

萧文心里高兴,立刻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盅酒:“陛下你少喝点,臣帮你都喝了吧。”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甘甜直冲入喉中。

“好酒!”萧文赞道,举筷夹菜放进自己的嘴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酒是萧可特意让杨名去东涌府最有名的八仙酒坊买的,镇坊之宝二十年陈的竹叶青,色泽金黄透亮,柔和爽口,只是后劲绵长,酒量一般的人饮个几杯就醉了。

萧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自饮自斟,飞快地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不一会儿,他算计着萧文的酒量差不多了,边把酒壶拿了开来,皱眉说:“好了,别光喝酒,吃点东西吧。”

萧文眼神微微迷离,笑了笑说:“陛下,你以后要少皱眉头,不然你的臣子都被你吓死了。”

“是吗?朕看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萧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萧文摆了摆手,笑意盎然:“那怎么一样,我不一样的,我们从小的情分,就算你想杀了我,那也是不一样的。”

萧可咬了咬牙,真恨不得一掌劈在他的后颈,让他从此以后都乖乖地听话。

萧文胡乱吃了点菜,渐渐地,酒意上涌,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小可,每天不要太过勤于政务,要劳逸结合,太上皇的话也不能全听,累出病来可怎么办?还有,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后宫里的妃子,也不要太多了,太费神,也不要耽误人家女子的青春,挑几个自己喜欢的就好了。我家里人,你要是实在看不过眼,罢黜就罢黜了吧,祖父早就想告老还乡,小叔原本就是喜欢经商胜过当官。”

说着说着,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萧可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把我们方府抄家灭门的,对不对?”

萧可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恨恨地盯着他,喃喃地说:“原来你就是吃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办。”

“小可,都是我不好,我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结果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萧文的眼里涌出泪来,滴落在萧可的手上,滚烫滚烫的,“你杀了我,你会不会伤心?不,你还是别伤心了,我在阴曹地府看着会难过的,不对,小可,你要是不伤心我也会难过,这可怎么办啊……”

他喃喃地自语着,手颤颤地伸了出去,想去摸萧可的脸。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傻呵呵地笑了笑:“这样吧小可,你偶尔伤心一下,就当念在我陪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每年我的忌日,你不许去找别的嫔妃,到我的坟前,来撒一杯酒……不对,我真傻,你都要杀我了,当然不可能再来看我……”

说着,他伤心地捂住了脸,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在萧可的怀里。

萧可的脸色铁青,只觉得头顶气得冒烟:这个傻女人!一口一个死字,她是从哪里看出来朕要杀她了!朕要是想杀她,还用得着在这里和她费这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可,你要检讨一下自己啊,你瞧瞧,你害得文渊多伤心啊~~

第 49 章

眼前的人醉态可掬,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萧可已经七窍生烟,刚刚下肚的酒让她浑身都有些发热,鼻尖也微微出汗。她难耐地扯了一下衣服,嘟囔着说:“小可,我觉得有些热……”

萧可冷冷地看着他,脑中想着要好好地惩戒他,可一双手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半晌,他才咬着牙齿说:“好,我等会儿就让你凉快凉快。只是你先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方文渊瞪大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他,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好多人要杀我,听说刀上还煨毒,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萧可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疑窦丛生,思忖了片刻,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从宫中逃出来?是不是因为那……那田景文?”说吧,他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看着他。

方文渊点了点头,萧可的心一沉,手下不由自主地一使劲,方文渊忍不住痛呼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忿忿地说:“小可,你总是骗我,你是不是要杀景文?我都听见了,你还骗我说会好吃好喝招待他……”

“胡说八道!”萧可怒喝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在你面前胡言乱语?

“才不是呢,吴贵妃告诉我我还不信,后来我自己都听见了,那天你和杨名在天牢外偷偷在说,我全都听见了……”方文渊得意地说着,又去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萧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又气又恨:“我说的是田景文那厮吗?我说的是你那只波斯猫,躲在御膳房偷东西吃,被打断了一条腿,差点没命了!”

方文渊有些听不懂,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打断景文的腿也不行,我还是把他先救出去,然后我就回来,乖乖地当你的皇后……不对,你已经不要我了……”

她的泪水又涌出了眼眶,一双眸子含了水,仿佛如秋后的露珠,晶亮剔透,只可惜放在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十分不协调。

萧可用手指刮了一下耳后,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便解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大半个肩膀,果然,此处的肌肤和脖颈完全不同,白里透着粉,摸上去滑腻而有弹性,锁骨微微凸出,精巧而性感……

萧可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锁骨处亲了一下,想想又不解气,又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留下了一排牙印。

方文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萧可将她的外衫褪了下来,露出白色的亵衣,细细的胳膊、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人看了就心疼了起来。萧可长叹了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到浴桶边,试了试水温,将她慢慢地放入了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