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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65)+番外

“陛下,好了好了,打个平手!大家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不要伤了和气!”大楚船上的楚易焦急地喊了起来。

大衍船上的人也急了起来,方文渊扶着船舷,屏息看着那两个人影,焦灼地念叨着:“陛下,陛下打他肋下!陛下你把他踢下去!哎呀!”萧可踢了楚天扬一脚,却也挨了一拳,方文渊顿时觉得胸口都痛了起来,也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陛下,平手平手!不要打了!”

跳板上的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揪着对方的衣领,忽然相视一笑,楚天扬笑着说:“萧弟,不如我们一笑泯恩仇罢,以前的事情,是为兄做的不对,不过的确没有半丝加害之意。”

萧可也笑着说:“好,一笑泯恩仇,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把不是你做的硬安到你的身上。”

两个人哈哈大笑,忽然不约而同地一使力往外一侧,顿时从跳板上翻了下来,只听得“噗通”两声,直直地落入了渭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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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方文渊坐在萧可旁边,一边帮他拧着湿透的衣服,一边埋怨说:“你们俩还是皇帝呢,怎么都象小孩子一样,都收了手了还要滚到江里去洗个澡,害得大家吓得魂都没了!”

萧可有些孩子气地笑了:“你呢,你的魂有没有吓跑了?”

方文渊啐了他一口:“你怎么骗得了我,你从小就会游泳,我才不害怕呢。”

萧可哼了一声说:“早知道我就不浮起来,让你在船上急上一急。”

船已经慢慢地往回开了,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岸边,萧可穿着皱巴巴的浸过水的长袍,站在船头,向士兵们宣布两国之间误会冰释,全是由于奸臣作祟,导致了这场祸事,如今奸臣伏诛,龙体康健,两国重新结盟,大军不日即将起拔回京。

一听萧可的命令,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若是有第二个选择,哪个人愿意背井离乡,冒着马革裹尸的危险打仗?

一回到营地,萧可刚想拉着方文渊到寝帐里好好温存一下,却见萧靖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眼巴巴地看着方文渊。“陛下,我好久没见过方公子了。”他呐呐地说。

“你见她干嘛,还要给她一箭不成?”萧可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萧靖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低声说:“我这不就是要给方公子陪不是嘛。”

方文渊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萧可的衣袖:“陛下不要再怪他了,他还小嘛,偶尔做错事情,改了就是。”

萧可点了点头,神色稍霁:“改了就好。”说着,往帐里走去,走了几步,这才发觉方文渊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一瞧,只见方文渊和萧靖站在一起,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文渊,怎么还不过来?”

方文渊笑嘻嘻地说:“陛下,我和萧靖还有些事情,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

这一随后,就随后了一个多时辰,萧可在帐里看了一会儿公文,又看了一会儿话本,不时地在帐门口张望一番,看得杨名都忍不住问:“陛下,要不要臣去把方公子请回来?”

萧可悻悻地摇摇头,甩手回帐里去了。一直快到晚膳的时候,方文渊才姗姗来迟,拎着一袋东西,哼着小曲走进了帐里。

“陛下你在看什么?怎么书都拿倒了?”方文渊奇怪地问。

萧可把书一丢,忿忿地看着她说:“萧靖这小子拉着你在聊些什么?皮痒了不是?”

方文渊把袋子放在桌上,喜滋滋地从里面拿出了一方砚台,放在眼前端详了片刻:“陛下你看,萧靖送给我的,他说他知道我喜欢书画,特意寻了这方古砚给我,石质细腻滋润,一定是涩不留笔,滑不拒墨,好砚啊好砚!”

“那小子看来很喜欢你,上次居然还敢冒大不讳把你送出城去。”萧可颇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萧靖是个可造之材,十分聪慧机灵,看来皇族到底是皇族啊,萧靖是,萧泠也是,方才我们几个聊了很久,很是投缘。”方文渊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快。

“萧泠看来也很喜欢你,上几次居然都跑到我帐里来要人,”萧可忽然凑了过来,和方文渊面对面,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给他们下了蛊不成?”

方文渊吓了一跳,呐呐地说:“陛下你怎么了,怎么说的话都有些……酸溜溜的……”

萧可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方文渊把砚台放在了桌上,靠在了他的身上,脸上的笑意渐渐浮了起来,越来越深。她柔声说:“陛下,你莫不是吃醋了不成?”

萧可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搂进了怀里,低声说:“文渊,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就让我一个人看得到、听得到,别人谁都不让看。”

“你前几天还说要让我做一个潇洒自在的方文渊,怎么今天就不作数了?君无戏言。”方文渊取笑说。

“我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萧可的声音有些发闷。

方文渊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萧可恨得牙痒痒的,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埋怨说:“怎么,连说几句好话给我听听都不行吗?我和你开玩笑呢,把你关在深宫后院,我怎么忍心。”

方文渊顿时展颜笑了,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咯咯笑着逃了开去:“陛下想听好话,下旨便是,想听什么,我便说些什么!”

她的笑靥如花,仿佛阳光下最艳丽的景色,萧可看着看着,不由得痴了:这样光彩照人、悠然自信的方文渊,才是他喜爱的人,如果能让这笑颜永驻,他愿意付出一切。

两个人正嬉闹呢,忽然,帐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旋即,急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惊喜的叫声响了起来:“陛下,陛下大喜!陛下大喜!贵妃娘娘怀上龙种啦!贵妃娘娘怀上龙种啦!”

这声音,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朝方文渊浇了过来,让她浑身的热血都瞬间冰凌,灿烂的笑容顿时凝结在了她的脸上,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帐外,脸色一点一点地苍白了起来,“什么?贵妃她……她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爬上来看一眼我牵肠挂肚的小可和文渊,结果发现又抽抽了!人都抽光了!亲们,你们还有人在吗?吱个声安慰我一下,嘤嘤嘤~~

第 56 章

帐外的声音忽然没了声息,大帐里也一片静谧,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人开了一个泼天的玩笑。

不一会儿,杨名的声音微微发颤,在门口响了起来:“陛下,宫中急报。”

萧可呆呆地看了方文渊一眼,又看了看紧闭的帐帘,忽然心底浮上了一丝恐慌,仿佛这帘帐一掀开,就意味着这几天的温柔缱绻甜蜜全部化为青烟从这帘帐中飘向虚无的空中……

良久,他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机械地说:“呈上来。”

宫中急报两份,一份是暂摄朝政的庆王萧映和吏部尚书风榆阳共同执笔的公文,信中言道,经御医会诊,吴贵妃已意外怀有身孕四十余天,此时虽有悖于太上皇定下的后宫之政,但木已成舟,更何况皇上至今膝下无子,应从长计议。另一份是留守宫中的羽林军中郎将田仲乐的密报,吴贵妃纵火嫁祸、杀人灭口之事已搜集齐人证物证,但因贵妃已怀有龙种,只能秘而不发,等候萧可回宫处置。

萧可拿着密报,百思不得其解,自从他识破方文渊的身份,和方文渊互明心迹之后,他再也没有召过后宫嫔妃侍寝,这好端端的,怎么吴贵妃会怀上了龙种?算算时间,那一阵子,应该是方文渊刚刚离宫,他正痛苦万分的时候……难道是他借酒浇愁时出了什么岔子?

方文渊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良久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容:“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我……”她说了两句话,却喉咙有些发哽,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

萧可张嘴想解释,可不知从何解释,喃喃地说:“文渊,这其中一定有蹊跷,这……李公公!”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精神一振,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