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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100)+番外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今晚山庄里来了那么多宾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喜事将近,两家估计快要成了。

毕竟南玺平见到徐行简就像看到亲儿子似的,明摆着是要通过此次的寿宴表态,终于肯给准话了,变相认下徐家。

席间,徐家亦给足了南玺平面子,即使有的事口头上不讲明,可意思很直白。

两方都这样了,多半下次再公开请客,就该吃俩年轻人的酒了。

大家心里有数,一个个都懂,因而当面陪笑,背地里才谈论几句:这俩家都有够现实,得亏当事的男女从小一起长大,看样子应该能成,否则又是一出实打实的逼婚戏码。

过道那俩客人讲起这事还怪感慨,艳羡南迦和徐行简。

这二位能在南玺平的强势下坚持到现在,眼看要修成正果了,也是不容易。

其中一个客人不屑南玺平的做法,私下酸溜溜讽刺:“这姓南的也真的够那啥的……啧,若不是惦记着徐二身上有利可图,哪里肯点头,之前不一直看不上眼么,好几年都不松口,现在又上赶着,生怕被抢先,恨不得立马把人送徐家去了。”

另一个客人也看不上南玺平趋炎附势的势利眼样儿,但不评价别人的家事。

纪岑安路过那里,听的就是这段,大致从中琢磨出今夜的宴席经过。

到底是那样的场合,有众多客人在,亲戚好友和各类生意伙伴都来了,不管南玺平唱的什么把戏,南迦都只能一律接下,不可能当场拆自家人的台,等宴会散场后再说。

纪岑安太了解这种所谓高级场合的规矩了,脸面大过天,只要进去了,再怎么不适应也得受着,必须保持温婉大方的状态,时刻紧绷,得游刃有余地应对,世界崩塌了都得忍,不能有任何懈怠。

南玺平就是有心作妖,故意这么搅和。

放在往常,南迦不会听他的废话,但今晚不行……众多宾客都看着,南迦不能阻止,至少面子功夫得做足。

前边的宴席还在继续,与此处的沉寂幽静截然相反。

纪岑安情绪波动大,戾气有点重,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她一只手摁在南迦腰上,按着,手背上隐隐都现出了皮肉下的血管纹路,青筋微微鼓起。

不知她中了哪样邪,南迦的脾气也不怎么样,压着声音道:“你发什么疯?”

纪岑安执拗,只要答案。

“是不是?”

南迦没心情安抚她,亦不想弄出动静被发现,只道:“这跟今晚的事无关。”

纪岑安置若罔闻,顽固得要命。

“先回答我问的。”

被她弄得疼了,南迦闷哼了声,有些吃痛。

不喜欢她的逼迫,也排斥这样的强势,下意识就要避开。

这人却更使劲,几乎是把南迦死死控住,丝毫都别想挣脱。

大半天没见了,也被关了大半天,两人又是以争执开场,颇有当年的遗风。徐行简就是一处逆鳞,触碰不得,碰了就会发作。

答案是肯定的,可南迦不想说,拍了对方胳膊两下,勒令般说:“松手,听到没有?”

显然,这无疑是默认。

纪岑安顿了顿,嘴唇翕动:“你答应了?”

懒得搭理她的神经质,待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南迦只道:“孙铭天十一点之前要走,不会在这里留太久。”

“别转移话题。”纪岑安开口,隐忍不发。

处理了一天的人际交往,南迦很累,不愿在这种紧要时候掰扯不清,提醒对方:“先办正事,其他的路上再说。”

纪岑安不关心那些,倔得要死,没了白日里的听话从容,分不清轻重缓急,仍是问:“答没答应?”

南迦拧眉,不理解她的任性。

“这很重要?”

纪岑安定定说:“重要。”

南迦维持着冷静,还是执意揭过这篇,没心思细谈,径直讲正经的。

“晚点孙铭天可能会跟你单独谈,自己收着点,别太过了。他应该要问你西盛,也许是另外的,试你手里有多少底牌,你别全都告诉他。还有,他不知道我和你……”南迦停了两秒,未讲得太明白,总之就那个意思,她抬抬下巴,有意忽视纪岑安的反常,自顾自不放心叮嘱了一通,“你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教。”

纪岑安眼球里都爬上了些许血丝,可惜周围黑魆魆,面前的人看不见。她现在不大理智,脑子里能装的就那么点东西,像是多日积攒的不爽莫名被引爆,全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了。

南迦越是搪塞,纪岑安就越发凝重,又往下沉了两分。

态度的偏向很能说明问题,模棱两可就是闪躲,即便没点头,可后续也很可能会朝着这个方向进行。

纪岑安让人头疼,非得弄个透彻,强迫症犯了似的,必须要把这事像纸一样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