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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106)+番外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不做什么。”

“纪岑安!”

气氛不大愉快,见面就争执。

饶是南迦一贯处变不惊,平时总以稳重成熟的那一面示人,可眼下还是被气得够呛。

纪岑安现今的行径太没脑子,不按要求行事,一意孤行打乱本来的布局,明显就是胡来,被今晚订婚那一出插曲气昏了头。

南迦了解这人的本性,心知肚明纪岑安为何折返,但委实没想过她这么能作,竟什么都不顾就任性而为之。

比当年还执拗,以前起码讲点道理,知道哪样的场合表哪样的态,现在却很是莽撞,身上那股偏激的狠劲儿更甚。

纪岑安仍是那阵仗:“今天不想下山。”

使力抽出手臂,南迦抵着她肩膀,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谁让你回来了?”

自知做得不对,的确有错,纪岑安不辩解,随便下边的女人训斥,过一会儿才捏住南迦的下巴,让正面转向自己,似是听不懂南迦的生气点,神经质讲道:“徐家那几个不也没走,其他人还在。”

南迦扭开脸:“他们是客人,老太太让留着的。”

“徐行简也算?”纪岑安问,执意把她转回来对着,再伏低些身子,几乎快碰到她的嘴角,“他住哪里,隔壁,还是楼下?”

南迦不回答,不与之较真。

这种事也说不清,掰扯不明白。

纪岑安挺来劲,鼻间的热气轻轻的,齿关再张合一下,呼吸就有点急了。

“他也住三楼。”纪岑安笃定,看南迦的反应就猜出来了。

身体像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南迦的气息亦有些不平稳。她真来火,先前在楼下被这位挟持都还能维持住理智,始终克制冷静地应对,但现在不行了,冥冥之中宛若又有了曾经被纪岑安逼到忍无可忍时的脾气,矜持不复,随之而来的是某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很久没这样过了,只有当初才如此。

透过模糊的夜色,南迦盯着纪岑安的脸:“离我远点,起开!”

对方聋子一样,不止不听,反而把她两只手都攥拢,压过她头顶按着。

“下去。”

纪岑安说:“今晚我留这儿。”

她俩陷在软和的床榻间,躯体紧挨,挣动拧转的时候身子摩擦着被褥,轻微的响声窸窸窣窣。

门外的过道中还有人,时不时有侍应生走过,偶尔也有别的客人上来。

宴席之后有的客人私下还要聚聚,有空闲聊,要么找主人家再说点事,杂七杂八的事很多。

隔着一道厚实的墙壁,里面看不到外边的景象,路过这边的人也不清楚屋内发生了什么。一员工刚从老太太房间,即对面的屋子里出来,才送了一杯老人家要喝的温水上来,出了房间,员工亦未能察觉到这边的猫腻。

房间里黑乎乎,便默认南迦已经歇下了。

宴会上忙了一天,尽早休息也正常,不会有谁怀疑。

南迦骂了纪岑安,低斥这人有毛病,但这么多年的修养摆在那里,再怎么置气也骂不出太难听的话,连句带脏字的都没有。

毫无杀伤力,作用聊胜于无。

纪岑安习以为常,不是第一回 经历了,听得多了都能背出南迦会骂自己什么,顶多就是“不正常”和“有问题”之间切换,来来回回都这几句。

太久没听过了,纪岑安倒有些怀念,尤其听到南迦斥自己有病时,一点波动都没有。

本就是自己耍伎俩促成的,料到了南迦会是哪样的反应,很坦然自若。

纪岑安骗了人,找理由忽悠开车的小郭,诓得那小子团团转,真当是出了大事,二话不说就如履薄冰地送她回来,生怕耽搁了时间。纪岑安让先不要告诉赵启宏,再编借口骗两句,小郭也大傻子地信了,到现在还不知情。

毕竟她是南迦的重要朋友,除了赵启宏,其他局外者也揣测不出真实。

消沉了那么多时日,她们一直以来都稳固着不受对方影响的相处状态,好似再也不会被触动,真的不在乎了,但这次却如同冲破了某种桎梏,闭合的开关又启动了。

大概是那点卑劣的情感使然,植根于深处的念想苗头都起来了,出不去,只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

许久。

还是南迦落败下阵,整个人被纪岑安反钳着趴在床上,没气力再抵抗。

不敌纪岑安的疯魔劲头,不是对手。

纪岑安轻声说:“我留这儿,明天跟你一车回城。”

南迦不愿,换了换气:“我要回老宅,送老太太过去。”

纪岑安改口:“那让赵启宏来接我。”

南迦坚持:“晚点就走。”

然而不管用,某人不听从,比谁都犟。

南迦这回穿的礼服是抹胸裙,肩膀露在外面,服饰上没有过多的束缚,她们挣动间,裙子往下褪了些,等到她没动时,原本精致的打扮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裙子都快褪到腰间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