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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235)+番外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这点邵予白自己没讲实话,模棱两可的,嘴里没一句实的。

发现两边的说法不同,纪岑安习以为常,知晓多半是邵予白在说谎,也不深究细枝末节:“小五也在?”

蒋书林摇头:“小五不清楚,他……很久以前就离开了。”

以为纪岑安不了解细情,蒋书林犹豫一番,还是委婉提及当初的经过。与邵予白说的大差不差,只不过少了部分内容,以及主观性挺强。

蒋书林至今不接受南迦,也看不上南迦的半路出身,仍旧对南迦接手艾加公司颇有不满,言语间净是鄙夷唾弃。他在南迦手下工作的两年多只是因为团队,原先顾及大局和同伴,所以不敢惹事或当面指出南迦的不是,但现在早就脱离了艾加公司,他对南迦和管理层的嫌恶摆在脸上,毫不掩饰。

“她抢了咱们的心血,转头就卖给西山,还把反对的小五赶走了。”蒋书林忿忿不平,屈辱地咬紧腮帮子,硬朗的下颌线突出,“我们的好多东西,甚至那些快成型的项目,有几个团队的创意,她都拿了,耍花招诓骗我们,本来一开始承诺的是合作,答应是资助,以团队为主体,不干涉太多,可后来所有的成果却变成了她的东西。”

纪岑安不接这句,已然摸清细情,只嗯了声。

这件事的每一方都有不同的说辞,邵予白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小五是坚守初心的先锋,蒋书林则是忍辱负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连阿奇他们,也都有着为了团队完整着想的无奈。

只有南迦是恶人,处处不择手段。

脖子近乎胀红,蒋书林说:“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就不该……帮她。”

敛起眸光,面上没有太大的波澜,纪岑安张唇:“都过去了。”

然而蒋书林说这些不是为了诉苦告状,应当是已经在哪儿听说了某些事,知道纪岑安和南迦的关系不同寻常,也清楚纪岑安近期是在谁的地盘上过的,他似乎还有别的话,但迟迟开不了口。

从起初就没问及纪岑安的近况,看那架势就明白了。

要是真不知情,不然早就问了。

纪岑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插话。

蒋书林啰嗦,滔滔不绝。

大抵是过于不能接受南迦,到现在都释怀不了,执念很重。

没怎么听这个,纪岑安放眼平视外面,眸光有点散了。几分钟后,她才打断道:“老蒋,够了。”

蒋书林住嘴,余光瞥她一下。

“别太过分,可以了。”纪岑安直言,懒得绕弯子装模做样,径直挑明他的小心思。

似是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蒋书林也不奇怪,索性摊牌:“邵小姐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结果真是这样。”

纪岑安回道:“邵予白管不到我,这个人说了不算。”

蒋书林强调:“她偷走了我们的成果,是她骗我签那些文件,我如果早些能察觉……”

“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不管怎样都是自己做的决定。”纪岑安淡声接道,厌世的眉眼抬了抬,三言两语划出分明界线,“而且那是我的东西。”

蒋书林冥顽不灵,被有心人挑唆瘸了,本身也有点偏激。

“她那样做,趁火打劫,你就不怨她?”

纪岑安面不改色,没所谓说:“她劫我的命都行。”

未料到这人如今会是这副德行,早没了当初的志气,蒋书林怔了怔,不敢置信。旋即,他又皮笑肉不笑,自嘲道:“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不懂规矩,越线了。”

纪岑安:“各人立场不同。”

蒋书林:“老大你前几年也不是这立场。”

纪岑安不吭声。

蒋书林回呛:“为了个女的搞成这样,她只是个外人。”

“邵予白对你讲了什么?”

“……”

纪岑安再问:“你信她的?”

蒋书林嘴巴都干皮了,下唇起了些许死白,嗫嚅半晌,还是止住这次的争端,不继续了。半分钟左右,他放缓车速,拐进巷子里,说:“邵小姐再不济,起码有点良心,底线摆在那里。”

没兴趣讲大道理掰扯,纪岑安仅说:“老蒋,别总是往死胡同里打转。”

蒋书林缄默,不认同她的说法,可碍于往日情义,憋着了不再闹。

邵予白当下的住所在老街区的公园附近,湖边小屋,环境清幽。

他们过去是提前知会了的,由蒋书林牵线,纪岑安全程不出面。邵予白也乐意,在电话里满口答应,但等二人到了那里,邵予白却不出来,只让自己的私人秘书出马,迎纪岑安他们进去,吃的喝的供着,可大半天不现身。

有事在忙,也是有意晾着纪岑安。

邵小姐心眼子小,记着原先在纪岑安这里吃过的闭门羹,现下便要一一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