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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33)+番外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接着还添了句:“明晚你要是不想来了也可以,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爱去哪儿横就去哪儿,我是伺候不起了,赶紧走。”

市侩小人的嘴脸毫不掩饰,就差把“嘚瑟”俩字刻额头上,终于不装了。知道纪岑安还没找到别的去处,有意提前辞退她,哪怕新员工还没完全掌控后厨,仿佛这么做就能解心头之快,是狠狠报复了她。

可惜纪岑安对此没有太深的感触,已然料到了,不仅毫无波澜,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张林荣这点小伎俩压根不够看,经历过更下作的,相对而言他的行为就是无关痛痒,对纪岑安造不成丁点实质性的伤害。

径自做事,纪岑安仅仅转头看了眼,以示知晓了,随后侧身进到后厨,系上围裙就准备按照订单炸小吃。

晾张林荣在那里,仿若对待跳梁小丑,当其比空气还不如。

张林荣俨然是犯贱,一拳打在棉花上,唱了半天大戏也没个观众看他表演,蹦跶那么久反而是白费心力。他以为纪岑安至少会有些许表现,向他服软低头,要么就是生气,最不济也会担忧一下子之后的生计,孰知都不是。

纪岑安比死水还平静,怎么刺激都没用。

给对方添堵不成,张林荣反倒气得咬牙,一张肥脸都颤了颤,那双绿豆王八眼眯成只有米粒儿那么大点,险些一口老血出不来活活憋昏倒下。

他心胸比针尖还小,死记仇,朝着纪岑安的背影咕哝了下,不屑轻斥:“天天板着个要债脸,晦气的东西。”

纪岑安听不见这些,还留在外头的陈启睿倒是一个字都没落下。

陈启睿也不帮腔,谁那边都不站,闻声只咬着没点火的烟嘴嚼了嚼,意味深长地往后厨的方向看了下。

临到下班那会儿,破天荒的,陈启睿丢了包拆过的烟进纪岑安怀里,连带着打火机也塞盒子里,什么都没说,不告知这是何意。

纪岑安斜睨他,有些费解。

陈启睿还叼着那支烟没抽,含糊不清说:“才买的,只抽了俩,剩下的都在这儿。”

意思是送给纪岑安了,少有的大方一回。

纪岑安没拒绝,给就收下了。

不过也不道谢,不至于收包烟就对这位转变态度。

陈启睿亦没想着靠这个就收买她,不多时随口问:“明儿还来吗?”

纪岑安不假思索就点头,不介怀。

“要来。”

陈启睿嗤了声,像是在嘲笑她的没骨气,又不太像,神情略显复杂,颇为捉摸不透。

不知是可怜纪岑安,还是看到了纪岑安对阿冲还可以,又或是再过一天就可以不用再看见她,没有继续排斥的必要,他今晚对纪岑安的厌弃似乎没那么重了,倒是比平常容易相与一点。

然而也仅只一点,多的就没了。陈启睿可不会宽慰纪岑安,更不会帮她说好话想办法等等,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最大限度。他把嘴里的烟取下来夹耳朵上,有心无心说:“记得找张林荣要工钱,别被阴了。”

纪岑安说:“知道。”

之后二人就不再交流,到第二天晚上也是如此。

整个酒吧只有阿冲放心不下纪岑安,临着要分别了还拉着问东问西的,又给纪岑安找工作的建议,还让纪岑安过两天到她家吃饭去。

阿冲热情,本身自己都一穷二白了,但晓得纪岑安条件不好,非得喊纪岑安上门,不嫌麻烦地表示要弄一顿好的。

“就当是吃散伙饭。”阿冲说,声音压得很低。

纪岑安没答应,可亦不回绝。

领到工资该走了,陈启睿与纪岑安一块儿下去,到了楼梯口突然说道:“后天小宇过生,满三岁了。”

纪岑安停顿片刻,红唇抿着。

言尽于此,陈启睿也不强迫她,丢下一句:“随你便,不去也行。”

自家孩子生日还是得庆祝一下,没钱铺张操办,请客吃顿饭就足够了。阿冲其实已经请了另外的亲戚,这次也正好把纪岑安叫上,而之所以没说是庆生,也是不想她浪费钱买礼物,因而讲得比较委婉。

纪岑安不知情,回身看了看上方的楼梯,默然片刻,还是只身走出小酒吧,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启睿在后面大声说:“中午吃,十一点半之前到。”

纪岑安不应答,似是耳朵聋了。

但冷漠终究是表面,真到了那一天,纪岑安还是去了,不伦不类拎着一箱牛奶上门。

本来不该去的,可就是去了。

寻常家庭的所谓庆生就那样,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半点看头都没有,就是一群大人凑一堆吃饭,下午嗑瓜子聊天,有事没事逗逗孩子解闷。

连牌都没打,连带着纪岑安和陈启睿就四个客人,另外两个都是老人家,不会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