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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64)+番外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纪岑安胡诌八扯,藏着事,不似上半天专心,回答问题也注意力不集中。

收拾张林荣时挺能耍横,但私下里冷静点了,不免还是会受到些许影响。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从她这儿衍生出来的,症结在她身上,阿冲和陈启睿都是不该入局的清白过客。

郭晋云本性就是烂痞子,收到那封“问候信”了,左思右想还是没触碰纪岑安的逆鳞,放过了杨叔一家,可他贱人心思作祟,损招多,转而就朝其他人下手。

像只闻着味儿就会出动的苍蝇,本质上就是一条扭曲的、长期浸淫在恶臭环境中的蛆,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整个下午,纪岑安憋不住有点烦躁,中途想出去点支烟,临到摸出打火机了却又没有,还是忍着。

这人本身就不是隐忍的性格,当初与郭晋云也是一路货色,加之一直以来都想着不能将麻烦带给别人,纪家的事不可以再扩大化,如今却遭遇这种局面,心头必然压着火,说不出究竟什么滋味。

实话实讲,纪岑安并不喜欢陈启睿,看不惯他的一身毛病,可眼下还是觉得恼火。

再思及阿冲……一个单亲妈本就没啥能耐,上有带病的母亲,下有将要读书的儿子,若是近期出了哪样的不测,哪怕是小小的冲击,对这娘仨的影响定然还是很大。

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谁都明白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明面上也不会触及那道线,可实际上的操作就不一定了。

不说远了,凭那些有钱人的肮脏手段,纵使只是在阿冲他们工作上使一个小小的绊子,那也是很大的问题了。

刚离开城里那会儿,纪岑安更多的是放不下某种执念,心底里有点不该有的想法,但现在又加深了另外的担忧。

晚上,躺床上,纪岑安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

突然有了记挂,难免会惦记。

也不是善心泛滥,只不过推己及人,还是做不到完全袖手旁观。

几乎一夜未眠,硬生生捱到天亮。

翌日大清早,纪岑安天刚蒙亮就起了,困意疲倦地穿上鞋子,麻利收拾一番就辞别主人家,假装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

本来要待上一个月的,到这儿就早些走了。

主人家猜想她是忙,见其脸色略微苍白,还以为她家里真出了大事必须赶回去,当即也爽快,折回一半房租给她,并送她到车站,帮着找车。

回程几个小时,无需辗转隐匿行踪,不像刚来时那样。

进城后的第一件事,纪岑安先戴上帽子出门,悄摸到酒吧那里转转。

没正大光明现身,怕被发现或逮住,去了就隔得老远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没事了再进酒吧找人。

可惜酒吧里不见陈启睿了,调酒师早换了人,服务员也都换了。

张林荣缺大德,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她,那就是在那天的打架事件后,为了撇干净自身,他直接开除陈启睿了,让其滚蛋不要再回来,也辞退了阿冲,生怕波及自己的生意。

酒吧里的布置还是原样,可只剩一个熟面孔。

纪岑安径直到后厨,找到之前那个新员工,也不拐弯抹角,上去就问陈启睿他们去哪里了。

新员工老实,被她那阴云密布的神情吓到,当是因为旧怨回来找事的,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才欲哭无泪说:“好像是走了,不清楚,他也没讲。”

“阿冲呢?”纪岑安低声问,气得白细的手臂上都快冒青筋了。

新员工摇摇头,回答:“不知道,她跟陈启睿同一天离开的。”

一问三不知,什么都答不上来。

纪岑安窝火,只觉打张林荣打轻了,眼皮子都跳了跳,但不会对无辜的人发脾气,沉默须臾,不得不再问了句:“姓张的给他们发工资了吗?”

新员工颔首,说:“发了的,算了账才走的,他们……”

听完前半句,后面的纪岑安就不管了,转身就离去,转出酒吧大门。

她到马路对面的租房里打探,可想而知,阿冲她们早都搬走了,不住那里。不知道是因为换了新工作才离开的,还是出于别的缘由。

没方向地晃荡一周,纪岑安什么都没找到,全落空了。她重新开机,给阿冲打了个电话,通是通了,但没人接。

一连几次都是。

能拨通,可对面不接电话。

或许,是有心避开她,不想再接触。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吃了一次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况且不告而别的是她,带来麻烦事端的也是她,怪不得别人。

纪岑安冲动了,回来前就该打个电话问问,不应当这么乱窜。

联系前同事也好,或是拿人家当朋友也罢,至少得问问对方的想法,而不是这么糊涂地径自跑回来,不由分说就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