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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甜 那么酥(18)+番外

“还上吗?”邱一树也抬起头。

“上,当然上。”田苏苏咬咬唇,看了看自己已经变成迷彩服的白色运动衫,豁出去了。

两个人用同样的方法,上了第四、五档,上第六档时,就算邱一树抱着田苏苏的脚,她的手已经快要够不着了第六档了,滑下来了好几次才勉强上去。两个人躺在第六档的原木上,看着第七档,那根原木的上面是铁杆,铁杆上就是蓝茵茵的天,飘着白悠悠的云。

“真美。”田苏苏笑着说,“在下面是不是就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

“怎么会,我们俩在一起,哪里都是这样的美景。”邱一树有气无力地说着甜言蜜语。

田苏苏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了他一把,天梯剧烈地摇晃起来,她顿时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邱一树赶紧将她抱着怀里,蒙住她的眼睛。田苏苏听着他砰砰的心跳,感觉自己晃呀晃呀,就像在云里雾里一般。

休息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重新打量起第七档天梯,用老方法肯定上不去了,够不着。邱一树往下一看,教练还在下面站着,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教练周围围了一群训练结束的人,热心地喊着:“加油,最后一档了!”

“哥们,加把劲,冲呀!”

田苏苏也冲着下面喊了起来:“不行,够不着了。教练,你倒是给点建议呀!”

王教练也直着嗓子喊了起来:“你们不是有两个人吗?动动脑子!”

田苏苏心里一动,高兴地冲邱一树说:“有了,你个子高,你站到我腿上不就行了?”

邱一树吓了一跳:“我站你腿上?你那美腿别被我压趴了!”

田苏苏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你还看不起我?让你来就来。”

两人争论了半天,邱一树也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好战战兢兢地试着往田苏苏的腿上站,等他站稳了,田苏苏咬着牙屏着气抱着他的腿把他一点点往上送,送了半天,也没觉得邱一树够着原木,她憋着气喊:“喂,你倒是上去了没有?”

“没呢,苏苏,难得你这么用劲地抱着我,多抱一会儿吧。”

田苏苏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张嘴在他腿上咬了一口:“让你再胡说!邱一树,你回家赶紧减肥去,实在太重了!”

……

终于,两个人站在了天梯的最高处,仿佛把世界踩在了脚下,底下的人们欢呼了起来,夹杂着掌声,田苏苏情不自禁地拥抱着邱一树,心象鼓起的风帆,满满的,这天梯忽然成了最幸福的所在。

王教练乘着简易升降机上来,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微笑:“不错呀,这个天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七十,恭喜你们。”

邱一树松了一口气,说:“你来接我们下去吗?我还以为我们要继续爬下去呢。”

王教练嘿嘿一笑:“不是,我是给你们总结活动来的,这样总结最深刻了。”

邱一树和田苏苏顿时哀叫了一声,对视一眼,齐声说:“不会吧?!”

“……天梯,通往天堂的梯子,只要你相信自己,相信搭档,你就能攀上通往天堂的梯子。你们的训练就要结束了,当你们站在这天梯之上,我有一首小诗要赠送给你们:

……

每一个人

都是只有一个翅膀的天使

只有拥抱在一起

才能自由地飞翔

……”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好歹留个爪子鼓励一下,别深潜呀,,,,

☆、第 20 章

一路上,田苏苏都在回味教练的这首小诗。可能是都有点累了,邱一树也不怎么说话,电台里主持人声音挺有磁性的,正在讲述一个情感故事,一个女孩忘不了前男友,对现男友心存愧疚,故事缠绵悱恻,情歌荡气回肠,田苏苏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邱一树轻声地在问:“苏苏?苏苏?……睡着了吗?”紧接着,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田苏苏觉得身上一暖,一件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良久,她感觉到邱一树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动,要不要睁开眼吓他一跳?正想着呢,邱一树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又迅速地离开,车子重新晃动了起来。

手机铃声把田苏苏从睡梦中惊醒,她晕晕乎乎地接起电话,慵懒地应了一声,电话那头叫了一声“田田”,好半天,田苏苏才清醒过来。

“怎么是你?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林动才说:“田田,难道现在你连听到我的声音都讨厌了吗?”

声音?田苏苏有点恍惚,林动有着很好听的男中音,加上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唱起那首经典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曾经仿佛就像深情的情人在你耳边低语。

“田田,我今天找了你一天,手机怎么一直不通?我有点担心你。”

田苏苏回过神来,有点不安的瞥了一眼邱一树,“我今天出去玩了,不方便带手机。”

“下个月我有个演奏会,过来听好吗?”

演奏会?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被他一提,田苏苏忽然想起那时候有名的演奏会很贵,他又不肯让田苏苏买票,自己去做了一个学期的陪练才赚来两张贵宾席的票,两个人在瑟瑟的寒风中穿着正装,骑着自行车,最后混入衣香鬓影的人群坐在贵宾席中,是谁的演奏会已经不记得了,永存在记忆中的只有那飞扬的青春和炙烈的感情。

“不好意思,演奏会我没有空听,你请别人吧。”

电话那头依然是一阵沉默,田苏苏正想挂电话,林动忽然急切地说:“等等,你别挂。我不信,就算你已经不爱我了,你怎么可能不爱钢琴了?你忘了吗?那时候我们为了练琴,晚上偷偷跑到琴房……”

“我忘了。”田苏苏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我在国内第一次的演奏会,田田,你忘记了没有关系,我可以让你重新想起来,我们曾经想要成为钢琴家,我们曾经想要开演奏会,我们曾经想要一起在台上弹四首连弹……”林动在电话那头固执地说。

“对不起,我忘了。”田苏苏机械地重复着,按掉了电话,发了一会呆,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家前面的公园前,邱一树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一怔,问:“怎么了?”

“为什么不去?”

田苏苏愕然:“我为什么要去?”

四周安静极了,黑暗中只听见两个人绵长的呼吸声,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在弹指间,邱一树缓缓地说:“苏苏,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田苏苏愣愣地看着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原来我还是成了你的困扰,苏苏,”邱一树低声说,几乎听不清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用不着考虑我。”

田苏苏有点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又是长久的沉默,田苏苏只觉得全身渐渐地发冷,一直冷到指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误会了?”

邱一树摇摇头:“我能体谅,就像我以前说得那样,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做任何改变,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田苏苏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他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邱一树在说两个人要分手,在几分钟以前,她还甜蜜地想着这条路最好永远不要有尽头,而现在,他居然说要分手,为什么?因为他厌倦了?因为那天唱歌的事情?因为爸爸?因为林动?又或者,因为那个宁语?她张了张嘴,可是这么多为什么她一句也问不出口,软语央求向来不是她的风格,泪眼相对也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她下意识地挺了挺后背,“那么,你是说我们暂时分开一下?”田苏苏有点佩服自己,现在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来,“那为什么不是彻底分手算了?”

邱一树怔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的表情,转瞬即逝,接着他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田苏苏没有听清楚,她也没有打算听他的回答,她打开车门,忽然回头一字一句地问:“你今天叫我出来玩了一天,就为了晚上和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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