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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甜 那么酥(8)+番外

田苏苏轻哼了一声:“我喜欢甲壳虫,宝马再好,不是我喜欢的。”

邱一树抓了抓头发,嘴中喃喃地念叨了几句,忽然手臂一伸,将田苏苏揽到了怀里,用脸颊轻轻地蹭着她柔软的长发,低低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后悔也来不及了,你田苏苏就算有千种万种的不好,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不喜欢你。”

田苏苏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伏在他的胸口,忽然想起若干年前和另一个人的海誓山盟,觉得心里一阵发酸,忍不住有点哽咽:“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两个人在江边拥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旁边走过一群工地上的工人,冲着他们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哨,两个人才回过神来,田苏苏微红了脸,仰起脸,认真地问:“你真不后悔了?”

邱一树叹了一口气:“不后悔,可是我害怕行不行?”

田苏苏乌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不行了,爸爸叫我转告你,明天下午二点,请你到上能集团1801室,他要见你。”

邱一树吓了一跳:“能不能改期?我今天受了一点惊吓,需要调整一下才能勇往直前。”

“谁以前吹牛自己有多好多好的,还那么自恋地说什么‘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的”田苏苏学起那天他在车上大声向爸爸介绍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邱一树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太早暴露了,早知道多当一会地下工作者。”说完,他沉思了一下,拉起田苏苏往车里走去:“那好吧,早点送我回家,让我回去研究一下你爸爸,看我拟定个几套最佳方案明天对付他。”

田苏苏被他拉得踉跄了几步,忽然,她停住了脚步,邱一树纳闷地回过头,问:“怎么了?”

夜色下,田苏苏有点忧郁地看着他,喃喃地说:“我害怕。”

蓦然之间,邱一树仿佛看到了那个脆弱的田苏苏站在他面前,他有点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说:“别怕,我不会离开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她摇摇头,“爸爸最擅长的就是和别人谈判,他要见你,一定是已经找到了对付你的弱点。“

“那个人的弱点是什么?”不知怎么,邱一树脱口而出,看着田苏苏渐渐苍白的脸,他有点后悔。

田苏苏沉默了半晌,眼中隐隐泛起泪花:“他的弱点,他的弱点——”

“别说了,苏苏,对不起。”

“不,其实很简单,事业和我,他没有选择我。”田苏苏轻轻地说。

邱一树笑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也很简单,我的弱点就是你,如果你不想离开我,那我就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写文不容易,大伙儿捧场留个脚印。。。。。。。动力——动力——

☆、第 9 章

上能集团总公司位于城市的东部新城区核心地块,总部大楼十分气派,邱一树通过了门卫、保安、秘书的三重考验,终于来到了1801的门口。门微开着,他迟疑了片刻,在心里把昨天晚上临时恶补的资料默念了几遍,轻轻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人,对他和善地笑笑:“你是小邱吗?田总让你进去。”

邱一树推门进去,只见宽大的办公室里简单地放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深色的紫檀木雕制而成,桌前坐着正是田苏苏的父亲田庆丰。他走到办公桌前,微笑着说:“伯父你好,我是邱一树。”

田庆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朝他点了点头,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小邱,你坐一下。”

邱一树忍不住打量起这上能集团的三把手来:身材微微发福,五官和田苏苏有点相似,想来年轻时应该也是很英俊的,脸稍胖,看起来好像挺和气的样子,不过,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和上能集团的另两个老总从二十几岁时白手起家,将上能集团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怎么可能是吃素的。正想着呢,田庆丰将文件整理了一下,起身给他到了一杯茶,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叫邱一树,飞华外贸的总经理,很是年轻有为嘛。”

邱一树笑笑:“谢谢伯父夸奖,和你比,差远了。”

田庆丰打量了他几眼,继续说:“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和苏苏谈了多久了?”

邱一树脸微微一红:“没多久。”

“你爱她吗?”田庆丰盯着他,邱一树只觉得那目光象利剑一样,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刺穿。迎着他的目光,邱一树郑重地点了点头。

田庆丰又问:“可是,你确定,她爱不爱你?”

邱一树愣了一下,忽然有点不明白,他斟酌了片刻,回答说:“这——你应该问问苏苏,我没有权利替她回答。”

田庆丰长叹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报纸,递给了他。邱一树一看,头版头条上印着几个大字:旅奥音乐家林动受邀回国。下面介绍了林动的生平以及他在奥地利所获得的一些奖项、荣誉,文章的最后是一段他的专访。邱一树粗略地看了一下,脑中忽然一片空白。

“苏苏在大学里谈过一次恋爱,那时候我坚决反对,把他们两个拆散了。为了这个决定,我这几年都在后悔里度过。”田庆丰的声音低沉下来,他自嘲地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讲苏苏的事情,我也想不到会是和你讲,更想不到我会说出后悔两个字。现在想来,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幸福。”

“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林动?”邱一树喃喃的问。

田庆丰点点头:“你知道吗?苏苏原来是学音乐的,音乐学院钢琴系的。”

邱一树摇摇头,心里仿佛有一根细长的丝在搅动,有点钝,有点痛。

“林动和她分手那天,苏苏做了傻事。”田庆丰有点怜悯地看着他,他忽然想起苏苏手腕上那道细细的突起,忽然想起她在钢琴边苍白的脸和冰凉的手,顿时,凉意也从他的心口一丝丝地蔓延开来,渐渐地传遍全身。

“这几年来,苏苏从来不听音乐,从来不弹钢琴,从来不主动和我说话。”田庆丰看着报纸上的巨幅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得很灿烂,他不由得握了握拳头,又无可奈何地松开,低声问:“你看,他回来了,你觉得你还要坚持吗?最重要的是,你觉得苏苏爱你吗?”

邱一树也看着那张照片,林动和很多艺术家一样,留着齐肩的长发,摄像师的技术很好,依稀可以看到他飞扬的发丝,和他的名字一样,显得灵动跳脱。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时间飞逝,直到敲门声响起,门外的秘书提醒田庆丰有个会议。

邱一树把报纸折好,交给田庆丰:“伯父,我来以前苏苏告诉我,你最擅长的就是谈判,你找我来,想必是抓住了我的弱点。看来苏苏很了解你,的确,如果苏苏不爱我,我不会留在她身边。有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道当初那个林动的弱点是什么?想必林动当初也很爱苏苏,怎么会离开她呢?”

田庆丰冷笑了一声:“爱情,是什么东西?在男人的心里,它永远只能排在第二位。在那小子的心里,音乐是第一,苏苏是第二。苏苏一直在怪我拆散他们,其实我只是告诉他,我不喜欢搞艺术的,更认为他不适合苏苏,凭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当我的女婿,不能当苏苏的丈夫。我可以送他去奥地利,所有的费用都是我来,只要求他走以前和苏苏明明确确地分手,如果他能成功,再回来找苏苏。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只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他考虑了一个星期就答复我了,当时我就想,只有苏苏这个傻瓜才会相信爱情是能战胜一切的。”

邱一树点点头,又摇摇头,站了起来:“我想我明白了,你并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担心苏苏找不到她的幸福。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想,既然她和这位音乐家错过了,那他就不会是她的幸福了。至于我,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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