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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135)

风时不时吹进来,关上门又黑,陆谷就从房里拿了那两条小薄被出来,和沈玄青一人一个,两人还都抱了汤婆子。

他俩坐的离铜盆近,就是为了烤腿脚,不然坐着不动,就算穿了夹棉的鞋子也容易腿脚冰凉。

陆谷把汤婆子放在腿上,拿着绣绷子给手帕上绣花,汤婆子灌了水沉是沉点,可这么暖和,哪舍得放到一旁。

沈玄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实在没事做,说道:“要不我杀只兔子烤着吃,厨房不是有个盐碗,烤熟了肉在上面一擦,就有味了。”

盐碗是拿一种特殊的石头做成的,也是盐巴,能在水里化开还有咸味,是以又叫石盐碗。

沈玄青以前跟老猎户学手艺的时候,老杨头就给他这么烤过肉吃。

陆谷肯定没吃过,想到这里,他也不等回答,起身就到柴房竹笼抓了只大兔子在院里宰杀。

烤兔子时四只狗都在旁边看,烤熟有肉香,狗崽还流口水了。

沈玄青给它们撕了几块肉,余下的拿刀割成小块,趁着滚烫拿刀尖扎着在盐碗里一擦,咸香又鲜,和炒兔肉炖兔肉完全不一样。

有这么香的肉吃,又或许是火光辉映,陆谷眼睛都是亮的。

“再过几天,我多抓几只兔子山鸡,就收拾东西下山回家,快入冬了,山里太冷,不用再上来。”沈玄青边吃边说。

“嗯。”陆谷刚吃进一块肉,只能点头含含糊糊答应,对他来说无论在哪里,跟着沈玄青就是了。

然而这样的依赖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第70章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是好几天。

快入冬了,山里该贴秋膘的野物都吃得肚圆肥壮,只等天再冷些,该冬眠的就要冬眠了。

野兔山鸡沈玄青常打,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他这几天带着大狗追猎獾子,无论狗獾还是猪獾,膘贴好了,冬天的皮毛最厚实,深秋初冬这会儿正是趁它们冬眠前去捕猎的好时候。

除毛皮外,炼出来的獾子油也是好东西,能入药,医馆收的价钱还可以,冬天在手脚很干的地方抹上一些就润了,不必受肌肤皲裂的苦。

就是这东西凶猛,牙尖齿利,有时候被猎犬追捕,逼急了还敢呲牙攻击猎犬,打洞也厉害,在地底相互连接,有好几个出口,对一般人来说不好抓。

但常说“八斤獾七斤油”,能卖钱的东西,价钱还不算低,自然有不少人会想着法子进山抓,带狗的带狗,下网下夹子的也有,亦或是烟熏火燎,能用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去年沈玄青打到一些獾子,獾皮獾油不如狐皮那么金贵,但多打些也能卖一笔。除了卖钱还债,给家里留了小半罐油抹手脚,一个冬天过去用了不少呢。

大灰和细狗这两年逮惯了,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从洞里逼出獾子后,会避开咬来的利齿,三条大狗围猎撕咬,怎么也是不惧的。

有时候獾子太凶,会和狗撕咬对战一阵,村里有的闲人冬天没事了上山猎獾子,好几个汉子带着狗,和狗撵兔子一样,就爱看围捕撕咬的场面。

但沈玄青没这闲工夫,自从学艺以来,他最常见的就是捕猎,很早以前就没了看这种场面的兴致。

他不想耽误,背来的长刀就派上了用场,他这把刀刀身长而重,刀背厚又坚实,十分趁手,瞅准机会抡起,用刀背重重砸向獾子脑袋,也是力气大,一两下就能把獾子砸晕,往麻袋里一装好背回去,他这一手看起来倒是老练利落。

之所以没用刀刃,是他觉得砍下头颅喷涌出血不好带回去,而且在山里放血剥皮也费工夫,不如趁白天多抓几只,带回去一齐剥皮才省事。

当然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一刀下去把獾子砸了个碎骨毙命也是常有的,沈玄青不觉得失手,獾子肉他不爱吃,死了不能放血也无妨,能剥皮炼油就成了。

他在深林子里奔波六七天打回来不少猎物,野兔山鸡都有,还有十来只肥獾子。

沈玄青在外面忙碌,陆谷也没闲着,能找到多少野菜菌子就采多少,还有药材和点火草,趁太阳好的几天都晒干了,还去摘了两筐野澡珠,这东西刚摘下来青湿,一满筐子挺沉的,路上他歇了好几回。

放晴这六七日后,天又变了,阴云厚重。

虽然没下雨下雪,但刮起大风也不好出门,沙石卷起,吹得连眼睛都不好睁开,风声呜咽,深山林子越发清冷萧瑟。

今天他俩都没出门,院门关着,省得一直往里吹风。

下午天太冷两人又点了火盆烤火,沈玄青喝一口热水,看看外面的天色对陆谷说:“明天要是不刮风的话,让大灰回去找大哥和娘她们上来,歇一晚,收拾好后天就能下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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