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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383)

陆谷出来后正笑眯眯说要洗个乳果,等会儿灵均醒来要吃,见昭儿回来,还伸着手要他抱,就接过昭儿在那个肉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口。

纪秋月抱了儿子这一路,拉过板凳坐下笑道:“你抱一会儿,我歇歇,沉的呀。”

三人逗着孩子玩一会儿,陆谷让昭儿坐在他腿上,说:“阿嫂,你帮着洗个乳果,灵哥儿睡醒该吃了。”

“好。”纪秋月起身去拿乳果。

这时乖仔从外面跑进来,随后是沈玄青和罗标,今天早上沈玄青套上骡车去丰谷镇送兔子和鸡鸭,不曾想罗标跟着回来了。

自打去年起,罗标得了空闲会过来吃饭喝酒,沈家人已见惯,无非多双筷子。

“嫂嫂。”罗标从来不扭捏,他上回来还给灵均买了个拨浪鼓,来的次数多了,对沈家颇为熟悉。

沈玄青把小桌搬到院里,说道:“标子夜里睡一晚,明天一早我俩上山打猎去。”

闻言,纪秋月开口:“行,夜里歇在那边,我等会儿给铺床。”

“如此,多谢嫂嫂了。”罗标和沈玄青沈尧青熟悉,经常过来,之前灵均满月酒时也没错过。

但因身份有别,和纪秋月陆谷还有沈雁,说话间有几分生疏客气,他一个外面的汉子,自然不好和妇人夫郎多说话,倒是卫兰香,她年纪大,反而没那么多忌讳。

沈玄青倒了茶,和罗标坐下边喝边闲聊,他给楼里送了兔子后,恰好罗标在,说近几天无事,眼瞅着天气好,想上山打猎玩玩,有骡车在,他就拉了罗标回来,明天一早上山去。

冬狩不是什么稀奇事,沈玄青原本也有意最近上山打猎。

说起来如今他上山不再那么久,一个月大半时候都在家,有了骡车很是方便,他经常到镇上去送禽畜,已无需特地找罗标询问李家和陆文的事,从前当成隐患不得不防,如今不过是嘴里三两句闲话,他早已知道李鸣山的病还没治好,而陆文生了个双儿,罗家大小姐倒是生了个儿子。

虽说李家有了后,但李鸣山的脏病一直不好,李老太太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心肝儿子,想方设法给治病。

李鸣山病恹恹躺在床上,陆文本就不怎么讨李家人欢心,没有李鸣山给他撑腰,日子就没以前风光了。

李老太太厌烦陆家人,当初若不是陆文,和罗家的亲事都不用周旋打点,害她同罗家人赔了不少好话,又贴了好处进去,才把绸缎庄大小姐娶回来,看在陆文给李家开枝散叶的份上,让他们家人丁兴旺了些,嘴上没明说,但她知道,李鸣山得的这个病,若一直治不好,别说生孩子了,连行房都不成。

因此她没将陆文撵出去,还给了对方和孩子足够的吃穿用度,好歹是李家血脉,但乡下那两个自诩亲家公亲家母的人,嘴里还直把李鸣山叫做女婿,一个妾室而已,哪来什么女婿岳丈,她向来是不待见的,去年李鸣山出事后,立刻就吩咐了看后门的仆役,再不许那两人进门。

陆文怀身孕时被推倒见过红,孩子生下来有些体弱不足,他心思不正,但对孩子还是上心的,既然吃穿不愁,孩子瞧着又弱,他就歇下别的心思操心孩子,忙起来连杜荷花都再没见过,只托丫鬟小厮出门给送些东西。

至于杜荷花和陆大祥,去年来沈家打秋风没打成,一个被打断腿一个被打断胳膊,回去后越想越气不过,抓药把最后一点钱都给花了,没钱是要他俩命,可他俩又打不过,思前想后,就让腿能动的陆大祥去镇上哭诉,原本想找陆文说道说道,让他们那个少爷女婿帮帮忙,整治一番沈家出出气,陆大祥进不了李家后门,但能托陆文的小厮捎话。

可那会儿李鸣山病倒,陆文压根儿就不敢同李家人提及,随便找了几句话搪塞陆大祥,他不敢在李老太太手底下作乱,更别说借李家势打压沈家,他连提沈玄青都不敢,当初可是定过婚约的,提起来那是扇他自己耳光,弄不好还要落个背信弃义攀高枝儿的名声,若叫罗红绸知道,就更了不得,这件事李老太太没当他面说过,但他有感觉,老太太肯定知道,哪里敢去拔老虎须子。

杜荷花好歹是亲娘,他差小厮给拿了钱粮药材让在家将养,恼火沈玄青连他娘一个女人都打的同时也有着疑虑,按陆大祥所说,沈玄青打上门去了,可沈玄青一两年都没任何动静,怎么突然跑去打人。

后来还是孩子生了以后,有一次让小厮去送布匹,帮衬帮衬断腿断胳膊的老娘老爹,一打听才知道当初是他娘和那个后爹跑沈家去才挨了打。

小厮回话时留了脸面没说那两人是跑去打秋风,但陆文哪里猜不出来,又恼又羞,明明都同陆谷和沈家断了,却拎不清,跑谁家打秋风不好,偏偏去沈家,叫他在小厮面前都没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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