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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33)+番外

钱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戏谑地说:“袁小姐你可真够大胆,让你表哥知道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袁芸怡挣扎了一下,恨声说:“你那日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动了手脚,说你是个去了势的男子,为了不让我今后痛苦才——”

她的话戛然而止,钱程握着她的手,象上次一样在自己的裆部悬空摸了一圈,她的手下象上次一样空空如也。

袁芸怡惊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眼里闪出泪花,颤声说:“钱大哥,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袁芸怡悲不自已,哀鸣了几声,泪水滚滚而下。钱程的心里终于浮上来了几丝愧疚和怨怼:这个该死的前身,到底对这个纯情的女子下了什么蛊?害得她现在要这样收拾烂摊子。

“别哭了,以前的事情我虽然都不记得了,但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子,怨不得我会动心,伤害了你,我一定是迫不得已,也是夜夜辗转反侧不能安眠。”钱程的语声温柔,“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不对,当成你的哥哥,哎呀,也不对,当成你的亲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我。”

袁芸怡哭泣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发的毒誓可千万不能忘,不可和人提及我的事情。”钱程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袁芸怡瞪大眼睛看着她,“身有残疾不能入朝,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会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

钱程送走了红肿着一双眼的袁芸怡和面无表情的裴子余,看着钱府仆从敬佩的目光,身心舒爽,又坐了下来,又开始喝茶嗑瓜子,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钱平又在院门口叫了起来:“大人,有客来访!”

钱程有些着恼:“访什么访,这还让不让我安生了,就说我睡了、病了,不见不见!”

“钱爱卿这架子,怎么比朕还大啊!”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肿么一天没来,评论都少了一半?当下吐血三升,桑心地遁走~~我要虐小程子,虐陛下,虐将军……(一掌被拍飞~~谢谢沫小邪亲的地雷,好开心,么么哒~~

第 28 章

钱程一下子从软榻上滚了下来,只见景恒之一身便装站在门口,后面跟着的李逸和小安子正笑嘻嘻地看着她呢。

钱程立刻迎上前去,满脸堆笑:“陛下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臣好好把寒舍拾掇拾掇。”

李逸走上前来,从袋中拿出了一株带着泥巴秋海棠:“钱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吗?”

钱程又惊又喜地接了过来:“多谢李大人,咦,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株秋海棠?”

李逸摸了摸陛下,瞥了景恒之一眼,尴尬地说:“这个嘛,我看到了,就拿了过来。”

钱程看了看在一旁佯作无事的景恒之,心里一暖,终于诚心诚意地说:“陛下快坐下歇息,臣帮你沏壶茶暖暖身子。”

景恒之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她亲自忙里忙外地沏了一壶茶出来,小心翼翼地斟上,递到手边,心里颇为受用,呷了一口。

钱程希冀地看着他问:“怎么样?”这是钱府前主人留在卧房里的一罐茶叶,打开来香气四溢,身披茸毫,色泽银白透绿,泡茶之后隐隐带有一股天然的兰花香味,就连钱程这个不爱饮茶的人,也觉得口齿留香。

景恒之回味了片刻,赞道:“醇厚甘爽,香气清高,回味甘甜,钱爱卿从何处得来的珍品?”

“臣都忘记了是从何而来的,陛下喜欢,回宫的时候带走就是。”钱程乐得把这些茶叶做个顺水人情。

君臣两人寒暄了几句,钱程小心翼翼地四下看看,凑到了景恒之耳边低声问:“陛下,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你查清了没有?”

钱程的气息有些温热,吹在景恒之的耳后,让他不由得有些恍惚,半晌才摄住心神,摇了摇头:“还没有。爱卿有何见解?”

钱程欲言又止,一脸的犹豫。半晌,她叹息了一声说:“陛下,此话一出,臣算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陛下了,要是哪天陛下看臣生分了,一定要念在臣拼死相救的份上,给条活路啊。”

这话的前半句让景恒之分外受用,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着说:“朕怎么会和爱卿生分了?但说无妨。”

钱程又凑到了他的耳边,喁喁细语:“臣觉得此事和福王殿下必定脱不了干系。福王和陛下夺嫡失败,必然怀恨在心,此人看起来心思狠毒、胸量狭小,前次陛下扣下了他修缮的银子,又让他把侵占的别庄、良田吐出来,此等为国为民的好事,在他眼里便是陛下欺压兄弟的恶意,他怎能不费尽心机想要咸鱼翻身?”

“等一等!”景恒之怔了一下,“你说朕对他所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你真心是这样想的?不是朕趁着父王一走就恶意羞辱福王?”

钱程愕然:“那是自然,这算什么羞辱福王啊?不是杀牛用鸡刀嘛,圈禁、幽闭、斩首才是彻底的羞辱。这圈地的恶习是得好好治治,福王这个样板弄好了,陛下下一步必定是要彻查京城所有王公贵族的别院和田地,还耕于民,然后是各地的地方官员,这样一来,可以解决很多百姓的耕地问题,解决他们的生计,这还不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景恒之听得心里五味陈杂,福王的这件事情,他曾经和袁太傅、吴太师等老臣,还有荆田玉、裴子余等心腹文武都商议过,他们都劝他谨慎行事,此令一出,只怕朝中所有的王公贵族都会对他颇有微词,引起动荡,而现今这样一眼看穿他的用心并大力赞扬的,居然是这个曾经的仇敌和奸佞。

他定了定神,嘴角微微一笑:“钱爱卿,朕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

钱程有些不明所以,问:“什么事情?”

“钱爱卿一定没有别院。”景恒之若有所思地说。

钱程砰地拍了一下桌子,忿忿地说:“是啊,怎么回事,混了这么久居然连个别院都没有……不是,臣忠心耿耿一心为公,自然不会有这种念头!”

“这次爱卿立了大功,朕原本还想着把福王的一座别院赏给你,现在想来,爱卿如此两袖清风,一定弃之如敝屣。”景恒之淡淡地说。

钱程张大了嘴巴,能塞得下一只拳头,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对,陛下,臣,臣很喜欢……”

“喜欢什么?”景恒之戏谑地看着她。

“喜欢陛下赏的东西!”钱程双目放光,热切地看着他,眼里闪过数道金灿灿的光芒。

“那朕赏的四位美人呢?爱卿可喜欢?”景恒之笑嘻嘻地说。

钱程顿时拉下了脸,半天才悻悻地说:“自然也是喜欢的,只是女人太多便好像钱府里每日搭了一台戏,唧唧呱呱吵个不停,今日被臣训了一顿,总算老实了。”

正说话间,韩欢从长廊里走了出来,端着一个盘子,远远地便叫着:“大人,大人你来尝尝我做的汤团,我托了阁里的老板去江南带来的猪油馅——”

走到跟前,韩欢顿时住了口,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威严俊美的男子,呐呐地说:“大人,是我唐突了,我马上就走。”

钱程却毫不在意地接过盘子,殷勤地舀了一个汤团递到景恒之嘴边,“陛下你先尝尝,韩欢素来手巧,一定很好吃。”

韩欢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惶恐地跪下行礼:“草民韩欢,见过陛下。”

景恒之就着钱程的手吃了一个,软滑的糯米和着香甜的芝麻猪油馅,味道的确很好。他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韩欢,问:“钱爱卿,这就是你的男宠?”

钱程点了点头,也吃了一口汤团,砸吧砸吧嘴,赞叹说:“韩欢,真是香甜,我很喜欢,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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