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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12)+番外

……

舒云展清咳了一声,何沫言的背影明显颤了颤,回过头来一脸的惊吓:“你怎么偷偷摸摸地在我后面?饿了吗?再过几分钟就好。”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舒云展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像闲庭信步地在厨房里转起圈来。

“你快出去吧,别把人弄脏了。”何沫言看着满室狼藉的厨房,恨不得放下铲子推他出去。

舒云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一下,抄起菜刀,把几根茄子往砧板上一放,只听得“笃笃”几下,茄子被切得整整齐齐,再看看何沫言的青菜,好像狗啃过似的,大大小小,参差不齐。

何沫言终于明白了过来,呐呐地问:“你,你怎么会烧菜了?”

“高手总是深藏不露的。”舒云展意味深长地说。

何沫言的脸一红,辩解说:“不是啦,我真的会烧菜,我烧过好几次了,他们都说很好吃,只是我好久没下厨了,有些生疏了,才打电话给我朋友问一下……”

说着说着,她诧异地吸了吸鼻子,困惑地问:“什么味道?”

舒云展眼疾手快,一下子关掉了蒸锅,哭笑不得地说:“螃蟹烧焦了!”

最后饭菜上桌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一共四菜一汤,清蒸白蟹、茄子肉末、红烧排骨、炒青菜再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何沫言备好了碗筷,坐在旁边招呼说:“云展,快尝尝我的炒青菜,看起来卖相不错,青翠碧绿。”

“我蒸的螃蟹恰到火候啊,那股焦味刚刚正好,香喷喷的,又没有把里面的蟹肉烧焦。”

“我炖的小排一定又酥又软,你红烧的时候一定有感觉吧?”

……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软软糯糯,可不知怎的,舒云展居然有种错觉,好像她的声音应该是那种脆脆甜甜的,好像那一口咬下去的青苹果一样才对。

这样的何沫言让他觉得很新鲜有趣,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想看出些什么破绽来。

吃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很优雅,只不过偶尔会伸出舌头来舔一下嘴角,和她吃棒冰的时候一模一样。

笑起来的时候往往前一秒声音清脆,后来就会抿起嘴角,笑不露齿。

餐桌下的双腿大部分时间都并在一起,偶尔他却能感觉到她的脚趾尖在不停地蠕动。

……

这些发现真是件有趣的事情,让他心情愉悦,一想到何沫言可能是因为喜欢他而花了大力气改变自己,他就觉得心里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晃了晃头,想把自己脑中这种奇怪的感觉抛开,拿起筷子夹起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咬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吞进肚子里:“不错,很脆。”

“真的吗?”何沫言很开心,把整盘青菜搬到他的面前,“那你多吃点,我以前炒的都被他们一抢而空。”

舒云展差点被噎了一下,很想问问他们是谁,可是,不关注对方的私生活是他的原则:“你不吃吗?”

何沫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从小就不喜欢吃,小时候吃了就会吐,长大了就更不碰了。”

“也就是你从来不吃你自己炒的青菜?”看着眼前这盘半生不熟的青菜,舒云展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幸好何沫言的注意力不一会儿便集中到那盘白蟹上,原来的清蒸白蟹变成烤螃蟹,不过还真的有种特别的香味,里面的肉雪白的,一丝一丝,蘸着米醋和酱油,十分鲜美。

舒云展的厨房几乎没有开过伙,餐厅在钟点工的保养下一直光可鉴人,今天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陡然一变,带了一点别样的温馨。

舒云展有点沉醉于这样的气氛,颇有兴致地开了一瓶红酒,边喝边聊,不一会儿,何沫言的脸颊上便有了红晕,看起来分外的秀色可餐。

何沫言看起来很喜欢吃螃蟹,最后就连蟹钳上的肉不放过,拨开蟹壳,执着地把里面的肉一点点地剔了出来,最后还把手指放到嘴里去吸吮了片刻。

舒云展看着看着,眸色便深了起来,抓过她的手,低声说:“这里还有,我来帮你。”说着他便把她的指尖含入了口中,用舌尖细细地描绘了一圈,这才松了开来。

何沫言的眼神氤氲,被他一拉,便慢慢地坐到了他的腿上,握住了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唇边。

她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困惑,这样的神态居然让舒云展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何沫言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终于,她也学着舒云展的模样,含住了他的手指,那略带粗糙的皮肤划过她的舌尖,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舒云展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喉中发出了一声闷哼,大步往卧室走去,何沫言有点不安地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呐呐地说:“菜……饭还没吃完……”

“有更好吃的……乖,别乱动,或者……你想在这里?”舒云展戏谑地问。

何沫言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不敢动了,任凭他把她抛在宽大的席梦思上……

作者有话要说:云展好星湖啊,星星眼~~~不过,有句话叫啥来着?乐啥悲啥的?咳咳~~打滚求撒花包养!

☆、第 10 章

这顿饭后甜点比正餐更让人满足,两个人都从这性/爱的高/潮中获得了极致的快感,只是何沫言的鼻尖一直萦绕着螃蟹的味道,实在忍不住,到厨房间把垃圾丢了,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只是洗到一半的时候,舒云展挤了进来,惹得何沫言一阵惊呼,甩了他一脸的泡沫。

舒云展自然而然地就和她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在水中拥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身体契合得好像可以触到对方的心灵深处一样,两个人腻了好久,都不舍得从浴缸中出来。

事毕,两个人在床上斜靠在一起,累得不想动了。

“云展你烧的菜真好吃。”何沫言半眯着眼睛,喃喃地说。

“那你是水平太差了。”舒云展轻轻地抚着她的脖颈,忽然发现她的耳朵右面有个小伤疤,不由得奇怪地问,“这里怎么了?”

“小时候被人扔了一块石头弄伤了。”何沫言摸了一下,不以为意地说,“头发可以盖住,没事。”

“要是再往前几公分可就破相了。”舒云展有些遗憾,何沫言的皮肤很好,很有弹性,这一块伤疤好像破坏了这块美玉。

何沫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下次去H国看看,那里的整容术发达,应该可以看好。”舒云展叮嘱说,他的完美主义下意识有些抬头。

何沫言勉强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你爸妈呢?这么大房子怎么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

舒云展的眉头皱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有些僵硬了,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开始问及他的家人,就意味着她的想法开始不单纯了。

“他们住不惯公寓,我也不习惯被管头管脚。”他简洁地回答。

“其实老年人都喜欢热闹,我记得你有个哥哥,他结婚了吗?”何沫言有些犯困,却不舍得就这样睡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话题。

“结了。”舒云展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看电视吗?前两天有部很红的电视剧,讲一个女的嫁入豪门,一大堆人找她麻烦,特别逗。”何沫言觉得他的手臂有些不太舒服,调整了一下姿势。

舒云展觉得自己不能惯着她了,省得她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于是便趁势把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收了回来。

他沉吟了片刻,带了点暗示地说:“沫言,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的状态还不错,你说呢?”

何沫言不明所以地往他身旁靠了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还行吧,他们都说你花心风流,我看不见得……”

话还没说完,她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心头一阵发凉,过了几秒钟,她便侧过脸来定定地看了舒云展一会儿,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轻松自然:“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以为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