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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28)+番外

“后来就没再烧过?”舒云展的眼神闪了闪,一脸的漫不经心。

“我平生最讨厌去厨房,和你想的那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根本不一样。”何沫言诚恳地说。

“看来你很笨。”舒云展总结了一句,把剩下的半个鸡蛋塞进了嘴里,又抓起泡面吃了两口,总算觉得肚子填饱了些。

何沫言不明白他的意思,照理说以前的谎话戳穿了,可舒云展怎么看起来非但没生气,还有几分愉悦?

两个人虽然没有再说话,不过客厅中音乐轻绕,面香袭人,气氛总算和缓了起来。

“麻麻,窝稀饭你……”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含糊不请,一听就让人发笑。何沫言的脸色大变,几乎是一下子扑到沙发上,颤抖着手摸出了电话机。

舒云展冷眼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看着她把电话按掉,看着她捏着手机放在身后,冲着他挤出了一丝笑容……

手机又叫了起来,舒云展淡淡地说:“是杜如言打来的吧?怎么,这么着急想要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求撒花冒泡,小舒貌似有点渣,,摸下巴中~~

☆、第22章

何沫言满脸通红,背过身去接起了电话。“大言,我……我有点事情,明天再联络你。”

杜如言在电话里有些狐疑:“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舒服吗?”

舒云展走到何沫言的身边,让何沫言感到一阵紧张,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忍不住捂住了电话,往旁边让了让:“我很好,在家里呢,你忙你的去吧。”

“那个姓舒的没来骚扰你吧?不如你这两天搬到我这里来住。”

“不用了,”何沫言感觉到舒云展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她浑身僵硬,“我一个人挺自在的,晏子来了也不会打扰到你。”

“那你小心点,别管悦品的事情,他舒云展就算是喝光我的血,也别想逃掉拔光毛的下场。”杜如言笑着说。

何沫言瞥了舒云展一眼,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劝说杜如言:“别,别和他硬碰硬。”

舒云展似笑非笑地俯□子,在她耳后吹了一口气:“我很期待和他硬碰硬。”

何沫言迅速地挂断了电话,刚想把手机收起来,却被舒云展一把夺了过来,放在手上把玩了片刻:“我的手机还留着?杜如言没给你买个新的?”

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在白色机身的衬托下十分漂亮,舒云展掏出了自己的黑色手机,并排放在手掌上,一黑一白,俨如一对情侣。

何沫言急着去抢:“太贵了,扔了可惜,用两年我就换。”

舒云展见她着急的模样,心里狐疑了起来:“你手机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录了我的音?”

“没有,快还给我。”何沫言扑了上去。

舒云展轻易地就让开了,飞快地在屏幕上按了按,何沫言急了,不假思索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口就咬在他的手臂上,舒云展负痛,手一抖,手机就掉了下来,砸在地上,闪了两下,屏幕灯灭了。

何沫言捡了起来,发现屏幕裂了一条缝,按钮也失灵了,忍不住一阵心疼。

“好了,明天我就赔你一个。”舒云展拍了拍她的肩膀,自管自地走进卫生间去了。

何沫言再也没心思管手机的事情了,追着他走进了卫生间,只见他把橱柜门拉得辟啪作响,从里面翻出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又从厨房间找了个碗,开始洗漱。

“你……你这是要干嘛?”何沫言傻了。

“住这里了,等杜如言来硬碰硬,我想找他单挑很久了。”舒云展慢条斯理地说。

“可这是我家。”何沫言勉强想保持镇定。

“你可以告我强入民宅,报警电话是110。”舒云展客气的吐出几个字,开始刷牙,任凭何沫言在那里自说自话。

洗漱完毕,他径自走进了客房,客房的被子和家具都有些偏女性化,想来是为了她的那个所谓的闺蜜准备的。他皱了皱眉头,又走了出来,走进了主卧。

何沫言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舒云展开始脱外套、脱内衣,露出了健硕的肌肉,她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头柜前,拿了其中的一个相框便逃了出去。

隔着门板,她气急败坏地叫道:“云展,这是我的卧室!你这是鸠占鹊巢!”

“我就占了,有本事你告诉杜如言,”舒云展轻蔑地笑了笑,“还有,你拿走的是什么?有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藏得密实点,别让我翻出来。”

“我这就去扔垃圾桶。”何沫言翻箱倒柜,最后把相框塞在了柜子的最上面,还不放心,找了一个盒子压在上面伪装。

舒云展当然不信,不过这也不急在一时,他躺在床上,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身旁,令人恍然如梦。“对了,我讨厌睡别人睡过的床,你先在客房将就一晚,明天把床单、被套换了,我就不打扰你的主卧了。”

“云展,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太没风度了!”何沫言想要发火,可是想起晏子的分析报告,只好放低姿态,软语相求。

卧室里一阵沉默,良久,舒云展的声音才漠然响了起来:“何沫言,你没资格和我说这样,要是你知道有人恶意骗了你两年,你会比我更没风度。”

何沫言哑口无言。

这一晚,何沫言只好睡在了客卧,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躺在床上翻了两下,她居然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舒云展已经不见了,包里的钥匙也没了,餐桌上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钥匙我拿走了,床单记得换好。

何沫言不敢和杜如言说,说了只怕会立刻被打包送到他家里,然后杜舒两家开始死磕;也不敢和晏梓说,说了只怕晏梓会大闹凌云,抓破舒云展的脸。她旁敲侧击晏梓对舒云展的最新心理研究成果,得到的答复是要忍让,等舒云展受伤的自尊心恢复了,他就会渐渐淡忘了。

何沫言心里着急,不过幸好舒云展这两天都没空理她,可能是因为最近和悦品拼得正凶。

杜如言宣布悦品年度调薪计划,并暗示年终将有员工入股的奖励机制,终于将员工躁动的心暂时稳定;凌云嘲笑杜如言过河拆桥,将读天下收购后却任由其资不抵债,悦品以后也将会布读天下后尘;几个白金级写手被两家争抢,结果两家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宣布封笔,一个自立门户,还有几个索性拿乔,哪家都不去,坐地起价……

眼看着悦品和凌云的这场战争即将成为年度网络文学界最大的笑话,两败俱伤不可避免。

何沫言心急如焚,鼓足勇气去找舒云展谈谈,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告诉她:答应她的条件,就暂且放过杜如言,偃旗息鼓。

她一听就头皮发麻,只好又去劝杜如言,却发现杜如言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他向来就十分厌恶舒云展,早就憋了一股气想收拾他一顿。

晏梓也很着急,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悦品旗下的论坛上灌水和看小说,论坛上都炸翻天了,什么“跳槽去凌云吧”,什么“悦品会不会被挤垮啊,收益拿不到了更新有啥用”,什么“作者集体罢工向悦品施压,要求立刻结算”,两个人越看越心慌。

“晏子,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吗?我都低三下四了好一阵子了。”何沫言缩在晏梓的小屋里商量对策。

晏梓是个清秀的女人,皮肤白皙,带着一副眼镜,十分斯文。

“谁和钱过不去啊。”晏梓手里拿着厚厚的原文心理学书,不时口中念念有词,在白纸上记录着什么。“快再说说你们俩见面的细节,我好分析。”

“他完全变了个人,对我很凶。”何沫言有些茫然,“他情绪变化很快,一点儿风度也没有了,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