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拍即合(53)+番外

看着他的背影,何母喜滋滋地从何沫言怀里接过了嘟嘟:“你这孩子,是不是害羞啊?这小伙子看起来不错,什么时候认识的?”

何沫言勉强笑了笑:“妈,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何母不以为杵,乐呵呵地说:“普通朋友也会渐渐熟悉起来的嘛,你看小伙儿多懂礼貌,也听你的话,什么沫言说我有事,哈哈,笑死我了。”

何沫言的嘴里有些苦涩,岔开话题说:“妈你买了什么?怎么大言和爸也不帮你,让你一个人出来买?”

说着,她走过去,帮何母拎起了地上的袋子,打开一看,顿时呆住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懂什么,过两天是你弟弟的忌日,我们去拜祭拜祭他。”何母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何沫言一阵晕眩,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样。

舒云展回到购物中心,没有去取车,而是直奔购物中心的管理室,表明自己要对中心的这次家庭创意摄影比赛进行赞助,并且承诺帮他们联系各大媒体,要扩大这场比赛和快乐一家人的主题活动,搞成一场H市人尽皆知的大party,尤其要向中老年客户倾斜。

购物中心对这块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喜不自胜,当然是忙不迭地同意了,对他提出来的几个问题,都忙不迭地答应了:舒云展的那张照片,版权归他所有,这次之后中心再也不能使用;而这张照片这么有创意,特等奖完全没有问题。

等舒云展从购物中心出来,已经傍晚了,还没等他喘过气来,舒云逸的电话打来了:“云展,你怎么这么大意!出大事了!”

舒云展赶到舒氏集团的时候,舒云逸已经在会议室了,公司里所有的高层也都在,包括船务分公司、地产分公司和总公司的几个骨干。

舒云逸的胸口仍然缠着绷带,脸色还有些发青,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一见到舒云展,他简单地和下属交代了几句,便叫舒云展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舒云展有些纳闷,舒云逸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力求平稳,所有的决策基本都是按照舒云逸的既定方针,没有重大改变,很多决策前也都征询过舒云逸的意见,没有理由会出什么大乱子。

“X市的码头罢工愈演愈烈,前一阵子那块地暂停拍卖,你怎么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你被人下了套了,你怎么还蒙在鼓里?”舒云逸头痛地说。

舒云展心里一凛,这一阵子,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难道这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舒云逸把资料打了开来:“你看,X市分公司的负责人递了一个报告上来,码头罢工除了正常的罢工以外,不排除有人恶意挑唆,对舒氏的航务公司下手,数十条船滞留X市,带来损失不计其数。”

“官方报道一直是罢工形式有所控制,正在有计划地复工中,这属于不可抗力啊。”舒云展匆匆翻了几页,顿时发现了其中不对的地方,“怎么,实际情况这么糟糕?”

“对,就我们船所在的那片区域一直还没有复工。”舒云逸神色凝重。

“那那块地又是怎么一回事情?”舒云展又拿起另一份资料。

“这块地我们筹划了将近半年,原本是志在必得,”舒云逸指着上面的企划书说,“你看,无论从地段,还是潜力来说,这块地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现在这种形式,政府也巴不得我们这样有实力的企业过去拍地,可是现在来这么一出,说明有问题。这两天有熟悉的人告诉我,可能有人要来竞争了。”

“这样就会抬高价格,也存在着不确定的风险。”舒云展皱着眉头说。

“你觉得是谁?谁会对舒氏下手?事情怎么会这么巧,都挤在一起了,我刚出事,你又谈恋爱失了魂,公司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舒云逸有些不得其解,他的从商作风和舒定安并不一样,这几年来,鲜少有对人赶尽杀绝的时候,也很少有商场上的敌人。

舒云展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哥,你去查查商家老大最近的动向。”

“他?他不是这一阵子忙着和商品轩争家产吗?”舒云逸有些奇怪。

“还有……还有天音集团……”舒云展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两个人忙了一整天,终于把事情理出了头绪,的确,商家老大这一阵子为了和商品轩争家产,下了大工夫,做了好几项重要决策,其中一项成立了一个地产公司,杜如言不知道怎么被他游说了,最近加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做进出口生意的,和X市的官方关系向来不错,X市的事件和他脱不了关系。

舒云逸的神情有些微妙:“虽然我们失了先机,但也不是说不能扳回一城,这次可不是让杜家赔点钱这么简单就好了。”

舒云展颓然坐在了沙发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何沫言的心结还没解开,杜如言就来这么一出,这两家的仇,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

“大哥,杜家,难道就不能和解了吗?”他困难地问。

“和解?”舒云逸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们舒家是这么好欺负的?这要是让爸知道了,只怕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商战!”

“我……我想和解。”舒云展叹气道。

“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我也很纳闷,杜家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都井水不犯河水,杜如言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出?”舒云逸纳闷地说。

舒云展心知肚明:这个大舅子忍他已经很久了,现在只怕是自己对何沫言递出的那张法院传票终于把他惹毛了!

43、

事情这样闹下去,他们俩可真的见不到曙光了。舒云展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小冉没和你说吗?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杜家的女儿。”

舒云逸永远不动如山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你说什么?”

“我爱上仇家的女儿了,大哥,想个办法,不能不死不休啊,那是你弟媳啊,还有你侄子!”舒云展的表情都有点狰狞了起来。

“侄子?”舒云展的表情彻底碎裂,“你有儿子了?下手也太快了吧!”

……

两兄弟在办公室里讨论了一个晚上,到了最后,舒云逸支撑不住了,被司机送到医院去休息了,舒云展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落地玻璃窗下的都市繁华,脑中闪过的却是何沫言的脸庞,那张时而优雅、时而俏皮、时而忧伤、时而狡黠的脸庞。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椅子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边已经曙光微露,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振作了一下,给杜如言打了个电话,年轻人之间,说不定有点共同语言,不会象老头子一样,一句话就把去路堵死了。

“找我干什么?”杜如言的声音十分冷淡,好像下一秒就会把电话掐掉。

舒云展有些尴尬,不久前还往死里和他干了一架,这要好言好语地还真有点困难。“我……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招惹小言,我杜如言也不是吃素的。”杜如言说话带了几分阴狠。

舒云展沉默了片刻,诚恳地说:“杜如言,坦白说一句,是沫言先来招惹我,现在我爱上她了,没法做到和她永不相见,而且,你认为,如果沫言和我分开,她还能得到幸福吗?”

杜如言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是小言,三言两语就被你骗了?什么你爱上了她,难道不是你们舒家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觊觎上了我家嘟嘟?我告诉你,嘟嘟就是我们杜家的命根子,也是小言的命根子,你敢动他,我和你没完!”

舒云展哭笑不得,又不能对他反唇相讥,斟酌了半天只好说:“杜如言,我是不是真心对沫言,你慢慢就会知道了,我们舒家会不会有其他后代,你也慢慢就会知道了。还有,如果嘟嘟不是沫言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去多看一眼?你现在这么激动,我们还是过两天一起喝一杯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