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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63)+番外

秦佳奇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喂,你这人笑起来怎么反而让我觉得很生分?还不如不笑呢。”

“我手机呢?这么晚了,我打个电话让我们司机送你回去。”舒云展在口袋里掏了好一会儿,却没发现自己的手机。

秦佳一下子把手机从身后变了出来,俏皮地说:“在这里呢!不过,这玩意儿还不如人家山寨机呢,摔一下就坏了。”

舒云展接过来,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果然没啥反应,他想了想说:“那要么你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一下。”

秦佳嘟起了嘴:“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舒云展哭笑不得:“大**,你这是古装戏看多了吧?”

秦佳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妈,我在医院呢。我没事,我一个朋友病了,我照顾他一晚上就不回来了,你放心,正经医院呢,不信你过来看,谁?就是那舒伯伯的儿子啊——”

手机被舒云展抢了过去按断了:“你和你妈胡说什么呢,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第 50 章

到了最后,舒云展也没能把秦佳赶走,天太晚了,没人来接她,她一个人回去他怕出事。秦佳靠在另一张病床上,大**难得在普通病房里陪床,一直在唠叨,什么被子好像一个月没洗了,有股霉味,什么床太硬了,烙得她背疼……

还没等到他的吊针打完,秦佳就缩成一团睡着了,舒云展晕乎乎的,等到吊瓶都空了,手臂发疼才惊醒过来,针管里已经回血了。

护士把他骂了一顿,他无力辩解,只好冲着她笑了笑,那笑容映衬着他苍白的脸庞,实打实的一个病美男,让护士顿时红了耳根,轻言细语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门外已经是人声鼎沸起来。他呆的是急诊室病房,出门就是医院的挂号、配药大厅。

秦佳也醒了过来,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回来就精神百倍,问他想吃什么,她去买。

“豆腐脑和大饼。”舒云展脸上的表情有些柔和。

“没问题,你等着,可不能偷偷溜走了。”秦佳说着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舒云展的心思被她一眼看穿,倒有些不好意思走了。他的烧已经退了,就是觉得脚步还有些虚浮,手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拿起来按了两下,恼火地一下子砸在桌子上,只听得滴的一声,一连串的短信音冒了出来,只可惜屏幕还是黑的。

他给公司里打了俩个电话,安顿好那个皮包公司的事情,又让小舟派了一辆车过来,等所有的事情都弄好,病房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车祸送进来两个、肠胃炎送进来一个。

舒云展忙不迭地将位置让了出来,医生给他配了点消炎药,让他多喝水、多静养。

配药的地方排了长队,舒云展犹豫了一下,终究不耐烦去一起凑热闹,刚想离开,忽然看到何沫言急匆匆的从二楼走了下来,三下两下就跑到配药的窗口,焦急地询问着什么。

显然她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神情沮丧地站在窗口,被排队的人**往外挤。不一会儿,她便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和舒云展擦肩而过。

舒云展默默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叫住她打个招呼,不知道这样纠缠不清会不会让她更加讨厌。

可能是他的目光终于让何沫言感受到了,她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到了舒云展,愣在了原地。

“你爸爸……他还好吗?”舒云展困难地问。

何沫言点了点头,迟疑着说:“他脱离危险了……不过……你暂时先不要刺激他……”

舒云展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不至于这样,你不用防着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天早上我说的话太重了……”何沫言解释着。

话音刚落,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秦佳扑到舒云展的身后,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高兴地说:“喂,算你有良心,还在等我吧,看,热腾腾的豆腐脑和大饼!”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高高地举了起来,献宝似的冲着舒云展笑着。

舒云展有些粗鲁地把东西夺了过来,大饼还有些烫手,那香味和前晚的一样,可是,心境却截然不同。

“公司的车在外面了,走吧,送你回家去。”舒云展没心情和她多啰嗦,简洁地说着。

秦佳嘟起了嘴:“喂,不至于吧,给你买了早点就赶我走?昨晚是谁救了你?是谁陪了你一个晚上?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种拆法!”

一旁何沫言的脸渐渐有些发白,半晌才强笑着问:“云展,这是谁?”

舒云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灰意冷:“沫言,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她是我的新欢?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我……我哪有这样想,你简直血口喷人!”何沫言有些气急。

秦佳这才看出点名堂来,看了何沫言好一会儿,忽然暧昧地笑了起来,舒云展有些厌烦,瞥了她一眼,目光冰冷。

秦佳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便踮起脚尖,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脸上“啪”的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我喜欢当你的新欢,这位是你的旧爱吗?”

舒云展顿时恼了,在没有何沫言以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死缠烂打,爱上何沫言以后,更是讨厌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他沉下脸来,厌弃地在被亲过的地方擦了擦,刚想训斥她几句,从楼上又走下来一个熟人,可不就是何沫言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韩林嘛!

“小言,大言的电话。”他急匆匆地跑到何沫言的身旁,递过来一个手机。

那个白色的镶钻手机带着刺人的光芒,闪得舒云展眼里一片酸涩。

何沫言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死死地盯着舒云展的脸,仿佛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

韩林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低声对着手机说起话来:“嗯,我知道,我等会就把单子给你送过来……”

舒云展不想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只怕他要和韩林在医院里打上一架。他转身大步往医院外走去,秦佳紧追了过来,笑嘻嘻地说:“舒大哥,那个女的是谁啊?看起来没把你放在心上呢,你不会是单相思把?她身边那个男的看起来和她好般配啊,和你就不行了,还是我和你比较般配。”

“单相思也用不着你管,秦佳你听好了,”舒云展看着这个奔放的年轻女孩,神情不快中带着忍耐,“你这类型的我不喜欢,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这样大家见面还是朋友。”

这话说的很重,秦佳终于消停了,一路上都默不作声。

公司的车子就停在医院门口,舒云展把秦佳送上车,自己却没有坐上去,靠在医院的墙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

他其实没有烟瘾,也不喜欢身上有股香烟味儿,只会在心烦的时候抽上几根。青烟袅袅地升起,尼古丁钻进了胸腔,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了出来,感觉好了一点。

不一会儿,他就恶狠狠地把烟掐灭在垃圾箱里,心想:报应,可能这就是自己以前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报应吧,当初他伤了多少女人的心,现在就要被何沫言伤回多少次。

到了公司,他打电话定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指定送到杜父的病房,人还是别露面了,省得再刺激老人家。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后悔把这件事情曝光,照何沫言这性子,只怕等到他发白齿摇,也等不到她向家人坦白,真不知道她设计他的时候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那个皮包公司的人激动地打了电话来:“舒总,他同意了!我给了百分之五的折扣,他同意全款结清,下午就签合同、办手续。”

他长出了一口气,又叮嘱了那人几句,又让商品轩把戏唱足,给他大哥制造点什么小麻烦,造成不让他签约的假象:商家老大是只老狐狸,可要打足精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