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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夫是四品(133)

邬大郎身后两个一起上来:“邬大哥,怕她什么?跟她赌!”

另一个趴在邬大郎耳畔低语了就,邬大郎听得点头,脸上掠过一点自得:“赌就赌,不过,有一个条件。”

言双凤挑眉:“什么条件,凭你开。”

南院。

周婆子道:“这可了不得,那个姓邬的简直没道理,竟要姑奶奶跟他赌,姑奶奶多年没骑过马儿了,怎么好跟他一个男人赌?”

赵襄敏不语,斟酌着落笔。

“吉祥,你说该怎么办,还是你去劝劝吧,”周婆子着急地围着他团团转:“输了还是其次,我怕的是万一摔了马,地上还冻得铁硬呢,岂不有个好歹。”

赵襄敏搁笔,停了会儿,才把才写完的信折了起来:“她要骑哪一匹?”

周婆子道:“那当然是胭脂了。”

赵襄敏屏息垂眸,突然一震:“这可不成。”把信揣进袖子里,他迈步往外走去。

第47章

赵襄敏出来之后, 言双凤已经换了一套衣裳。

乌云一样的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元宝髻,不带其他钗环,红色的绸带挽着发髻, 系着长貂鼠的额带。

淡桃红的缎子短袄,露出底下一抹小蛮腰。下面两片式样浅绿褶裙,深青的小圆金钱裤子,底下是到腿肚的麂皮靴,手中还拿着一根马鞭,这般飒爽利落的,跟先前那富贵人家掌事奶奶的模样大为不同。

赵襄敏一照面,半是惊讶地一蹙眉:“是真的要当山大王了?”

言双凤嗤地笑了:“要真是山大王, 就封你做个压寨夫人。”

这等调笑, 连跟在她身后的如意都听得不好意思起来,赵襄敏却似笑非笑的:“这是愿意给名分了?”

言双凤轻轻地啐了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要办正经事去呢。”

“跟男人赌马, 是正经事?”

言双凤知道他一贯的消息灵通,也不觉着惊讶,只说道:“你管我呢。”

她拔腿往外走,赵襄敏抬手拦着:“凤二……”

言双凤用马鞭子拨开他的手:“我不是胡闹,心里有数。”看他仍是盯着自己,才又说道:“我跟姓邬的赌他家的那片草场,你不知道, 那原先是我们家的,后来没法子才贱卖了。我正愁咱们那些马儿的草料难弄, 若是把那片场地弄回来, 非但出了气, 更解决了难题。”

赵襄敏叹道:“你确信你能赢, 万一输了呢?”

“我这正要跟人去比赛,就像是你们打仗一样,讲究个彩头,你说点好听的,”言双凤抱怨了一句,才又说道:“你就放心吧,你当我们山庄真的不如人了?我告诉你,我们胭脂可是方圆百里头一号儿的!虽然未必比得上你的乘风,但是跟他们那些马比可是杀鸡用牛刀。”

胭脂确实是优中之优,北镇这边没有其他马儿可争风头,言双凤心里明镜一样,胭脂就像是虎啸山庄的底牌,也是她的底牌,所以面对邬大郎的挑衅也并不打怵,反而正合心意。

赵襄敏道:“那你呢?”

“我?”言双凤一怔,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才露出了几分笑意:“你怕我不会骑马?你别太小看人,我是虎啸山庄的二姑奶奶,你去问问周大娘,我从几岁就能上马了?”

赵襄敏道:“那,能不能换一匹马?”

言双凤惊奇地道:“这是什么话,胭脂是必胜的,换一匹我可不知道了,何况胭脂跟我从小熟络的。”

赵襄敏思忖着:“要不然,你骑乘风。”

“我倒是想,”言双凤笑起来:“可是你那匹马,别扭的很,我怕它不乐意别人骑,还是胭脂好。”

刚要走,却又给赵襄敏攥住手腕。言双凤慢慢敛了笑:“怎么了?”

赵襄敏可不是个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人,这样三番两次拦着自己,让言双凤很觉着意外。

四目相对,言双凤看出点儿什么来:“担心我?怕我输?”

赵襄敏终于开口:“输赢都不重要,要紧的是你。”

言双凤心里暖意融融,却偏不以为然地轻笑了声:“谁说输赢不重要,若不重要,我干嘛要费事跟人赌?”

赵襄敏还是握着她的手,又想了会儿,终于道:“就算输了,我也有法子把草场弄回来,你只记着我一句话,这不值得去拼命,更别伤着。”

言双凤很想骂他又说这些咒人似的话,搞得她好像要出师不利般。但是望着少年凝视自己的眼神,她笑着靠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要再这么‘贤良淑德’的,我怕真的要扶正了。”

赵襄敏松开手,言双凤跳出门口,带着如意去了。

今日是万马山庄请客,邬大郎等都去赴宴,因知道王庄主吃了大亏,有些跟他相好的酒肉朋友便气不忿,邬大郎为首,过来找言双凤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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