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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也能撩起来/小阳春[豪门](38)+番外

当初是徐立方救了她,要不然她可能就死在那场动乱中了,而徐立方为此受了伤,不能人道,新婚之夜喝醉了酒,把新房砸了,无意中痛苦地吐露了真相。

她为此愧疚难安,婚后在很多事情上都做了让步。

定了定神,她淡淡地道:“再提这个有什么意思?就算我曾经欠过你,现在我也还清了。”

“小阮,你误会我了,难道你以为我提T国是要要挟你什么吗?”徐立方的声音略略激动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病治好了,这几个月我认识了几位T国的佛教高僧,他们有专门的秘方,那个地方好像真有神灵庇护,让我认识了你,又让我治好了伤。”

辛阮愕然,好一会儿才道:“恭喜你了,也恭喜你未来的妻子。”

徐立方的眼睛渐渐赤红:“小阮,你非要这样嘲讽我吗?你知道我当初留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我是为了你好,才不得不放手的!”

辛阮颤声道:“为了我好?一声不吭留下巨债人间蒸发,你有想过我在这里的处境吗?”

“我是迫不得已的,”徐立方痛苦地道,“资金链断裂,我无力回天,当时要是我不和你离婚,你就会被牵扯进债务里来,离了反倒是有一线生机,我那些欠款大多数都是婚前的,从法律上来说,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为我背书。而且……”他的声音顿了顿,“当时我对我的伤绝望了,想着离婚放你幸福……”

辛阮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照这么说,她非但不能恨徐立方,还得感激徐立方为她想得如此周到,更要为徐立方的痴情而感动。

可是,那突如其来坠入地狱的日子里,她被供应商追债、被法院扫地出门、被公安部门传讯、被亲朋好友耻笑,痛苦不堪、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睡着了也会在噩梦中惊醒,难道,这就是徐立方的爱所奉送给她的周到?

她定了定神,轻吁了一口气:“抱歉,我感受不到你想要让我幸福的心,我只看到当时狼狈不堪的自己。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让我蒙在鼓里,这让我觉得,我的婚姻、我的丈夫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小阮,全是我的错,我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让你看到我的失败,瞒到后来已经说不出口了,”徐立方一脸的自责,“这几个月我在外面,一想到你吃的苦就心如刀绞,事情一有了眉目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放心,这次我有了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将公司起死回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辛阮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好笑。

难道徐立方以为,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他一招手,她就会乖乖地跟他走吗?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在遭受这样的欺骗后,还会跳入同一个火坑?

她拿起咖啡杯,一口一口将咖啡喝完。

咖啡苦涩,回味片刻却又有一股暗藏的余香。

或者,生活就是这样,苦涩的尽头会露出希望的曙光。徐立方于她,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裴钊阳。

“我受不受苦,在你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天,就和你没关系了,”辛阮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你不要再打扰我,而且,我已经再婚了。”

“什么?不可能!”徐立方失声叫道,猛地扑了上去抓住了,眼神骤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辛阮猝不及防,猛地后退挣脱了他的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你要干什么!”她警惕了起来,徐立方在外面向来自持身份,很少失态。

徐立方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在颤抖,手指抓着椅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良久,他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来:“裴钊阳?”

辛阮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徐立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在努力压抑着体内的怒意,脸上的神情变幻。

店员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开始频频向他们注目了过来。

“你们俩为什么……会这么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徐立方困难地挤出了一句问话来。

辛阮愕然,片刻之后她愤怒了:“徐立方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你是不是又在怀疑我婚内就和别人勾三搭四?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你跑了以后才认识的!”

徐立方死死地盯着她,唯恐错过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良久,他整了整衣领轻笑了起来,看向辛阮的眼神温柔,重新变回了那个斯文的深情男人,就好像刚才那个可怕的徐立方只不过是辛阮的幻觉。

“小阮,你被骗了。”他徐徐地道,“裴钊阳绝对不可能是真心爱你的,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要相信,他视我为仇敌,曾在别人面前夸下海口要搞垮我,不仅是事业,还有家庭。这人手段卑鄙、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被他蒙蔽,也情有可原。我不会放弃的,我等着你醒悟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裴哥哥,咱们怼他!

裴钊阳:……

裴钊阳:谁让你放这个疯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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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倒春寒(二)

画展很成功, 聚会很欢畅。

网友们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又经历过T国的惊魂, 初见的陌生很快就被七嘴八舌的热络打破了,纷纷说着别后的近况。

有好几个人居然早就知道了辛阮在微博上的名气, “微博上的耳元和你的网名一样, 我们都在猜测会不会是你, 又不敢贸贸然上前相认,这下好了, 说出去也可以吹吹小牛了, 我们认识微博的大v。”

辛阮被闹了个大红脸:“你们别取笑我了, 那都是闹着玩的, 哪像你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事业了。”

除了关隘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另外几个朋友有放下绘画另行创业的, 有开了画廊、画室生意兴隆的, 还有一个在美院留校做了助教。

“你可别妄自菲薄,闹着玩的都能在网络上闯出名气,搁我们谁都做不到,”关隘笑着说,“好好画, 这次别轻易放弃了。”

聚会结束,告别朋友们坐上了出租车,辛阮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和朋友欢闹时能忘记烦恼,然而一旦安静独处, 徐立方的话就无法控制地在脑海回响,让她心神不宁。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从结婚开始就盘踞在心头的狐疑再次抬头。

裴钊阳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一个身家过亿、家族兴旺的商界大亨,怎么就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四面楚歌的失婚女人?难道真的和裴钊阳对她外婆和爸爸说的那样,对她在酒吧一见钟情之后神魂颠倒难以自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照徐立方所说,裴钊阳只是因为她是徐立方的妻子,所以才想方设法迷惑她,为的是让她彻底爱上自己,以此报复徐立方,让他痛苦一生。

用感情当做报复的手段,那也太卑鄙无耻了。

裴钊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回到家里,裴钊阳已经在了,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饶有兴致地翻阅着。

一见她进来,裴钊阳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看。”

辛阮过去一瞧,是一本T国旅游推介手册,上面印着古老的皇宫、神秘的寺庙,还有T国独特的自然风光。

“挺美。”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我们去度个假怎么样?”裴钊阳提议。

辛阮摇了摇头,她对那个国度心有余悸,再度重游需要勇气。

裴钊阳凝视着她,有点遗憾地问:“为什么不想去?”

“这阵子你不是很忙吗?”辛阮提醒道。

裴钊阳一想也是,公司的业务在占领欧洲市场后开始向另外两个州拓展,最关键的是牡丹X6的研发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即将量产。这款手机采用了多项国际先进科技,和多个跨国公司有业务往来,公司高层都对它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成为华智科技甚至国内手机中里程碑式的产品,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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