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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棠的位面(233)+番外

萧太尉终于决定要将冯中丞自朝堂除去。但这除去并不是杀死。做人留一线,大家不过是朝堂之争,彼此并没有杀父之仇。官场上默认的手段是贬官削爵,最重的也不过是将人的官职一撸到底,削成白身而已。

但那不行!

纵然御史中丞被削为白身,冯七依然是河西冯氏的清白子弟。

想要占有他这种事,无论是都陵萧氏,还是河西冯氏,都不会容忍他这么做。

只能让他,必须让他……彻底的跌落到泥泞里,他才能真正的拥有他……

萧炯用了三年时间,用他毕生所学,用他的权谋,他的机变,他的诡谲心思,他的狠辣手腕,终于……让冯七彻底的跌落泥泞……

家破人亡。昔日钟灵毓秀的三姐弟沦落教坊司。任人宰割。

当冯七被带到他面前时,已经不是那个海棠树下透明般没有烦恼的孩子。

他已经十三岁,身量高了许多,也看得出喉结。像个真正的男孩子。

昔日雍容悠然的气息已经全部消失,眸光冷淡,面无表情。

明明,这是他一手造成的结果。他看着这样的他,却觉得心里钝钝的疼。

偏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又是那么冷酷无情:“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你若敢寻死,冯三、冯六……就不得好死。”

他看到他衣袖下握拳的手微微发抖。是愤怒?还是恐惧?亦或是屈辱?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

他站起身来,向他靠近……

他终于可以……像他梦见的那样……

他伸出手……

少年本能的想躲避,却想起了“不得好死”,突然变得僵硬……

于是他终于抚了上他白皙无暇的脸颊……一如他很多次梦到的那样……

他盯着他米分淡的唇,很渴望,却怕吓坏他。他清楚的看到他澄澈的眸子中倒映着他的影子,以及屈辱,和愤怒。

他笑笑,忍下欲念,放开了他。清楚的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没关系,他不急……他已经是他的人,他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慢慢的适应他,慢慢的接受他……

他年纪还小,他可以慢慢教他……

萧炯时时留宿。旁人都以为冯七早被萧大郎吃干抹净,却不知道萧炯是用怎样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不动声色的令自己的气息慢慢侵染冯七的身周。

首先,让他在他接近时不再僵硬……

然后,让他习惯他牵他的手,或是搂他的肩……他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慢慢的,跟他靠的更近……

冯七纵然不喜、不愿,却也觉得这样的程度……可以忍受……

从云端跌落泥泞,冯七一夜间便懂了许多。世间的丑恶,人情的冷暖,他都必须去面对。没有了家族的庇护,他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人觊觎他。左司乐常常会收了别人的钱带人偷看他。他只装作不知。

谁知却有那么一个狂徒,竟胆大包天到跳出来轻薄他。

吓得左司乐死拉活拉,才将那人拉走。投向他的目光,却带着警告。

他明白那其中的意思。虽觉得恶心,也忍下了,没有告诉萧炯。

萧炯却依然还是知道了。

那个左司乐便就此消失,教坊司就此换了主事人。那样的事,便再没发生过。

那时冯七便明白了。萧炯对他来说已是泥泞,却能庇护他不至落入更不堪的境地……

对萧炯,他唯有忍耐,和接受……

而萧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次微醉的时候,接着酒意吻上了他想了许久的他的薄薄的唇……

那真是甘醇美好……如果不是冯七挣扎得激烈,他就真的失控了……

放开冯七用了他极大的毅力,连气息都不稳了。他定了定神,盯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了。他这个状态,今天若留在这里,势必克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他……

萧炯离开后,纤细脆弱的少年紧绷的身体才松了下来。他倒在榻上,手臂遮住眼,有泪水滑落……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自那次之后,萧炯的欲念便像是放出了笼。他对他的索求越来越多。

而冯七,无力抗拒。

每更进一步,萧炯便更欢喜一分。

冯七的年纪还小,他才只有十三岁。身体纤细柔软,还没有长开。

也没有长辈来得及教他知人事。

萧炯亲手教他……

天青色的绡纱帐中,小小少年在他的手中,极力的忍耐着,却克制不住急促的喘息,和最后的喷发。

他笑,也拿起他的手,教会他给他……

少年的眼中总是带着屈辱。

这傻孩子呵……他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耐着,没有真正伤害他……

可萧炯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低估了酒精对欲念的催化。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会克制自己不伤害那纤细少年,还是再一次像那样肆无忌惮的完全的占有他,换来他一世的冷漠?

他醉醺醺的到他那里的时候,他都已经睡下,不得不又披衣起身。指挥着小厮去端醒酒汤,他转过身来扶他上床。

亵衣的领扣松松垮垮,锁骨精致诱人。

萧炯那股子憋不住的邪火,那些一直压制的欲念,轰的一声便爆发了……

他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挨挨蹭蹭,亲吻抚摸差不多了就罢手,便也如平常那般忍着。及至他意识到酒醉的萧炯已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男人如出了笼的猛兽一般可怕……

对那件事……少年也不是全然没有心理准备。但当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全然的无法接受……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屈辱,几乎将脆弱的少年吞噬……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他这样想着,却咬着牙,没有在萧炯的身下掉一滴眼泪……

小厮端着醒酒汤到了门口,听见里面的响动,便默默的退下了。

这一夜,于萧炯是天堂,于冯七是地狱。

萧炯醒过来的时候,冯七已经不在了。他看到了被褥上的斑斑血迹,说不出是懊悔还是……喜悦……

当然更多是对纤细少年的担心。听了下人的禀报,知道他去了他姐姐那里,他总算放心。知道他哭了,他松了口气。

哭出来好,他就怕他憋着。流连人生还是决然而去,往往就憋在那一口气上……

只要他还有牵挂,有顾忌,就好……

萧大郎自此偿了心愿,冯七真正成了他的禁脔。

只是那少年,从此变得冰冷漠然。他知道,这是他占有他必得付出的代价。

时间忽悠悠的便过去了。少年慢慢的长高,肩膀变得宽阔,身体也硬朗起来。按此时的风俗,像这样长成的少年已经不再适合做娈童。很多人等着看萧大郎什么时候放开冯七。

觊觎冯七的人,一直都还在,还依然很多。

但萧大郎似乎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将他保护得很好。

他只是没想到,这脾气倔强的孩子,会触怒他的父亲萧太尉。

等他听到消息快马赶来的时候,冯七的双手已经被挑了手筋。这还是萧太尉念着这是长子的“爱物”,才手下留情没有要他的命。

然而萧炯却深深的疑心……他,是不是故意在求死?

虽然有这样的疑心,看着冯七面孔惨白躺在床上,他再多的怨气和猜疑也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心疼。

那段日子他夜夜宿在这里。夜里照顾他喝水,扶他更衣……

旁人只当是,萧大郎贪恋床底之欢,在冯七受伤时也不放过。谁人知道萧大郎竟是留在这里如下人一般的伺候着冯七。

毕竟如果他不亲自来,难道叫小厮们来碰他的身体?那是萧炯决不能接受的。

夜里冯七疼得无法入睡。他听着他的抽气声,恨不得那疼是在自己身上。他自背后搂住他的脖颈,低声道:“以后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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