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琅琊榜同人)琅琊榜之为君生(7)

宫羽垂眸:“宫羽为宗主效力,不管上阵杀敌,还是端茶倒水,都不觉劳累。还请姑娘让路。”

擦擦!就是这种“只要让我在他身边,端茶倒水我也心甘情愿”,就差拿针直接刺在脸上了!

醉醉非但没让路,还上前一步,彻底堵住宫羽。嬉笑道:“姑娘倒是有心了。只是宗主和郡主,人家两未婚夫妻,有情有义,在那里卿卿我我的正开心,我们过去多添乱啊。得,还是让飞流来吧,反正飞流是小孩子。”

说着,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飞流”!

飞流便鬼魅般的出现在她身后。

这装逼范儿赶得上当年宗主第一次出场了!

醉醉简直不能更满意!笑得那叫一个小人得志:“飞流,别累着宫羽姑娘。去,给你苏哥哥送点心去。送完赶紧出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飞流过去要接过盘子。

宫羽不撒手。

飞流冰冷没有感情的眸子瞪视着她。

宫羽只能放手。

飞流端着盘子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宫羽盯着地板,半晌,微微一福,转身离去。

走开几步,却觉得不对。她竟然没有继续冷嘲热讽?没有趁胜追击?真不像是那个女人小气吧啦的风格啊!

宫羽不由转身看了一眼,却大吃一惊。

醉醉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她面色赤红,手脚却冰凉。心肝肺脏如火燎火烤般的疼痛,疼得她额上冒汗。突然喉头一甜,便吐出一口鲜血。

宫羽跟随梅长苏多年,如何看不出这是……火寒毒发的症状!

她扶着醉醉,急道:“你怎么样?我去叫宗主!”

大大的拖了地的大袖子却被醉醉一把拽住!

“不许去!不许告诉梅长苏!”她挣扎道,“去叫……蔺晨来……”

眼神中的坚决,令宫羽悚然而惊。

蔺晨收回戳在醉醉肩头穴位上的手指,醉醉长长抽一口气,龇牙咧嘴揉着被戳的生疼的地方。

蔺晨抱着双臂:“怎么回事。”

醉醉脸上一红。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身体中的生命力和梅长苏身体中的火寒毒是对等的。她渡给他多少生命力,便从他那里吸收了多少火寒毒。她一点点来,可以用体内余下的生命力来压制这些毒素,按说不会这么早就发作。可是昨天晚上……有点猛了……她今天又没去好好运功压制……一不小心,毒素就反噬了。

但这怎么能跟蔺晨说。

谁知蔺晨却道:“所以,你这功法,其实是我想的那样?”

醉醉一凛,抬头看他,装傻:“啊?”

蔺晨冷笑:“火寒之毒,天下万毒之首,无解。唯有设法拔除。可这拔/出来的毒,总得有个去处。古书记载,那中毒之人,吸取了十个人的生命力来续命。那十人尽死,便是因为火寒之毒去了他们的体内。姑娘这功法,告诉我们是可以解毒,其实……不过是将十人合为一人而已。我说的对吧?”

醉醉沉默了很久,慢慢笑了起来:“对又怎么样?”

蔺晨沉下脸:“你会死你知道吗?”

她反问:“那又如何?他是你的好朋友,为他解毒是你多年夙愿。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认识我么你!我生我死,干你毛线事!”

她锐利的逼问:“他活,或者,我活。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蔺晨瞪着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许告诉梅长苏啊!”醉醉在他身后喊,“你知道他的!”

蔺晨脚步微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迈过门槛,恰好和梅长苏打个照面。

“怎么了?”梅长苏问。

蔺晨翻个白眼:“你去问她!”甩甩袖子走了。

梅长苏莫名其妙,走进内室。“不许告诉我什么?老远就听见你大嗓门。”真不像个姑娘家。

醉醉躲避他眼神:“没、没什么……”

梅长苏坐下,冷冷道;“说。”

醉醉吞吐道:“就是吧……郡主来了……宫羽她非端着个盘子去送点心……”

梅长苏顿时明白了。他捏捏眉心,这两个都不叫人省心。

他叹口气,揽她到怀里坐下。“宫羽已经一再忍让了。你没事就别老去欺负她。”

醉醉嘟着嘴:“我才没欺负她呢。平时也不见她这么勤快呀。郡主一来,就打扮得等着被临幸似的过去露脸,这不是存心给郡主添堵吗?我就是瞧不顺眼。”

宫羽这一点确实有些烦人,梅长苏也有些光火。

他笑了:“听你的话,你倒是挺维护霓凰的。”

醉醉两眼放光:“她是霓凰郡主哎!我喜欢她!”

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说谎,仿佛全然发自内心般的自然。

可他绝不会相信。

他只是笑着抱紧她,让她将头靠在自己肩头,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

仿佛带着无限的宠溺。

幽深的眸子中,却没有半丝温情。



☆、为君生-4

醉醉在苏府的日子很安定。

整个苏府的人都习惯了她的存在。

譬如宗主在书房,左手执卷,右手……右手翻过一页,便又握住醉醉的左手。

两手交握,也可以通过手掌上的穴道灌注内息,走的经脉不同,效果不及由肩头穴道灌注。但对梅长苏来说,那暖洋洋的内息进入体内,在四肢百骸间游走,所起到的效果,远胜于火盆和手炉。

他望望庭院,阴沉的天空。

“快下雪了……”他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而这个冬天,或许会是他十多年来最轻松的一个冬天。

“在写什么?”他看她聚精会神的趴在几案上奋笔疾书,凑过去,“这是……飞流?黎纲?”

原来她不是在写字,是在画画。没见过这种画法,把人的头画得比身子还大,特别可笑可爱。但她却画得极传神,让人一看便知道画的是谁。

“黎纲……放飞鸽子?黎纲往回走,发现……飞流捉住了鸽子?黎纲又放飞鸽子?飞流又捉住鸽子?黎纲这是被飞流气得……吐血?”他竟然看得十分明白,忍俊不禁。“这是……一堆甜瓜?飞流发现了甜瓜?飞流朝甜瓜扑过去?这是……我?我怎么穿得像个球?我有穿那么多衣服吗?我说‘只许吃一个’?飞流……飞到一半摔倒地上?飞流这是……泪流满面?”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画得真是有趣!

“这是什么意思?飞流的眼睛怎么了?”他指着“飞流发现甜瓜”那一格问,飞流的眼睛是奇怪的形状。

“这是桃心。”醉醉蘸点墨,执起他手,在他虎口处画了个小小桃心,“表示爱。飞流爱甜瓜,一看见甜瓜,眼睛里就只有对甜瓜的爱了。”

黎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五指交握,亲密的靠在一起说笑。若在平时,黎纲少不得要鞠一把老泪,十多年了啊,少帅他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轻松又健康的日子?

可今日,他没有时间发这种感慨。

“宗主,宫内急诏!请速入宫!”

“说了什么事了吗?”梅长苏问。

“没有。但今天早上,有八百里加急军报入京。恐怕与此有关。”

梅长苏立刻感到,那只温热肉乎的小手忽然颤了一下。他不动声色,道:“准备马车,即刻进宫。”

醉醉取来了厚厚裘衣给他披上,系好衣带。她城府不深,一切的情绪都表露在外。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忧虑。

“别担心。”他摸摸她的头。

只要他在家,就会给她头梳得漂漂亮亮。她的头发乌黑油亮,又多又密。时间长了,他竟有些喜欢上了这闺房之乐。

上了马车,他垂眸,用手绢沾着茶窠子中的水,慢慢的将虎口处的桃心擦去。

醉醉到此有一个多月。她来的时候,甜瓜便已过了季。她从未见过飞流吃甜瓜,却知道飞流爱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