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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哭包美人折服(40)+番外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这是芍药,郁姑娘,且让她为您展示香膏的正确用法。”

郁枝点点头,意识到隔着床帐吴嬷嬷看不到她,她忍羞掀开帐子,仅探出圆圆的脑袋。

芍药神态大方,自顾自地褪去衣衫,指腹挖了小块莹白香膏,涂抹在脖颈。

不止脖颈,女子越娇嫩的地方越需要香膏的滋润,郁枝脸红地闭了眼。

吴嬷嬷沙哑的声音适时传来:“郁姑娘,您得好好看,脸皮薄是讨不了四小姐欢心的。”

在此时提及魏平奚,郁枝耳朵也跟着热了。

“托郁姑娘的福,婢子有幸使用这香膏,这瓶香膏仍是记在四小姐账上,您不看,用错了手法,四小姐可就亏大了。”

芍药背过身来。

吴嬷嬷始终盯着床帐探出的那个脑袋,郁枝稍有退却的心,都会得到她善意的提点。

不多时,芍药喘.息声传来。

郁枝闭了眼。

这回吴嬷嬷倒没再劝她继续看,左右都是要懂的,早懂晚懂不急于一时,她细心道:“看明白了吗?”

郁枝揉揉耳朵,半晌松开咬着的下唇,声音绵软无力:“我、我也要那样子吗?”

“不错。”

内室一片寂静。

芍药腿软脚软地被姐妹搀扶出去。

半刻钟后,房间只剩下郁枝一人。

她瘫坐在床榻,媚眼如丝的柳叶眼闪过微妙的挣扎,捧在掌心的香膏仿佛何等会吞吃人的洪水猛兽。

玉瓶打开。

缠绵的香味萦绕鼻尖。

她吸了吸鼻子,泪珠子连成线地从眼眶坠落,指尖的香膏润泽着某处,她哭得更凶。

为妾不易。

为四小姐的妾甚难。

郁枝从头哭到尾。

守在门外把风的吴嬷嬷听着里面哭哭唧唧的颤音,心生无奈:怎么就这么爱哭啊。

难怪离开前四小姐不放心。

也难怪这位主子铁树开花终于决心沾染红尘美色。

一瓶香膏涂抹尽,郁枝光着身子趴在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俏脸潮.红,竟说不清是羞的,还是累的。

她松软了骨头,想着魏平奚,心狠狠颤动两下。

第19章 为妾者鲜

“四小姐,茶来了。”

沏泡好的大红袍氤氲好闻的茶香,魏平奚从厚厚的一摞账本里抬起头:“她怎样了?”

这里的“她”指的是身在小院接受教诲的美人。

“吴嬷嬷说姑娘虚心好学,性子柔弱,是个能忍的。”

这话有趣。

“性子柔弱”和“能忍”简直一南一北轻易不会用来形容同一人。

魏平奚忙碌多日,几乎每天都会过问那边的进展,得知郁枝去了那颇有收获,她一指叩在【富贵钱庄】的账本:“没白让本小姐花钱就行。”

钱庄、绸缎庄、赌坊每日进账之多,白花花的银子培养一个知情识趣的妾,谁听了不得说句脑子不好使。

可魏四小姐觉得值。

“让她好好跟吴嬷嬷学罢。”

“小姐不去看看?”

“先不看。”

魏平奚执笔在账册划了几道,表情微冷:“让账房先生重新汇算这部分。”

既然被单独划出来,当然是存在问题。

翡翠领命捧着账本退出去,玛瑙剥了鲜果喂到小姐唇边:“纳妾的一应流程夫人都安排好了,只等姑娘回来。”

“母亲在做什么?”

“在小佛堂礼佛呢。”

入夏,树上的蝉无休止地叫嚣。

书房的两扇花窗敞开,轻易能望见外面栽种的各样花木。

魏平奚腿骨还没彻底长好,愈合的过程总是带着痒,她忍着不吭声,倒真有点想念郁枝在身边陪她解闷了。

起码秀色可餐,看着她,再逗逗她,能让人忘记骨缝里的难耐。

“母亲是很虔诚的信徒。”

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礼佛,仿佛没有世俗的欲.望,温温柔柔,又冷冷清清。

温柔是给她的,冷清是给父兄的。

接受母亲的偏爱就得承受被偏爱的代价,无可厚非。

表兄登门一趟碎了二哥衣冠,逼得三哥作势同归于尽,断了大哥手中剑,迫得祖父焰火落回去,有外祖一家撑腰,她耳根子清静不少。

至少三两月内都没人敢在她耳边叫嚣。

玛瑙笑道:“夫人礼佛,定是在为小姐祈福呢。”

她惯会说好听的哄人,魏平奚果真被她哄开心,眉眼扬起三分笑:“母亲待我的确宠溺。”

也无怪三位兄长眼红她。

“我去看看母亲。”

魏平奚站起身。

天色明朗,光线不吝惜地倾洒流岚院,院子里的下人随了主人的性情,安安静静,日常听不到有人高声语,便是说话都是压着嗓子。

人声小了,就显得养在笼子里的鹦鹉胆大而聒噪。

魏平奚刚踏足流岚院,左右风景还没看上一遍,鹦鹉飞虹扯着喉咙叫:“阿四,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