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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1674)

公安心道,就你这德性,还说人家是看门狗。人家好歹有正式工作,在大酒店上班,工资比我们都高。

他不耐烦道:“行了,别扯没用的,说说看,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冯大壮只嚷嚷:“公安同志你们再不去抓人,人就跑走了。她真的是通缉犯,犯了大罪的。”

公安冷笑:“通缉犯,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个什么通缉犯?什么时候通缉的?又犯了什么罪?”

冯大壮哑口无言了,他哪里清楚贾小姐的姓名啊。当初逼问他的公家人大概是说了的,但他当时已经吓得七荤八素,本能的不愿意回想这一小段经历,所以已经彻底没印象。

至于她是犯了什么罪,他更加说不清楚。好像有国家啥,特务啥的。

“反正是大罪,特别厉害的罪。好多大盖帽来抓的呢,当时叫她给跑了。”冯大壮积极撺掇公安,“她肯定是大罪犯,抓到了她,公安同志,你肯定要升官的。”

公安叫这农民工给气笑了。

哎哟,还指挥他干活了。

满嘴跑火车,这种跑来打工的农民嘴上就没有一句真话。

冯大壮的希望全寄托在这件事上呢,看他不以为意的模样,焦急地催促:“公安同志,我真没骗你。在我们江州,公安就说了,如果再看到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派出所,绝对不能让她再跑了。”

其实后面的话是他自己加的。

那会儿他被吓得三魂少了两魂半,谁知道对面的人是大盖帽,到底是公安还是其他公家人,他根本搞不清楚。那也不是他敢问的事。

办案民警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农民有农民的狡猾和不靠谱,也有他们的淳朴和坚持。

万一真的是一桩大案子,犯罪分子都已经出现了,却从他们手上溜走了,那就太不像话了。

民警点点头,又追着问:“你说的这个人是什么情况?不晓得名字知不知道绰号之类的。”

“我晓得她姓贾,是个年轻女人,20来岁,江州人。刚才从酒店出来,坐了辆出租车跑了。公安同志,你们可千万得抓到他,不能让一个坏人逃走。”

民警乐了:“你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他招呼了同事,一块儿上酒店询问,但却没问出个结果来。

因为酒店前台拿出了登记簿,一口咬定,今天退房的就没有这样一位客人。

公安疑虑,毕竟这个女客,外面好多农民工都看到,不应该不存在。

大酒店的前台见多了达官显贵,根本不耐烦敷衍小警察,没好气道:“那也未必是我们酒店的客人。酒店大门开着,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我们也不可能一个个都管得到。”

这话说的是正理。

能住这么贵的大酒店,那都是有钱人。有钱的男人不花花的,那可以被称之为道德楷模的。

现在的海南岛炒地皮的多,小姐更多。10万人才下海南,这里面找不到工作吃不上饭,直接当了舞小姐的太多了,甚至不乏大学生。

倘若是上门送外卖的,那当真不知从何查起。

总不好一个个敲门问,喂,你点外卖了没有?外卖是什么货色?

捉奸捉双,没在床上被扫黄,哪个嫖客会承认自己叫了鸡?毕竟穿上衣服,大家都是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干不出这么掉份的事。

况且又有几个嫖-客晓得小姐是什么来头?大家不过露水情缘罢了。

小警察要是敢触这个霉头,查不出任何结果不说,搞不好要倒大霉的。

他只能惆怅地放下。

前台倒是会说话,还安慰了他一句:“要是真碰上有嫌疑的,我们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派出所。”

照她说,通缉犯算什么呀。

眼下的海南岛这些有钱人做的事儿放在内地,早就抓不过来了。

歌舞厅到处都是光-屁-股的人,撒了一地带血的针头。

警察要有空就抓抓这帮人吧,还管什么外地来的通缉犯。管得过来吗?

警察只好谢过她的好意,惆怅地走了。

其实他们都没意识到,这趟走访调查存在巨大的漏洞。

就说旅客登记簿,因为这家酒店属于涉外酒店。而按照外交无小事原则,外籍客人是要被特殊对待的。他们的住房登记簿是另外一份。

倒不是前台有意要瞒着,可警察过来找的是中国女人,她自然就下意识地拿出了针对国内旅客的登记簿,上面当然就没有疑似贾小姐的存在。

倘若警察晓得那起案件的具体情况,不说猜测起码也会怀疑贾甜甜跑到国外晃了一圈拿了其他人的身份又绕回国了。

但他偏偏刚好不知道。

冯大壮磕磕巴巴的也没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以后者农民工的身份说出来的人,实在不容易叫听到的人将他所陈述的对象的社会地位往多高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