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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442)

李工愁眉苦脸:“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简单,多发钱。工资动不了,就多发奖金。”周秋萍笑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李工开始叹气:“哪有那么多钱发哦,发多少啊?”

周秋萍笑道:“我不已经订了250台卡拉OK机吗?我先付100万的定金,开工之前,你给大家每人发50块钱奖金,看大家有没有动力干活。”

人工作为了什么?别谈什么为了实现人生理想之类的,说实在的,那太远太悬。简单点,痛快点,干活拿钱。

李工一听光定金就有100万,瞬间眉飞色舞,立刻打包票:“没问题,我今儿就跟他们说。拽的他们哦,正式工找不到,我还怕没临时工吗?厂里一堆临时工干的比正式工还好。”

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现象?理论角度上来说,正式工标准难道不应该比临时工更高吗?

这得说到现在国营单位的奇葩招工现象。从70年代末期开始,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产业结构相应进行调整,计划经济的弊端也渐渐显示。工厂的订单少了,自然不需要招新人。知青大规模回城了,这么多大姑娘小伙子往哪儿放?爹妈有单位的,基本都是内部消化。工作就成了工人的财产,国家也出规定鼓励顶岗制度,就是父母提前退休,把工作岗位让出来,给自己的儿女继承。

且不说国家铁饭碗成了私人的家产有多荒谬,就是招进来的工人也成大问题。

在工厂智能化现代化之前,也就是这个时代,产品质量主要依靠工人的技术水平。同样一个零件,8级钳工手里做出来的,跟刚刚顶岗上任的生手,能是一个级别吗?

而因为现在工厂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政策,又决定了临时工就是干的再好,没爹妈给你正式工的名额继承,你永远没机会转正。

这也就导致了经验丰富的临时工干的比正式工再好,也看不到前程的怪状。

说实在的,就单凭这项制度,便足以从内部彻底摧毁一家企业。

周秋萍笑道:“我不管生产,我只负责投入本钱。到时候利润三七开。”

说到钱的事儿,李工又开始忐忑不安,生怕到时候没赚到钱不说,反而折了本钱。

周秋萍鼓励他:“慌啥呀?我这掏钱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好好干,我看好你们。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动作快点,这边装修完了东西就得进厂,我可没工夫耽误。”

敲定了设备这个硬件,周秋萍还得管软件。她得为卡拉OK房还有快餐厅和自助餐厅招工作人员啊。

不然到时候水电接好了,装修搞完了,设备也到位了,结果人还没来,那买卖还怎么开张啊。

一个电话打去找张国富。

这回张队长还真的没敢耽误,已经将人员通知到位。他联系的人里有退伍兵还有军嫂。

后者之前他没跟周秋萍提,现在说了就有点忐忑不安,一个劲儿地强调:“我寻思着,这来唱歌的有男的也有女的。这男的服务男的也就算了,女客人,尤其是年轻大姑娘,旁边杵着个小伙子给她服务,她们可能会不自在,所以找几个小嫂子过来是必不可少的。”

周秋萍笑道:“这是你想的周到,我本来也打算招女服务员的。”

不过她一开始考虑的是文艺兵。后者能歌善舞,到卡拉OK房工作正合适。

但现在张国富一提,她觉得在军嫂里好好挑一挑,对方也能胜任。况且文艺兵的选拔标准可不低,开不了嗓子干不成文艺工作了,过来当个经理,人家愿意。换成让人做服务员,人家可未必看得上。

张国富见她不反对,生怕夜长梦多,当场就提要求:“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好好挑一挑。”

周秋萍也不愿意拖拖拉拉,当场拍板:“今天人能到位不?能到的话,就今天定下来吧。”

张国富立刻彩虹屁吹上天,将周秋萍夸得天花乱坠:“周经理不愧是周经理,天生做大事的人,瞧瞧这魄力,大老爷们都赶不上。”

周秋萍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只跟对方敲定时间,便挂了电话。

她转过头询问送孩子从托儿所回来的周高氏:“阿妈,你今天有事儿吗?”

“没啥事啊。”

她现在能有什么事。

年后宁安县的榨油厂也不提自己办养猪场的事了,周家兄弟过去拖菜籽饼再也没人说是投机倒把,占了公家的便宜。

现在开过春,天暖和了,春耕也开始了。她买的拖拉机根本就不愁租。

她现在就是坐在家里数钱,怪不得劲的,她都想去火车站卖旧杂志了,不然总觉得钱来的太容易,不踏实。

周秋萍笑道:“你可别小看自己,你以后要做的事多呢。走,咱们先开始第一步,招聘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