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手里一空，拧了拧眉。
这个经纪人真讨厌。
张希去后备箱拿东西，一回头人就不见了，她看见谭郁被他经纪人从拐角拉出来，走过去看了一眼：“言哥？”
季言走出来，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张希心里咯噔一下，“言哥，你怎么了？”这是又怎么了这是？怎么每次碰上谭郁这位大佬的情绪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落的？
季言下颚紧绷：“谭曦是谁？”
张希一愣：“谭曦？你说的是晨曦娱乐的谭曦？”
“我不知道。”他没听过这个名字，甚至连是不是听错了都不知道。
张希说：“我只知道晨曦娱乐有个叫谭曦的，出道两年多，小有名气，他哥是晨曦娱乐老板，听说是他哥为了他专门开的晨曦娱乐，有什么好的资源都往他手里送，哦对了，我听说他之前还来面试过谭郁试镜的这个角色呢，不过没选上。”
季言静静的听着，“他跟谭郁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吧，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交集。”张希说起八卦就上头，一时没收住，“不过之前谭郁跟谭曦的大哥也就是晨曦娱乐老总好像传过绯闻。”
张希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妈呀，脸色好像更差了。
——
第二天一早，门铃声伴着甜牛奶如约而至。
徐盛今天安排试妆造，谭郁很早就起了，门一打开，张希没有看见昨天的画面还有点失望，她把早餐递过去：“言哥请你吃的。”
两个肉包一瓶牛奶，这次不是用豆浆杯装的了，谭郁莫名想起昨天那条跟他划清界限的微博。
就很莫名其妙。
“谢谢。”谭郁心说，“以后不用给我送了，我经纪人会给我买。”
杨霖哪有那么细心，过来的时候空着手，甚至还把谭郁没喝的牛奶给喝了，喝完擦了擦嘴，“这位季影帝人还挺好的，都给你送两天早餐了，不愧是要夺走你荧幕和人生初吻的男人。”
谭郁斜楞他一眼，“你是不是闲的？”
杨霖老早就知道他是个雏，昨天晚上才知道他连初吻都在，三十岁就已经离过一次婚的老流氓差点没笑死在他屋里。
谭郁一想到初吻不是给的自己喜欢的人，就忍不住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他多正经个人啊，守身如玉二十四载，如今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他找谁说理去？
“想什么呢？”杨霖站在门口，“走啊，你一个小糊逼耍什么大牌，还想让别人等你啊？”
“走走走，你闭嘴吧！”谭郁快烦死他了，谁家经纪人这么烦人！
谭郁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隔壁的门也开了，先出来的人是这两天给他送饭的张希，随后是一双被黑色长裤裹着的长腿迈了出来，然后才暴露全身。
黑色裤子和白衬衫，腰间扎着皮带，身材看起来比上电视里的还要好，季言带着黑色口罩，转过头时视线刚好跟谭郁撞上。
突如其来的见面，季言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蜷了蜷指尖。
杨霖赶紧打了声招呼：“季老师好。”见旁边的木头没动静，杨霖用胳膊肘怼了怼他。
谭郁看着口罩上那双眼睛，越看越熟悉，他猛地想起来，“是你，机场男厕所。”
杨霖：“.”你在说什么几把玩意儿？
季言走过来，看着谭郁眼镜下藏着的那双眼睛：“嗯。”
季言承认了，谭郁却后悔了，他这么一问不就表示他是那天在男厕所里一个劲叭叭的那个人了吗，他的人设.
谭郁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他没听见呢。
全部都听见的季言并不在乎他的人设，也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他认识的谭郁原本就是个话痨，他在意的是为什么他都知道自己是他在机场见到的那个人了却还是这个反应。
甜牛奶和那些菜都不能勾起你的回忆了吗？
你出车祸了？撞坏脑袋了？失忆了？
“牛奶好喝吗？”季言心想，那些菜你想不起来，甜牛奶你总能想起来吧？
“咳.”刚喝了甜牛奶的杨霖咳嗽了一声。
谭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硬着头皮点头：“好喝。”
季言眼睛一眯：“好喝？行，那以后每天都有。”
谭郁：“.”
杨霖：“.”
别，不要，no！
谭郁当时就想哭了，这什么问题啊，他能说不好喝吗？他能吗？！
等谭郁重新组织好语言拒绝，季言已经走了。
追是不可能追的，他不可能跟季影帝一起从酒店大门出去，万一被人拍到他说不清，可是甜牛奶他也不想要！
电梯里，季言看着电梯门上映出来的自己，眼底阴霾一片。
他居然说牛奶好喝？
“骗子。”
张希抬起头看他：“言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