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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皇后有点酸(116)+番外

作者: 神明不语 阅读记录

其二种,便如她义父和爹爹,那简直不是‘闹腾’二字便可轻易言说的。

前者会满院子里找她故去的义母,抱着个石头树干就哭得没半分形象,后者倒是好些,就是会到处找人下棋,下赢了还不行,必须得输,不然就直勾勾地盯着,当真是有些瘆得慌。

至于其三种,便是安修竹了,他吃醉了酒有一个毛病,就是爱哭,也不闹腾,就安安抱着酒坛子哭,活像是被什么负心人给伤透了心。

若是可以,傅椋自然希望穆商言是这一种或者三种的模样。

这样便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叫人将他抬走……哦,这里是宸辉殿,那便就抬去偏殿叫旁人伺候,不知省心了多少。

但眼下显然,这狗东西明显是中间那一种。

一巴掌盖上凑来的脸盘子,傅椋将他往旁推了推,没好气道:“你当真是个狗吗?怎么蹭来蹭去的。”

漆黑的瞳仁在溜进来瞧热闹的月色中有些发亮,像是银辉下的一捧雪。

他神情专注又温柔地看着傅椋,像是在看什么万般珍贵又不容遗失的珍宝,只将她看得心跳加速,仿若竹筛上的黄豆蹦跳个不停。

傅椋难得有些紧张,她靠着墙,蜷起腿,在帐子上蹭了蹭掌心里的的汗,结结巴巴,“干,干什么,别以为你装个此番模样,我就不同你算账,叫你留在这里了。”

在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欢喜穆商言时,傅椋的情绪便在震惊同理所当然中转了一转。

她震惊于自己其实是欢喜穆商言的,又觉着欢喜他的这件事本身就是理所当然。

好似她不喜欢穆商言,才是一件足以令人震惊的事情。

这个念头起得凭空又稀奇,但又不是那么叫人难以接受,就好似窗外长了一株什么样的花,她天天在窗边见了习惯又欢喜,便一刻也不能离。

若是哪日里不见,免不了会茶思饭想,忧心它是否渴了,又是否叫人摘了走。

突然有一日里,有人来过问她,你最喜欢的是哪一种花,各种模样艳丽的在脑中转了转,最终留下确实窗边那一株。

这个时候她才会恍然,哦,原来这样的一种情绪便叫做欢喜吗?

等再看这株花时,便就更觉得它哪哪都生得好,哪哪都合心意。

花瓣好看,花蕊好看,便是前些日子里叫虫啃了几口的叶片也觉得心疼了。

这或许就是一种心境上的转变吧。

此时再来想方才萨格问她的那句话,就好似春风吹散了迷谷中的雾瘴,灵台瞬间清明了不少,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穆商言定定看着她,又唤她一声。

“阿椋。”

许是因着心境的突然转变,傅椋此时也没有那般气了,虽说起来仍还有些丢脸,但或许方才的事情可以归咎于‘情趣’二字上。

夫妻之间么?这种情趣倒不是难以理解,更何况穆商言还醉着,她理应有一些宽待之心。

不过人同花,必然是不同的,若是要讲两情相悦,她还是要问一问穆商言,譬如他有没有其他的心悦之人,若是往后同他在一起,尽管她是大度的,但也要讲一讲‘夫德’,不能同其他女子亲近。

念头再脑中转了一圈,傅椋正要问,他是不是有别的话要来同她讲,她已经不生气了,就不用再装一装可怜。

就见男人凑过来,鼻尖轻轻拱了拱她的,酒香扑鼻间,薄唇忽然一咧。

“汪。”

随即又飞快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浓郁酒香扑面而来,湿漉漉的温热触感还停在唇上,傅椋愣在原地,半晌才睁大眼,狭长的凤眸陡然瞪了圆,满脸不可置信。

……完了,这狗东西怕不是醉傻了?

傅椋所震惊的,并非是被他凑上来,猝不及防下舔得那么一口,而是方才响在她耳边的,一声似乎是某种长着两只长耳,看家护院那一类的声音。

莫不是今儿晚上她耳朵确实出了什么问题?譬如方才那一声,该是歇在旁殿中的狗大将,在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她陷入沉思时,没注意到面前穆商言,因着方才那一口她没拒绝,眼睛陡然就亮起来的模样。

“阿椋。”

穆商言有叫了她一声,傅椋眼皮不抬,十分有先见之明的一抬手。

温热柔软的触感就印在她掌心里。

一掌之隔,傅椋抬起眼,又觉手心被什么粘腻软滑的物什飞速蹭过,留下一丝湿漉漉的触感。

傅椋:……

穆商言,你可当真是出息了,傅娘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喝醉了酒的陛下显然不能将言行与常人相提并论,而且醉话这种东西,纵使现下里讲得万般认真,酒醒之后也约莫会记不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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