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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383)+番外

他不仅要晋阳公主出银子,同时要晋阳公主将长孙愉愉给召回来,晋阳公主如何肯点头,于是嘉泰帝假借太后的名义邀晋阳公主入宫,却将她的人扣了下来,甚至不惜用刑。

听到这儿的时候,长孙愉愉当时就把自己的手掌心给掐破了。

晋阳公主是在宫中被逼饮下毒酒之后才被送出宫的,当时人已经咽了气儿。文竹之所以知道内情,乃是宫中有小太监曾经受过晋阳公主的恩惠,偷偷地将这消息传给了婉姑。

婉姑在忙乱恐慌之下,只保住了文竹,但她自己却在后来被嘉泰帝给一并弄死了。

长孙愉愉痛不欲生,却不敢哭出声儿来,只能将头埋在被子里偷偷地流泪。

“县主,皇上来了。”莲果轻声禀道。

长孙愉愉缓缓地抬起头,满眼的红血丝溢着满满的仇恨。

莲果看了只觉得心惊,赶紧劝道:“县主,你不要……”

长孙愉愉抬手抹了抹眼泪,“别担心我,我自有分寸,伺候我梳洗吧。”

嘉泰帝进门时,长孙愉愉正在梳头,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撩起一缕长孙愉愉的头发丝放在鼻尖嗅,“好香呐。”

长孙愉愉恼怒地抽回自己的头发,“皇上放尊重些。”

嘉泰帝闻之骨头都酥了,他敏锐地察觉到长孙愉愉的态度变了。以前她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可是今儿虽然说的话依旧冷淡,但那小眼神儿却不一样了,带上了娇嗔之意。

嘉泰帝就喜欢长孙愉愉这个调调,哪怕她如今病得瘦骨嶙峋,没有以前好看,但他就是喜欢长孙愉愉对他这种高高在上,不假辞色的态度,比宫里那些个处处讨好他的妃嫔有意思多了。

“这是怎么了?眼睛这么红,哭了?谁惹你生气了?”嘉泰帝道。

长孙愉愉哼了一声,对着镜子自己梳起头来,“还能有谁,如今我是守孝还是坐牢啊?想去园子里散散步,旁边的宫人竟然也敢跳出来指手画脚。”

嘉泰帝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她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身子弱,怕你吹了风。不过既然愉愉你想出去走走,那朕多来陪陪你如何?”

“不要。”长孙愉愉有些娇蛮地道。

“为何?朕一日不见你,就如隔三秋,你难道不能疼疼朕?”嘉泰帝道。

长孙愉愉好不容易才忍下心里的恶心道:“我还在守孝,皇上且放尊重些,否则我还不如现在死了倒干净。难道皇上连一年都等不了?”

嘉泰帝闻言大喜,长孙愉愉这是肯了?当然他也没那么傻,就怕这是长孙愉愉的缓兵之计,于是道:“朕自然是要成全愉愉这片孝心的。只是朕看你如此虚弱,真是心疼得紧,你是那天上仙女儿,就不该食人间烟火,朕特地给你建了一个玉真观,奉你做了那观主如何?”

史上人妇出家修道最出名的例子就是那明皇的儿媳妇了。所谓的出家修道,不过就是一张遮羞布,入了道观,别了昔日的夫君,转而就上了龙床。

长孙愉愉捏着梳子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微微低下头,“皇上说什么就什么。”

“那好,朕这就让人去安排。”嘉泰帝大喜。

修玉真观的银子,正是嘉泰帝从晋阳公主身上勒逼而来的,如今却用作了囚禁她的女儿。

长孙愉愉出家之礼,嘉泰帝下旨大办,将龙虎山和茅山的真人全都请了来,在玉真观为新封的“紫虚灵徽元君”授冠。

这授冠大典办得热热闹闹,京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全都知晓了,还议论得津津有味。

华宁县主明明有丈夫,如今却出家别夫成了道姑,而皇帝却频频来往宁园,这哪里是出家啊,明明就是要换丈夫呢。

长孙愉愉所不知道的是,她头戴莲花冠,身着锦帔飞羽裙被众人簇拥着走入玉真观行礼时,陆行就站在观外观礼的人群里。

陆行虽然不能轻离建昌,但他此刻已经挂冠辞印而去,再不是嘉泰朝的官吏。

华宁县主和皇帝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陆行辞官的事儿,吏部不敢擅自专,自然快马加鞭地报给了嘉泰帝。

嘉泰帝听得消息后只冷笑了一声,他是帝王,陆行不过是臣子,做君父的即便收用了臣子的妻子又如何?天下万物都是君父的。

到长孙愉愉出家之典完成之后,嘉泰帝试探她道:“朕听得吏部报上来那陆行止辞了建昌知府。”

长孙愉愉耸了耸肩,“预料之中的事儿。”

“哦,怎么个预料?”嘉泰帝问。

“陆家乃是诗书世家,如今我出家为女冠,皇上又不顾闲言闲语地常来宁园,陆行止还如何有脸在建昌待下去?建昌离宁江那么近,想来陆家都要被人嘲笑得抬不起头来了。”长孙愉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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