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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409)+番外

再就是那有远见的,此刻不烧陆行这个“冷灶”,却又更待何时?

至于陆行一般的应酬是能推则推,只安安心心地教书和做学问,长孙愉愉学着陆行,更是深居简出,一切人情客往都不参加,只每五天下山去给老太太和罗氏请个安。

山居生活简朴,以往长孙愉愉可能不习惯,但是从西域回来后,对她来说只要能洗澡的地方都算是好地方了。

平日里也并不无聊,她自个儿也要写“西行记”,还有就是脑子里有很多乐社的灵感想谱成曲子。

一说起谱曲,长孙愉愉难免就想起了姜云,想和她交流。

“哎呀。”长孙愉愉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就说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可就是想不起来。”

陆行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她道:“忘记什么了?”

“怎的没看到云姐姐啊?”长孙愉愉指的是老太爷死的时候,来客里不见姜云。

“她在给蒋松奇服丧,不便出来。”陆行道。

长孙愉愉惊讶地道:“蒋松奇死了?怎么死的?”

这话说来就有一段故事了。原来长孙愉愉上回用“阎罗殿因果报应”的虚假场景吓了蒋松奇之后,的确让他收敛了一两年,然而后来他就故态重萌,虐杀了一个侍妾。

那侍妾有个妹妹,为了替姐姐报仇,想法子进了蒋家,也成了蒋松奇的侍妾,有一晚趁着蒋松奇睡熟,一刀扎进了蒋松奇的胸口,而且连刺了十八刀。

这些细节或许是蒋家伺候的人传出来的,也可能是后来人穿凿附会的,但却也能说明,那个妹妹恨极了蒋松奇。

如果这事儿到这儿也就不算太传奇了,偏偏那天晚上那侍妾杀蒋松奇时,动静颇大,惊醒了同一个院子的另外两名侍妾,那两位不仅没大叫大嚷,反而还在蒋松奇身上各补了几刀以解恨。

因着唯一的儿子死了,葛夫人不到一个月也就下世了,姜云如今正在为蒋松奇和葛夫人服丧,已经快要服满了。

长孙愉愉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以暴制暴才行。”

“也不能如此偏激,不过蒋松奇的确有取死之道。”陆行道。

既然提及了姜云,长孙愉愉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没问出来,以前是觉得问出来太掉价,如今却是没这个顾虑了。她钻到陆行怀里搂着他问,“都说当初大姜小姜争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见你对云姐姐的事儿也不是不上心,为何当初却没跟她成亲呢?”

“没什么两女争夫的事儿,都是外头人瞎传的。”陆行回搂住长孙愉愉,给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我那时候一心想重振陆家,跟姜家结亲对我和陆家不会带来更多的助力,所以不管是我还是家里长辈都没有再结亲的意思。”

“既然如此,怎么会传出那些个流言的?”长孙愉愉可没那么轻信陆行的话。

陆行叹了口气,“许是我平日里的某些举止让阿如误会了,我知道她的心思后就有心避开,她却是误会我心仪阿云了。”

长孙愉愉无声地“哦”了一下,原来两女争夫的根子在这儿。

“不过后来阿如远嫁,姜家却要把阿云嫁入蒋家,我听到一些传闻,但那时候蒋松奇屋子里还没人,也不知道他的底细。阿云终究是被我连累了,我曾向她提议过,娶她为妻。”

长孙愉愉“腾”地就挣开了陆行的怀抱。

陆行好笑地将她拉了回来,“不过阿云有她自己的傲骨,她知道我无心于她,也不愿意因我和她成亲而有碍陆家的打算,便拒绝了我。”

长孙愉愉道:“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云姐姐当年的不嫁之恩啊?”

陆行愣了愣,然后大笑出声,“是这么个理儿。”

“那我给云姐姐去信讨教谱曲的事儿没问题吧?”长孙愉愉又问。

“阿云从小就醉心音律,你给她写信讨论曲谱,她肯定高兴。”陆行轻啄了一口长孙愉愉,箍住她腰的手紧了紧,贴近她的脸颊道:“我这会儿想感激县主下嫁之恩行不行?”

长孙愉愉笑着躲开去,“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要,必须的,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陆行上下其手地道。

且不提这夫妻俩私下里的腻味,长孙愉愉给姜云去信,果然很快就收到了回信,两人交流得很频繁。可是关于曲子,总要一起上手弹一弹,奏一奏,听一听才能更好地修改。

长孙愉愉少不得跟陆行商议道:“如今蒋伯春去了开洲做州牧,阿云也跟着去了开洲,她都已经除服了,我想请她到东山小院来都不行,能不能想个法子让阿云回楚州来啊?”

陆行听长孙愉愉如此说,便知道她心里有想法了,“那你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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