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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421)+番外

陆行道:“你们就是肤浅,看人光看肤色了。”

莲果抿嘴开笑,长孙愉愉道:“对嘛,我们女子就是肤浅,所以才有人唤相公做玉面相公啊。”

说不得陆行如今真的白皙了许多,却并非因为他做了大学士之后养尊处优,乃是因为他不管去哪儿都随身携带着油伞。这习惯是给长孙愉愉打伞养成的。

如今长孙愉愉出门已经不要那种两个健妇撑打伞的排场了,但小油纸伞却是需要的,只有陆行在她身边,他就会给她撑伞。

而他自己,反正伞拿在手里和撑在头上都差不多,加之长孙愉愉平日走路宁愿绕一下也要走游廊,陆行陪着走,长此以往,自然而然的皮肤就比以前白了。

听了长孙愉愉的调侃,难得的陆行耳朵有些烧,也就没再追问长孙愉愉说新科探花郎俊的事儿了。

长孙愉愉和莲果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借种这件事儿,光靠长孙愉愉和莲果两人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乎她们又拉上了文竹、乐桃,以及傅婆。

为何有傅婆呢?只因这些年相处下来,长孙愉愉发现傅婆最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最能包容各种出格儿的事儿,且她武功很是高明。

有她在,轻易就打晕了探花郎,接着就准备下药。

傅婆却道:“不行,既然是借种,下了药怕对孩子不好。”

于是莲果只能在傅婆和长孙愉愉的经验指导下,蒙住了脸,对着被捆得粽子一样的探花郎,自力更生。

长孙愉愉怕中途出意外,没人兜底儿,因此死活要跟着,替莲果守着。如此一来,难免就混到了晚上,自打约法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失约,当然那种小小的迟归是不算的。

原本她是算着时辰的,奈何莲果是个初姐,一开始有些不得法,很是费了些周折,最后探花郎不得不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地配合了一下,如此才让莲果如了愿。

但这样一折腾,就弄到了很晚的时候。

京城没有宵禁,所以长孙愉愉晚上回去,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马车“咕噜咕噜”地撵过青石路,莲果累得一点儿力气没有,有些担心地道,“县主,要万一这次没怀上呢?”

“那就再把那探花郎绑一回。”长孙愉愉道,“这事咱们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刚说完这句话,马车忽地就停了,长孙愉愉听见外面有人问,“敢问车上可是华宁县主?”

冬柚卷起马车的窗帘子,长孙愉愉往外看了看,截住她马车的乃是靖云台的人。

当先一人长孙愉愉瞧着眼生,也不知他们为何拦住自己的马车,“阁下是……”

邵元朝长孙愉愉作了个揖,“下官靖云台邵元。”

“原来是静安伯。”长孙愉愉没见过邵元,但对他的名字却极其熟悉,当初开城门放康元帝进京的就是他。说不得他也算是帮了她大忙的人。

长孙愉愉当即下了马车,朝邵元也回了一礼。“静安伯是有事么?”

邵元瞧着亭亭玉立的长孙愉愉有些痴了,他本不该拦长孙愉愉的马车的,但却没忍住。实是多年未见,那满心相思无处安放。

她的模样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并没因岁月流逝而变化。她站在那儿,好似晚风里都弥漫着沁人的芳香,而她则是幽暗里最明亮的那颗星子。

当然邵元历练多年再不是那穷困冻倒在街边的举子了。他很快回了神道:“探花郎的书童报案说他家主人被掳走了,下官正在追查贼子。县主夤夜归家,下官怕路上不靖,惊扰了县主,所以才贸然拦下县主,想派人护送县主回府。”

长孙愉愉那叫一个心虚啊,这掳探花郎的事儿,居然惊动了靖云台?她正琢磨怎么回答呢,却听得有人叫她,“华宁。”

长孙愉愉侧头一看,却是陆行寻她来了。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邵元同陆行寒暄了一下,回头又对长孙愉愉道:“既然陆相公来了,下官就不打扰了。”

长孙愉愉同陆行乘了一辆马车,莲果和冬柚则去了后面同傅婆等人一块儿。

“你怎么来了?”长孙愉愉问。

“听说探花郎被掳,你又迟迟未归,我怕你有事儿,所以找了出来。”陆行道。

消息是不是传得也太快了?长孙愉愉做出惊愕的神情道:“为何会有人掳探花郎啊?真是胆大包天,探花郎是得罪什么人了么?”

“不知,等靖云台查吧。”陆行道。

回去的路还有一程,长孙愉愉可不想再跟陆行谈探花郎的事儿,于是换了话题道:“相公,先才那静安伯,我怎么感觉,他对我异常殷勤了一点儿啊?”长孙愉愉可不是得意,而是害怕,她如今最怕的就是男子对她的过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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