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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吉(426)+番外

“有,怎么没有?”陆行哄道。

“那我的驭夫之术是什么?”长孙愉愉问。

“你的驭夫之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总之就在你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中。”陆行道。

长孙愉愉咬了陆行一口,“你当我傻呢,你这就是变着方儿地说我只能看脸是吧?”

陆行咂摸了一下,“其实这几年身段也可以了,有肉了。”

“陆九!”长孙愉愉怒了。

“好,好。这夫妻之间没什么驭夫,驭妇的,彼此合适就行。”陆行道。

“那章侍郎和你那如表妹怎么说?”长孙愉愉问,“以前我看他们真是恩爱的,那肯定是合适的,怎的如今就变了,真不是嫌弃美人白头么?”

陆行搂着长孙愉愉,摸了摸她的脸颊,“人是会变的。两个人能不能恩爱到头,有很多东西能影响,有时候一步相差了,就远得十万八千里了。所以能白头偕老的是极少的。”

“那我们呢?”长孙愉愉认真地问。

陆行道:“你不怕,你有这张脸就够了。”

“陆九!”长孙愉愉气得去掐陆行,却被他翻身给压在了底下。

(二)629

却说谁也不是铁打的,再健康的人也有生病的时候。

这日陆行病的时候,长孙愉愉还在皇家画馆里忙事儿,听得莲果来禀,就赶紧地回了宁园,上马车时因为太着急,还险些摔了一跤。

莲果道:“县主不用着急,相公就是有些伤风,说是已经喝过姜糖水了。”

长孙愉愉道:“不为这个。这次我去看他,你跟冬柚可不许拦着我了。上回他生病时就生我气了,逼着我回京呢。”

莲果不解地问:“啊,什么时候?”

“就是那回在建昌府,老太太让我去照顾他,结果他病了你和冬柚却不许我去看他。”长孙愉愉道。

莲果想了想道:“没有啊,我怎么没觉得相公那会儿生气了?”

“你当然不觉得,他只甩脸子给我看呢。这回我可是学聪明了。”长孙愉愉一下马车就提起裙角匆匆而行,务必得给陆行一种自己很为他的病着急的印象。

然则长孙愉愉跑回内宅,陆行却不在。喜杏儿赶紧道:“县主,相公在外院。”

长孙愉愉又匆匆地去了外院,她有些不明白,陆行病了怎么不回内院。

外院的书房外还有好些官员等候,长孙愉愉心下微微蹙眉,才走到廊下就听到了陆行咳嗽的声音,果真是病了。

而在游廊旁屋子里饮茶等待陆行接见的官员瞧见长孙愉愉的身形,都难免看得一呆。

京城里若是见过长孙愉愉的官员还好说,但屋子里有些是外州来的官员,还有些新晋官员,没见过长孙愉愉,却是听说过华宁县主的美名。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嘛。

为何是曾经呢?倒不是说有人就超过了长孙愉愉,只是那些个什么美人的名头,都是年轻好事者评的,长孙愉愉如今不再是小姑娘了,自然也就不在什么京城三美里面了。

但也有人听说过当年陆行为了戾帝夺妻,愤而投身怀王营中,最后成功清君侧的故事。对这位华宁县主更是十分好奇。

这会儿瞧见之后,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竟都呆住了。

乌发雪肤,秋水眸樱桃唇,端地是清雅胜过空谷幽兰,艳丽处又羞惭芍药牡丹。

她此时眉间含着一丝轻愁,叫人的心都跟着她难受,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只为抹平那一抹轻蹙。

那种能传情勾魂的风情,却是其他女子身上很少看到的。

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感叹,所谓的绝色美人真当如是,才堪称绝色,那美不仅在皮,不仅在神,不仅在骨,要紧的是她那一缕风情。

长孙愉愉可不知道她落在人眼里是个什么模样,她只匆匆地上了台阶,就要走进书房,熟料泉石却急急地转过身,从里栓上了门。

什么情况?

长孙愉愉示意莲果去扣门。

泉石从窗户探出个头来,“县主,相公让你先回去,别过了病气儿。”

长孙愉愉心道,果然如此,这陆九还真是记仇呢。

“我不怕,泉石你快开门,否则看我怎么惩治你。”长孙愉愉道。

泉石苦着脸道:“县主就别为难小的了,我要是开了门儿,相公就先惩治我了。县主,相公是担心你的身子骨。”

长孙愉愉不理会泉石,自己走到次间的窗户边拍打窗户,“相公,你让泉石给我开门儿。你是不是还在为以前的事儿生气啊?”

廊下已经有人开始关注了。

长孙愉愉却是顾不得在乎。

陆行少不得扶额,隔着窗户沙哑着嗓子轻声道:“你乖,我的病不碍事,不用你照料,你若是放心不下,让冬柚、文竹来都行。你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有一点儿风吹草动若是过了病气,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到时候我病没好,还得为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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