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两者都有！
酆景宸猛然提起大黑伞，抵住康志文的眉心。
冰凉的木质伞尖，瞬间唤回了这个邪天师的神智。
康志文浑身猛然一颤，那双浑浊眼眸终于恢复几分清明。
他惊恐地看着酆景宸：“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酆景宸没有回答。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带半点感情地看着康志文：“你的上线是谁？你接到的任务是什么？你们组织的目的是什么？你这18年，都在做什么？”
康志文看着酆景宸那淡漠的眉眼，没来由地浑身一抖。
但他现在理智已经回笼，可没那么好审问了。
康志文警惕地看着酆景宸和周围的环境，以沉默来应对一切。
酆景宸早料到如此。
他打开位面系统，很快便搜索到魔法位面的[初级吐真药剂]，直接给康志文灌下去！
酆景宸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慕容潇潇下手？”
康志文本想闭口不答，但他的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开口：“我没钱了，想搞点。那天在街上看到那小胖子一身名牌…”
康志文猛然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这没用。
接下来，他甚至还“主动”交代了谋害慕容潇潇的过程。
酆景宸眼眸微闪。
二十分钟后。
酆景宸步伐急促地往家的方向跑。
果然，那辆熟悉的墨绿色敞篷跑车就停在门口。慕容乔和伍星海、师秋露也都在车里。
慕容乔看见酆景宸，表情瞬间变得灿烂，立即下车迎接：“小哥哥…”
他话没说完。
酆景宸忽然拽住慕容乔的手臂。
他面色凝重，语气微沉，但吐字仍旧十分清晰：“邪天师组织有个据点在南桥鬼市。现在康志文落网的消息不知道有没有传回去，他们或许还没撤离！”
这是酆景宸从康志文口中，审问到的最重要的信息。
康志文的实力和等级在组织中太低了。
如果能够将那个窝点一网打尽，酆景宸说不定能搞清楚更多的真相！
慕容乔闻言，脸色也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他头也不回道：“星海，露露，你们回师门找援兵，我跟小哥哥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完，慕容乔直接抱着酆景宸，御剑直冲云霄！
阎王印又险些被甩下，只能连忙跟上。
这时天色渐暗，天穹的繁星和银河开始夜空中显现。
这样的景象，比之夕阳下的云海，又别有一番璀璨的美感。
不过此时，酆景宸和慕容乔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酆景宸垂眸看着底下，那逐渐被黑夜掩盖的河山：“南桥鬼市在哪里？”
慕容乔：“就在宁阳市郊。别着急，我们很快就赶到。”
宁阳是安隆省的省会，从酆景宸所在的安山市，乘高铁过去也要三四个小时。
但慕容乔飞剑的速度几乎可以跟飞机媲美，最多几十分钟就到。
酆景宸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他脑海中想着从康志文口中问出来的那些信息，神色不由自主地愈发凝重起来。
那个邪天师组织，确实是在大肆捕捉鬼魂！
而且，组织上头还根据每个成员的实力，给他们分配了不同等级捕捉任务。完不成任务的，甚至会被残忍地炼制成傀儡！
而那些被邪天师们上交的鬼魂，最终大部分都会不见踪影。
谁也不知道，这个邪天师组织抓那么多鬼魂，究竟用来做了什么。
酆景宸身为阎王，冥冥之中忽然升起一股紧迫感。
如果他不能尽快将这件事查清，恐怕…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
就在酆景宸垂眸沉思之际。
慕容乔忽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哥别担心，南桥鬼市是我师叔的地盘。只要那些邪天师还在，那就绝无逃走的机会。”
酆景宸闻言，忽然回眸看向慕容乔。
其实比起担忧和焦虑，酆景宸脑海中思索的更多的，是该如何处理这次危机。
冷静和理智，才是他的主色调。
酆景宸突然问道：“说起来，这些邪天师在四处捕捉鬼魂，你们玄门没有一个人察觉吗？”
慕容乔轻咦一声：“他们在做这个？”
他眉头微皱地轻轻摇头：“小哥哥你不知道，现在滞留在人间的鬼魂太多了。我们管不了多少，只能盯着那些作恶的厉鬼和邪天师。”
“不过放心吧，既然现在咱们发现了，就绝对不会再让他们继续猖獗。”
慕容乔直接掏出手机，将情况简略地跟师父汇报一遍。
酆景宸看他的动作，心中也浮现出一个念头来。
现在的地府可谓“势单力薄”，如果能跟阳间这些正直的天师紧密联系…
酆景宸眼眸微转，试探道：“对了。你说鬼魂都滞留在人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