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56)
兖王显然觉得非常至于,他手在她脑袋上用了点力,逼问:“还骂不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是挣不开也跑不掉了。
她闷声服软:“不骂了。”
上方的人突然笑了,声音爽朗,连胸口也跟着震动。
然后松开了她,却还是站立着不肯退一步。
姜德书看着他亲昵的笑脸,略显嫌弃地退远了些,见他揉手,他方才总归是帮了自己:“多谢皇兄。”
到这里她还觉得他只是不懂得避嫌或者想亲近自己,亦或者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姜鸿殊置若罔闻,揉了揉手背,把手递给她看:“特别疼。”那语气跟撒娇似的。
姜德书小小的打了个哆嗦,偏头不准备理他,心道: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完,说完了她还要去忙呢!
他不见她理也不恼,自己揉了揉手背,倚在树干上,懒散的不行,还煞有介事的吹了几口。
不会站着吗?像是没骨头一样。
分明就是演的,哪有那么疼。
不至于这也要碰瓷吧,姜德书想到这里没忍住偏头看了一眼。
她看着他面上的笑,双眼牢牢摄住她,甜的腻人,突然意识到什么。
这场景不能复盘回味,不然怎么看怎么像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我吃草!
她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这种别捏的感觉......竟然是被人调戏了的那种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反正鸡皮疙瘩登时就立起来了。
你们皇室中人玩的还真是特别哈!
她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这位皇兄,他看起来不像是很会调情的样子,不过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就拿刚才所说所行来说,应该还兼具有闷骚属性,指不定在宫里跟姜东敖一样豢养了不少娇娘,只是不知道做什么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跟她捉起了迷藏。
不过她还有正事要做,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他玩兄妹禁忌。
“舞阳还有事要忙,皇兄自便。”说罢转身欲走。
姜鸿殊一改懒散模样,又变成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储,问:“因为弃麦种茶一事?”
姜德书惊讶地回身看他,他神情淡漠,她也不指望自己能看出他几分心机,心里估摸着应不应该承认。
他盯着她的表情,忽然凉笑了一下:“怎么,舞阳长大了,开始跟皇兄有秘密了?”
姜德书见他笃定模样,谨慎地点了点头:“皇兄知道此事?”
兖王上辈子为了拉太子下马,一开始千方百计阻挠太子找到死士,并没有对付符奚,后来太子没能抓住符氏死士,挫败受诘,他才开始奋力抓捕死士以邀买天下人心。
所以他现在应该算是短暂的跟自己是一个阵营,在打击太子和救百姓一事上暂时是可以结盟的。
姜鸿殊走近来,盯着她:“以后这样的事先跟皇兄说,皇兄会帮你解决好的。”
她试探着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道:“但凡需要沾满罪恶的事都不必你插手,你只要记得皇兄不会让太子计谋得逞。”
姜德书见他一直擦边不愿意说明白,只能自己领悟,计谋不会得逞意思就是不会让百姓种茶,不弃麦明年百姓也不会食不果腹。
所以这就算解决了吗?
她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个笑脸来:“多谢皇兄,这样一来百姓就不会受苦了。”
姜鸿殊从小便学会在利益计谋中攀爬挣扎,他以为舞阳是向着自己,或者是恨着太子才会有如此作为,却不想是因为心系百姓,他有一瞬间的怔忪,再抬眼时便见舞阳已经走远了。
——
汝宁城府衙大门前。
苏东旭先是张榜道太子遇刺,贼人已逃脱,如今要掘地三尺全城搜捕,皇储贵重,贼人凶恶,若有欺瞒藏匿者,一律与刺客同罪,诛杀九族。
然后调集了府衙内所有兵力,沿着城中街巷,一家家严密搜捕。
如今太子正在气头上,他多日筹谋却差一点就满盘皆输,还是靠着女儿献计才有如今这转圜的余地与时机,旁的事都先搁置一旁,必要先稳下这一局再说。
田曹张海福站在府衙大门内,看着苏东旭如油锅蚂蚁一般带人冲了出去,他面上有片刻的怔忡和不忍。
须臾又握紧了拳头,面上狰狞起来。
苏东旭这许多年是待他不薄,但他也自问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他们算不上谁亏欠谁,如今他为了妻儿老母亲不得不倒戈,苏东旭怨不得他,因为他也是因为在苏东旭手下做事,才招了兖王的眼。
说起来苏东旭也欠着他!
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下一刻便被人推搡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