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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降温(190)+番外

奶奶不明所以,只看见时筠激动的样子,知道是有好事发生。一听到是孙女读书的事情,她喜上眉梢,立马拿起座机给儿子徐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么好消息。

明年入学,至少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时筠有时间好好补习一下德语。

时筠趁着奶奶给时徐打电话的时候,拿着手机上楼,准备给魏枞应也打一个电话,但一想,这个消息还是当面分享比较好。

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子口袋里,奶奶打完电话没看见时筠,在楼下的客厅里喊她,时筠应声,要下楼的时候她看见了桌上摆着的还没有收起来的贺睢的喜帖。

一想,好像就是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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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枞应越来越喜欢她了,他原本从来没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过于重要,他宁愿短暂但绚丽,也不要平淡如水但长久。

但是越喜欢他就越苦恼。

因为时筠要出国继续去念书,他又不能不让时筠去。可异地恋又难捱,陪读这事时筠不肯。

这个问题苦恼了他很久。时筠已经找了一个德语的培训机构,准备恶补。

她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努力。

魏枞应深知到了一个语言陌生的环境有多困难,当时他才十几岁就被丢在了纽约。

只是在替时筠高兴收到回复没多久,他就不开心了。

她收到了回复就意味着他们会分开了。

时筠看他略有落寞地回了卧室,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进去。

踢掉拖鞋往他旁边一躺:“过来人和我说说异国求生的经验?”

他传道受业解惑,给她科普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怎么“求生”。时筠也好奇他当时怎么熬出头的,那时候他们在洵川吵架之后,林枋去机场接她,给她说了一些当时的情况。

比如那三年除了他爷爷奶奶给他打电话,父母都没有去看过他。

那些事情其实一直让魏枞应耿耿于怀,只是突然再和时筠提起来,他多了一些心平气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情感世界是真的充沛了。

“那时候就林枋和我,大家都和我们说英语,也不是每次比划交流都能有效,所以不得不说英语。然后嘛,说着说着就好了。”魏枞应说着,感觉到腿上一重,她倒是会享受,把腿搭在了他腿上。

时筠侧躺,看向他:“那时候是不是特别孤单?”

是有点,尤其是林枋和家人团聚或是和家人打电话。

想到她和爸爸关系也不好,魏枞应把胳膊伸给她枕着:“我到时候去看你。”

飞去慕尼黑只需要八个小时,一张机票而已。

他这么安慰自己,然而看着时筠一节一节地上德语课,他心一点点沉下去了。

看着完全看不懂的德语书,魏枞应顿生困意。时筠还在抄写单词,一遍遍抄写得很认真。

听见魏枞应打哈欠的声音之后,她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才十点钟。

以前这个时候他还精神抖擞呢。

时筠把一个单词抄完之后,将教材书转向他:“小时老师德语课堂开课了。”

她将读音那边翻过去,从单字开始,第一个就是“我”。

第二个是“你”。

她手指着:“ich,这是dich。”

魏枞应没跟着念,看着她手指着的那个单词,抬眸看她:“爱呢?”

从自己开始学德语开始魏枞应就有点闷闷不乐,时筠知道。听他问爱呢,她将两只脚离地,蹲在椅子上,慢慢在椅子上站起来,手撑着课本,人朝着他凑过去。

唇落在他嘴角。

她学他不正经,亲完之后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在这里。”

做完动作,时筠准备在椅子上重新坐好,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钳制住了她腰侧。

手臂肌肉紧绷,他轻而易举把人从椅子上抱下来,抱进了卧室里。将人放在下,他说:“穿着衣服看不见。”

时筠从床上坐起来,手捏着衣服下摆:“那我脱了。”

她也开始给他塞糖衣炮弹了,他被弄得昏昏呼呼。

卧室里没开灯,等结束了都没有开灯。他枕在时筠的肩膀上,喘着气。他开始和时筠一样喜欢在事后的拥抱,总觉得这不比浪潮涨到最高处时逊色多少。

时筠头发洒在枕头上,她摸着魏枞应汗津津的脸,手往下贴在他的肩胛骨上,她气息不稳,长舒一口气后,开口:“Ich liebe dich(我爱你),学会了吗?”

他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学会了。”

时筠后知后觉,他没有跟自己念,学会了什么呢?

是学会这句德语?

……还是学会了“我爱你”的念法,学会了“我爱你”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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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筠每次来过夜总是和家里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魏枞应头一回在感情里觉得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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