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的新姑爷(233)
从左边走进殿后，过道两边霍然站满了全副武装表情严肃的士兵，防卫之严世所罕见。
我不以为意的从两排禁军中走过，还不时微笑对身边的战士额首示意，不少侍卫慌忙回礼，引得整个过道中肃杀的气氛荡然无存，站在前方的殿前偏将怒瞪自己手下。
我微微一笑，禁军久不经沙场，姿势摆得再怎么好，又有什么用呢？
经过两条走廊，太监把我带到一座独立的小院之前，敲敲门后，太监退到一边，我推门而入。
房间并不算大，中间有一纱帘把房内一分为二，在我进来的同时，纱帘后焦躁来回渡步的人影慌忙坐下。
“臣叩见陛下……。”
“爱卿免礼……。”
两个宫女拉起纱帘，赵维端坐在后方正中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个全身铠甲的武将。
“赵靡……。”我立刻认出此人就是现今皇城禁军的首领赵靡。
“你们退下吧……。”赵维挥手，宫女缓缓退出，之后赵靡站了起来：“王爷……。”赵维表情欲言又止。
“肖章，汝天波府和忠烈王府今日人员来往频繁所为何事？”赵靡忽然开口喝斥问道。
我看了赵维一眼：“赵将军此话就不对了，除夕夜就算百姓之家也要大事庆祝，何况我天波忠烈两府？难道赵将军的府上不过年的吗。”
赵靡冷笑不已：“就算采办年货，用得着身着甲猬吗？”
“我的手下多为军籍……，刀剑从不离身。”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不过现在老子可不怕你。
“好了……。”赵维挥手说道：“爱卿可知道……潘府今日为何会大门紧闭吗？”
“是吗？”我装作大吃一惊，其实这个消息我早已经知道，不过我也弄不清楚潘仁美在搞什么鬼，但现在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潘仁美不出来更好，只要时间一到，我的人马将会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臣，不知。”
“哼……。”赵靡对我的答案明显很不满意。
我微微一笑，今晚我的布置前段都是针对潘仁美和潘府，把那里拿下之后才会人那个精锐将是乘坐热气球直接进入皇宫控制赵维，所以他一时也抓不到我什么致命的把柄。
赵维眉头一直紧皱，我和赵靡互瞪着对方，屋内一时间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的太监进来提醒道：“陛下，该是祭祖的时间了……。”
赵维回过神来：“啊，哦，朕知道了……。”想想，赵维说道：“赵靡……。”
赵靡转身弯腰：“臣在……。”
“你严守宫门，有任何情况便宜行事……。”
“是……。”赵靡领命退出，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
我大度的对他笑了笑。
“肖爱卿，你随朕一起去祭祖吧……。”
“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家祭祖的程序十分繁琐，等到一整套活动完成以后已经是黄昏十分了，晚宴即将开始。
换过一套干净衣服后，赵维和我来到了已经摆满了酒菜佳肴的大殿中，奇怪的是，大殿中的空位竟然多达三分之一。
“这……，来人……。”赵维满脸气愤的大声喝道。
大殿管事太监连忙跑过来：“皇……皇上……。”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赵维大声喝问。
“潘相和一些大人……感染风寒不能前来……。”
赵维一言不发，看得出其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喉咙，半天后，赵维憋着气说道：“晚宴开始……。”
众人坐下，我也坐到了左边筵席最上首的地方，对面潘仁美的位置空无一人……。
场中气愤十分冷淡，直到一队歌姬进入大殿，丝竹乐器响起时才好了一点。
赵维站起举杯：“朕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皇帝……。”
众人惊讶的抬头看着他，歌姬门也脚步一阵慌乱，音乐声停下。
“继续奏乐……。”赵维喝道。
一边的乐手急忙重新拨弄自己的乐器，但是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凌乱毫无半点节奏可言。
赵维继续说道：“朕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皇帝，整日只知道歌舞升平，等到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已经晚了……。”
我忽然想起不久前跟我说的那些话。
“不过好在我大宋有无数的良臣猛将，几次御敌守卫住了国土得以不失……，所以这一杯我代表赵家敬各位一杯……。”
“臣惶恐……。”众人离席跪下不敢饮酒……。
“难道你们连朕现在的话都已经不听了吗？”赵维苦笑中夹杂着无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举杯道：“谢陛下……。”
“谢陛下……。”我也举杯说道，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酒倒在了袖子中，衣服很快吸干了酒渍。
赵维喝光了杯中的酒之后放下酒杯，旁边的宫女拉着酒壶过来，赵维伸手接过，为自己倒满后，又给我倒满：“第二杯酒，我替大宋所有的百姓敬忠烈王爷……，如果不是忠烈王孤身出城，那被辽国一场洪水冲散的百万将士，将会受到灭顶之灾。”说完，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如果你早点励精图治文武并举，又哪里会弄成现在这样。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抬杯说道：“陛下言重了……。”
赵维见我把酒喝下，笑笑说道：“这第三杯酒，敬为了大宋而战死的将士们……。”说完把酒倒在了地上：“朕醉了，来人，摆架回宫……。”
看着被宫女太监簇拥着快步离去的赵维，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
走出大殿之后赵维立刻躺了下来，四个太监上前抬起他向前飞奔，到了白天接见我的小院时，等待许久的赵靡立刻迎上来问道：“皇上，事情可顺利……。”
赵维抬眼轻轻点头……。
赵靡呼了口气：“那就好，圣上你不可妄动，这会加速毒药的发作，太医已经在里面准备好了解毒的一切东西，圣上放心……。”
赵维轻轻的开启嘴唇：“杀死肖章……。”
“臣遵旨……。”
………………
赵维走后我也无心留下因为最关键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站起来对众人告罪一声后走出大殿，但却在殿外被一个从后面追上来的太监拦住：“忠烈王，圣上有请……。”
我停下脚步，皱了皱眉，看看这个白天带我去见赵维的太监：“圣上可说是所为何事？”
“小的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下人，并不知道圣上有什么事……。”
太监的表情平静，并无异样。
我想想后点头道：“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
“不敢……。”太监弯腰带着我向左面走去。
皇宫内张灯结彩，处处灯火通明，不时看到太监宫女鱼贯的从我们身边走过，等等，这些宫女怎么会这么丑，五大三粗的。
我凝神看看左右，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太监我一个都不认识，这位公公能不能解除我的疑惑？”
太监的脚步一顿，接着立刻回复正常：“王爷认识的怕都是管事一级的公公吧，今天这么忙，他们哪里有时间出来闲逛……。圣上就在这个院子里，王爷请。”
看看这个跟其他绝对不一样，只点了三两个灯笼的小院，我停在了原地。
“王爷，圣上正等着呢？”太监见我没动，催促道。
我看看他，微微一笑，忽然伸手抓向他的前胸要害。
太监转身一扭，动作敏捷的躲过了我的杀招。
“公公好功夫……。”我冷笑道。
事情败露，太监忽然引声长啸，小院内响起喊杀的声音，在我身后那些宫女和太监丢下手中的灯笼餐点抬步向我飞奔而来。
我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
四面人影晃动，喊杀不断，为我带路的太监一反温顺的样子举手向我额头一掌拍来，我右脚点地凌空后退，不与他纠缠，就这样一进一退，直到身后传来呼喝和挥拳的声音。离我们最近的两个宫女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