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秃了大师兄的猫耳(160)
药性?
柳千千的心又坠了坠,她果然没有猜错。
不,她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既是病,就会有医治的方法……她——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想该怎么救他了?”
“……可是,月魇几乎就是吃着我的药长大的呢……如今,纵是你哭着求我也为时已晚啦!”
呼吸一窒,柳千千咬着牙关,克制情绪。
她不想理会对方的言语,但也因了前头的话不敢轻易点灯,于是只能凭借方才在关门前尚余一丝光亮的记忆,摸索着向前。
“我最喜欢这种桥段了,”那道声音还在继续:“苦命鸳鸯……你说……他能忍得住,在兽化中不吃掉最喜欢的你吗?”
闻言,柳千千的心颤了颤。
并不是因为害怕。
她只觉得有绵密的痛意泛开,喉咙都发涩。
没有停下摸索的动作,柳千千抿着唇继续,然而就在此时,山外似乎有些异动,半晌,空中传来“啧”的一声轻叹。
须臾,那种隐于暗处的威慑稍远,她很快意识到或许是宗门的人已经到了阵外,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趁着这个没有打扰的空隙,她愈发专注,很快摸到了原本处在石台正中地面上的凹痕。她记得这里,师兄方才就在躺在这的,因为她能还记得师兄的袖边铺开在此处的画面。
可现在她左右摸,却如何都没有摸到对方。
太黑了。
这里头真的一丝光亮都没有,她和双目失明没有两样。
但那应该就是师兄才对,不管是宫主的话还是她此刻已经可以慢慢嗅见的花香,无一不说明师兄就和她一道被关在这里。
可为何……
正急得满头大汗,柳千千四处摸索的手一顿,她掌下触到了地面上的可疑湿迹,僵了一瞬,她捻了放到鼻下仔细分辨,花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这是,师兄的血……
“师兄?”
再如何迟钝,她此刻也已经意识到,师兄或许是已经醒过来了。
“师兄?”,然接连唤了几声,都是无人应答。
她四面环顾,可四面皆是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师兄?你是不是已经醒了?应我一句话好吗?”柳千千的声音渐渐有些打颤。
不知是不是她这句话听起来太像是怕得厉害,静了半晌后,十分微弱的气息从另一处角落传来。
开口之人像是花了大力气克制着什么似的,语意低徊,声音极轻。
“……不要怕……我不会伤你……”
几乎是听见这熟悉嗓音的瞬间,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她根本就不是在害怕!
师兄为什么不明白!
二话没说,她立刻循声飞快找过去,然而又扑了个空。
“乖……你就在那处呆着,这一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你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有事有什么用!
柳千千心被攥得生疼,又气又怒,只紧咬着唇再次向出声的地方追去,然而还是只摸到残存的血迹。
太傻了,这样漆黑的环境,她看不见师兄的踪迹,师兄却可以轻易明白她在哪。
可她又不能点灯。
更不可能劝说现在一根筋躲着她怕伤了她的师兄。
柳千千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见她没有动静,石室内的另一人也不再言语。
只是随着空气的花香越来越浓,柳千千能感觉到师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息了。
漆黑之中,逐渐急促的呼吸混合着衣料摩擦声细碎响起。
想是痛极蜷缩的动作。
她垂了眼睛,觉得自己紧咬的唇已经可以尝出血腥味来。
就在这几近凝滞的寂静里,忽有一声急喘,石室内,原本站在角落的少女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坠地晕了过去。
连带着她的气息都变弱了,甚至逐渐转为无声。
“……千千?”
黑暗角落,少年的声线一顿过后染了些焦急:“……千千?怎么了?受伤了吗?千千?”
他似乎再也顾不上什么躲避,只蹒跚着脚步往那处冲过去,然而刚刚跪下身扶着对方的肩想要检查她的呼吸,突然察觉自己手腕一紧。
岑钧月只来得及想到“糟糕”二字,整个人已是被拽着紧紧抱住。
在目不能视物的昏暗里,带着月夜寒气的柔软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脖颈缠住他,力道出奇的大。
她身上冰得厉害,整个人似凉凉云团“砰”地撞进他怀里,与高温的炙热相撞,激起成片迷蒙水雾。
直轰得他头脑发晕,浑身焚烧疼痛着的火焰瞬时被浇灭些许。
一时之间两人只余喘息,都没有说话,仿佛仅剩下紧密相贴的急促心跳声响在一处。
只静默无声中,他此刻能清晰感受到灵契那头十分用力的撞击,她像是一下一下生生凿着他树起来的灵契屏障——鲁莽、蛮横、坚持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