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死(10)+番外

他决定了,这次用完“真实的祷告”,就回去把原能力主人干掉!

还有5秒。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想要什么?”

“最想要……”某人灰色的眼睛里开始出现呆滞以外的东西,“最想要,离开。”

能力瞬间解除!

……

……

意识重新回归身体……刚刚仿佛在混沌的液体中彻底浸泡……

头痛繁乱中,什么也不记得……

缓缓睁开眼睛,库洛洛依旧表情严肃的坐在对面。

我心虚起来……

“问出什么来了?”

我的声音很镇定,内心却忐忑不安……

库洛洛深邃的眼睛扫过我紧张的脸,慢慢开口,“……我有黑眼圈?”

“○д○!!”

*下集预告*

库洛洛说,我放你走,但是有条件。

下集,《No.007 交换条件X跟着旅团去旅行X所谓家人》!咦?飞坦是长子?

敬请期待……

No.007

交换条件 X 跟着旅团去旅行 X 所谓家人

我的头发长长了,于是向玛琪申请两根皮筋儿绑头发。

我在蜘蛛窝的生活,就像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合作社一样,日用品采取配给制。

走“向玛琪汇报—>库洛洛审核批准—>飞坦出门打劫—>派克配发”的流程。

我有一套牙具,一个梳子,还有卷筒纸,飞坦应该庆幸我还没来那“每个月总有几天……”,不然打劫的时候,他会很难看。

哦,我还有一条毛巾,侠客送的,上面印了个奇形怪状的小动物,大概是我们世界里机器猫米老鼠一般的流行卡通形象。

嗯……农村合作社,机器猫,米老鼠,记忆里出现新词……要记下来。

好,继续说毛巾。

当初我当面向库洛洛要求提高待遇,要被褥,要毛巾,要裤子。侠客在一旁笑得抽搐,结果被团长赶出去抢东西。

我觉得他挺没用的,出去半天就弄来一条毛巾,还这么难看。

没有被褥,也没有裤子。

我还得穿着白衬衫,挂空挡,睡窝金。

侠客大概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为了补偿,开始教我识字。

先教我写他的名字,然后写团长的。

接着捧着幼儿识字图本,念故事。

我学会全部字母以后,他还让我到电脑上玩愚蠢的打气球打青蛙之类的识字游戏。

等基本字词熟练了,他就让我造句。

“一定:砍人一定要砍脖子。”

“如果:如果一刀没砍死,可以再补一刀。”

“不但……而且……:库洛洛不但英俊潇洒,而且杀人如麻。”

“因为……所以……:因为我们是旅团,所以吃饭不给钱。”

侠客的教学过程,挺传统的。

日常学习中,很闲的蜘蛛们偶尔也会来参一脚。

玛琪教我写她的名字,还教我画蜘蛛纹身。

信长教我写他的名字,还教我抄剑道口诀。

飞坦抓着我的手教我写他的名字,还要抽查,写不出来就放杀气。

窝金教我写他的名字,还写错了一个字,被信长嘲笑……

库洛洛说,他们把你当自己人呢。

我笑笑,说的也是。

可是库洛洛你没发现,每个人都教我写他们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名字呢。

侠客送了我两个本子,一支笔。

我用一个来练字,用另一个来记录我零碎出现的记忆。

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两个本子上的字,我都认得了。侠客却只认识一本。

我想我出师了。

在我套上最后一件白衬衫的这一天,库洛洛说,你想离开么?

我很干脆的说想,然后指指他的破书,说,你那书,看完了?

库洛洛沉吟了一下,说,嗯。

我觉得他在说谎,我终于也有一次,看出别人说没说谎了。

库洛洛说,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有条件。

我急切的点头,卷起衬衫袖子站在他面前,露出两条细胳膊。很有气势的说没问题!干啥都行!上刀山下油锅……咱不是都干过了?

库洛洛看我一会儿,说,你是不是非常恨我们?

有过上次的经验,我这次学聪明了,很果断的摇头,不恨。

库洛洛笑一下,说,你说谎。

我没招了,恨不恨都不对,你想要的答案我猜不出,放我走吧。

库洛洛把我抱起来,说,现在基地的全员集合,我们出发。

结果,我要跟着蜘蛛去作奸犯科。

……

……

我们跋山涉水,坐火车,乘飞艇,经过潺潺流水的小溪,跨过巍峨高山,俯瞰千奇百怪的戈壁滩……

注意主语,是复数。

我们。

其实不考虑同行者的话,这算是趟不错的旅行。

然而现在,我只能坐在列车的窗口旁,欲哭无泪。

蜘蛛们占满列车隔间的上中下铺,气氛邪恶,目光炯炯的,都盯着我。

旁边床位的大妈,怀里抱着的宝宝,在对着窝金的脸,大哭。

她的大儿子,盯着玛琪的大腿,满脸通红的发呆……

她的小儿子,手里的棒棒糖,带着口水,粘在信长的袖子上……

她的丈夫,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正热情的拉着库洛洛,痛骂今年燃油税上调政府补贴太少……

是的,我对不起你们,可谁叫你们让我去买票呢?

……时间倒退半天……

“小姑娘,到哪儿?”

“卡特里恩镇,八张票,卧铺。”我踮着脚扒在售票窗口。

“硬卧?软卧?头等卧?”

“硬卧。”我答得流畅。

我是一龙套,平民。

哪个平民买票有买头等舱的习惯?

“啊,硬卧不够了,就剩四张。”

“那……还有硬座么?”

“只有两张。你要非得八个人一起的话,还有两张站票,你看行么?”

“成!”

当年废柴如我都站过36小时的通宵车,人山人海,脚不沾地。

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壮,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站一个晚上有什么关系?

大概旅团在购票问题上,从来没出过岔子,所以直到上车,众蜘蛛才发现,被我晃点了。

然后再想转到头等舱也已然没空位。

于是,他们很没气质的,怒了。

只有库洛洛很冷静,在散发着脚臭和火腿肠茶叶蛋泡面味道的车厢里,抱着我淡淡的说,玛琪和派克留下,其他人去硬座车厢。

犯了错误的我,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大。不敢回头看怨念丛生的硬座四人组。

玛琪和派克都是有品的女性,应该不会为难同为女性的我。

库洛洛自持身份,应该也不会揍我。

我从心里感激他把没品又不在乎身份的四只蜘蛛赶到别的车厢去。

本以为起码今天晚上能安全的过去,这样,也许明天,他们就没那么生气了。

结果,那四个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善良的乘客们一个个换走,纷纷挤进了我卧铺的上下左右。

杀气太重,我贴在窗户边不敢回床上。

“啊呀,怎么又哭了?”彪悍的大妈居然在一片杀气中岿然不动,“那位姑娘啊,帮我递一下桌子上的奶瓶,成不?”

坐在桌子旁边的派克,停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奶瓶,尽量正常平淡的递过去。

大妈却不肯就此放过,一边接过奶瓶一边摇头感叹,“姑娘啊,这都几月份啦?你还敞着怀?露着胸脯,那多冷啊……来来,我这儿还有件毛衣,你先套上……”

派克的眼角抽了一下。

“不用了……谢谢。”

“别啊!那边挺好看的那个姑娘也是,这火车上鱼龙混杂的,露那么多腿,多招人啊!让哪个心术不正的盯上了怎么办?我这儿还有条棉裤,你先穿上?”大妈利索的一手喂孩子,一手掏衣服。

玛琪作为一座称职的冰山,一个笑容或者抽搐都没给,面无表情的指指我,转移了话题,“还是给她吧。”

大妈回头看见我,哎呦一声满眼心痛……

“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冷的天就穿个大衬衫!脚丫都光着……这得多冷啊!这孩子爸妈都想啥呢……”

被她这么一喊,大家都盯着我的脚。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蜷缩一下,“那个,我没有爸妈……”

“哎呦!怪不得这么凄惨……你这好歹未成年,总得有监护人啊!养父母总有吧?”

“嗯,”我指指库洛洛,“我爸。”

越发彪悍的大妈看向库洛洛的眼神于是很鄙视,很谴责。

我爽翻了……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大妈心疼的问我,眼睛却剜着库洛洛。

上一篇:入狱 下一篇:妃嫔这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