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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32)+番外

男孩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明朔的礼,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板着脸对她道:“在走之前,去趟幽冥。”

明朔一个手抖,期期艾艾道:“去,去幽冥做什么?”

男孩道:“去找罗浮拿气引,你不想再浪费时间花在找人上吧。”

说罢,他便扯着陈寒的手走了,陈寒和明朔道了别,帮着自己的祖师爷推开了玻璃门,而后消失在门后。

明朔愣了一瞬,若是陈寒的祖师爷不提,她自己差点都忘了。

她在原座位坐了一会儿,吃完了抹茶和芭菲,想了想,还是回去拉着少羽去了趟幽冥。

幽冥冷冰冰的。

明朔随着少羽走过了奈何桥,路过了酆都,踏进了罗浮的宫殿。

在进宫殿前,明朔下意识抬头遥遥看了眼在血池后方的转轮台,转台上怨气肆意,浓的像布一样的怨气将转轮台缠绕,令人看不真切。

不过左侧倒是有一处富丽堂皇闪着金光,明朔忍不住问:“那是哪儿?”

少羽瞧了一眼,没好气道:“那兄弟俩的藏宝阁,罗浮除了死亡也司掌财富。后来他将鬼帝的位子给了东岳,但财富之神仍然是他。”

“你瞧见的这个,不是东岳的就是罗浮的。这两兄弟一个样,瞧见喜欢的,就一定要藏起来,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毛病。”

明朔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暮朗藏着她的那山洞,洞内奇珍遍地,不是收集癖,还真攒不了那一山洞。

明朔不免多瞧了一眼,少羽会错了意对明朔道:“当然如果你想要,咱们就和东岳敲诈过来。你这次遭了那么多的罪,扒他幽冥一半,也算不上过分。”

明朔:“其实……我也还好?”

明朔剩下的话消失在了少羽凶狠的眼神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明朔完全不知道,以温润着称的少羽,也能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少羽深深吸了口气,对明朔道:“要不你回去吧,我去要就行。”

明朔迟疑了一瞬:“我也去。”

少羽瞧了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她进了大殿。

东岳知悉了他们的来意,表示没有问题。他起身,对两人道:“和我来吧。”

东岳直接将两人带进了罗浮沉眠的寝殿。

罗浮的寝殿和他人一样冷冰冰的,满室玉碧,却感受不到多少暖意。明朔瞧着他桌上用来点灯的一串明珠,对少羽诚恳道:“看起来挺好吃的。”

少羽:“……”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吗?

东岳领着两人直接来到了罗浮沉睡的地方。他的床头燃着一盏琉璃灯,灯火明明灭灭的印在他亘古不变的容颜上,像一道道的金色的丝网。

明朔终于看见了罗浮。

他长得比暮朗还要好看一些,唇角和眉梢和暮朗十分相似,只是此刻沉沉的睡着,瞧不见他的眼睛,有些可惜。

东岳从他沉睡着的兄长身上取了他悬挂了千年的吊坠,而后将坠子交给了少羽。

东岳对少羽道:“斩断它,一半给明朔带入他在的世界,一半你拿着,就能确定到底他成为了谁。”

明朔本以为罗浮佩戴了千年的东西,该是多珍贵的宝物。忍不住攀着少羽的胳膊看了一眼,却在看到的时候极为失望。

这根本谈不上宝贝。

只是一截枯枝罢了。瞧着品种,似乎还是昆嵛山上的,实在不明白喜好奇珍的罗浮为什么会将这种东西佩戴千年。

但罗浮睡着,东岳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回答的样子,明朔便也吞下了问题。

东岳瞧见了明朔,顿了会儿,才道:“辛苦了。”

突然被道了谢,明朔倒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摆了摆手,谦虚道:“还好,还好。”

东岳道:“一次是不能完全叫醒他的。他将自己藏在了很多世界里。”

明朔点头:“这个我知道,一开始你就说过了。”

东岳道:“所以……你最好心肠硬一点。”

明朔:“……啊?”

东岳难得说这些话:“你知道陵光神君吗?”

明朔:“……知道啊,那不就是我吗?”

东岳颔首:“你重生前那样就很好,冰冷无情,足够残酷。对他这样就好了。”

明朔:……你是夸我还是损我,还有你和你哥到底有什么深沉大恨。

明朔默默点头,只觉得幽冥处处鬼风,连主人家的思维模式都难以搞清了。

这次走之前,少羽比上一次还要不放心,叮嘱了她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东西。如果不是明朔跳的快,恐怕等少羽说完,天就黑了。

明朔捏着半截枯木心有戚戚。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炽热,有人在不住嘶喊甚至还有哭号声。

明朔被吵的不行,睁开了眼。

她一睁开眼,不远处便是熊熊烈火仿佛要烧尽一切。而她自己则被两名强壮的女仆扶着,看起来先前已经晕倒,是这两人一直扶着她。

见她醒来,女仆满面泪痕道:“小姐,夫人与老爷已经救不出来了,您一定要撑下去,哪怕为了这个家!”

“从现在起,您就是亚当斯伯爵了!”

明朔:……哇哦,一觉醒来,人生赢家?

☆、枪与玫瑰02

十九世纪的雾都像是个铁皮打造的巨大怪物。

无论是工业化生产而笼罩起全城的浓雾, 还是漂浮着机油腐臭不堪的泰晤士河,这些东西在确定雾都世界中心的同时, 也为这里原本便艰难求生的贫民带去了更苦痛的生存环境。

凌晨, 天雾蒙蒙的,连星星也瞧不见几颗。

马车越过雾都空无一人的雾都大桥, 停在了中央的位置。空中的雾泛着硫磺的刺鼻气息, 马车前点着的两盏油灯像是这雾里的引魂灯,忽明忽暗地, 平白惹得人心里恐慌。

过了会儿,雾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枪声。桥墩下睡着的流浪汉被这枪声惊醒, 尚未来得及抱着帽子起身逃窜, 一抹黑影先从桥上坠下!

这黑影重重的砸进了脏污的泰晤士河里, 发臭的河水甚至溅到了岸上。流浪汉觉得不妥,匆匆忙忙跑去瞧了一眼,只见河水咕噜咕噜, 却没有任何东西浮上来。

流浪汉觉得那里不对,这时他瞧见了浮在水面上的尼龙绳, 他因为好奇抓住了尼龙绳,用力将绳子缀着东西试着拉上岸!

东西太沉了,他的额上已经在屋里蒙上了一层汗,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发出了沉闷的喘息声。

忽然间只听哗啦一声,他将东西拽了上来!

那是一块沉重的水泥。

流浪汉骂了一声,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 原以为是谁家偷偷抛弃写见不得关的东西,自己可以捡些漏,却万万没想到桥上丢下来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水泥。

谁会三更半夜丢水泥!

流浪汉不死心,他又去瞧了一眼,恰逢这时风将雾吹散了些,月光透了进来。

桥下忽然亮堂了起来,流浪汉也终于瞧清了自己拉上来的“水泥”到底是什么。

他浑浊的双眼当时就瞪圆了,像是金鱼的眼珠,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好在在他的眼球跳出眼眶前,他终于回过了神,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岸上的河岸街跑去,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尖叫。

他在深夜的河岸街一边跑一边惊恐嘶喊:“人,人,人被灌进了水泥——!”

早晨七点,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了河岸街上。

由于昨夜起风,今天的光线倒是不错,街上的马车来来往往,坐满了贵客。

明朔坐在马车里,捂着脑袋适应新身体。

她坐在房间里,窗户正对着河岸街的泰晤士河。这一段是富人区,来玩经过的大型工业船只不多,从明朔的方向能瞧见的泰晤士河竟然还能看出些许波光粼粼之美,单凭这一点,也足够撑起她这座河岸街边宅邸的价格了。

少羽道:“这次你的身份是伯爵之女,安娜·亚当斯,刚刚经历父母双亡有车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