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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恋爱就黑屋(53)+番外

这些名字里有些威名赫赫,直至今日仍然流传在众人的耳中,有些却从未听人提及,只是木牌上的刻字提醒着他也曾是一名剑客。江湖浩大,许人扬名万千,也许人一碗温汤。扬名千万者与清茶煮酒者在这木牌上倒皆是平起平坐。

他们都是剑客。

众弟子从进入剑阁起便屏息凝视,他们自然也想剑阁的木牌内有自己的名字,更想自己的名字是扬名万千的一个。

各人寻着木牌上曾经的名字,判断着这把剑曾经的辉煌,衡量着各方因素,选择自己的剑。

明朔倒是没有那么麻烦,温阳对江湖草莽惯来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剑上的名字明朔自然也一个也认不得。既然认不得剑主,剑的声明对她而言自然也显得不甚重要。她随意的逛着,瞧着满是利器,忽得瞧见了上二楼的路,便忍不住问师兄:“二楼也可以去吗?”

师兄道:“自然可以,不过二楼的剑,大多没什么名气,都是些无名之剑。不如一层尽是饮血寒兵,传奇古剑。”

师兄瞧着明朔懵懂的样子,不免为她指了指墙壁上挂着一柄绿鞘宝剑:“那把剑名为惊鸿,是第二十七任西峰观弟子安长老的佩剑,据说若非她是女流,第二十八任的西峰观主应该是她。她的佩剑是一把古剑,剑身仿若一汪秋泓,极轻极薄,再适合女子不过。师妹不妨可以考虑考虑这把。”

明朔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师兄”但目光仍然还是往二楼看去,师兄见劝不住她,也只能道:“你去吧。”

明朔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梯显然已年久,多年无人问津,甚至有些吱呀作响。

她上了二楼,瞧见了同样一批置于二层的剑,这些剑上悬着的木牌干干净净,正如明朔师兄所言,多是些无名之剑。但即使是无名之剑,既入了剑阁,便都是好剑。

明朔看了一圈,在一空的剑架上,瞧见木牌上刻了名字。名字是风止。

风止的那把金纹汉剑瞧着确实不像如今剑客爱用的轻重,会从二楼来寻也不奇怪。

明朔搁下了木牌,又将视线向墙上投去,她的目光陡然顿住了。

那是一柄红色的长剑。

剑鞘朴实无华,那红色却不像漆就,而似浑然天成。这当然是浑然天成——这是昆嵛山的红珠木。

明朔走上前去,取下了那柄剑,当她的手握紧那柄剑时,熟悉的感觉又从她的指腹传来——这种感觉她先前在无名岛时,握上那把朱色短剑时便有过,只是没有如今这般强烈。

明说拔开剑鞘,剑身看似与剑鞘一般普通,甚至像是街边铁匠随意锻出的铁片。但明朔瞧着那柄剑,摘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至于其上,轻轻一吹——是吹毛断发。

更要命的是,明朔在这把剑剑身靠近剑阁的地方,瞧见了一处圆圆的印子。这是昆嵛山的印子,明朔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给自己喜欢的东西印上这个印子。

昆嵛山的东西按照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小千界的,如果出现了,便只有一种可能,和那把短剑与玉坠同样的原因。

——这是罗浮记忆的载体。

风止看着不像是承接了记忆的样子,而这把剑也完好无缺,明朔猜测这个世界的记忆体还停留在这把剑内,并没有与风止合并,也没有自身化象,这么说她找到的还算是即时。

明朔捏紧了胸前玉佩,对少羽道:“少羽,我找到罗浮记忆的载体了。”

少羽过了片刻才回应,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便对明朔道:“你等等,让我瞧瞧。”

少羽通过秘法检测了明朔手中的剑,最后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载体。

他心甘口服对明朔道:“在对付罗浮这一点上,你的运气是真的好。”

明朔嘿嘿笑了声。

找了记忆载体,便要带上。再适合的时候交给风止,让它和风止一并回去。

这么看来,明朔最好就是带着这柄剑出去。

于是明朔将这把剑带下了二楼。

她选完剑后,大部分弟子也选好了剑,甚至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风止试剑。

风止确实好脾气,他皆应允了。

只可惜风止确实很强,进入剑阁的一十二人,十一人试剑,竟然只有两人承下了一剑。其他大多都被震得虎口发麻,剑身直接脱出!

风止再一次收了剑。他收了剑,浑身的剑气便也似一同装进了那柄乌黑金纹的剑鞘里。他自然也瞧见了明朔手里的那柄剑,他问明朔:“你要来试试吗?”

明朔记得剑阁的规矩,接下风止一招才能将剑带出剑阁。如果不带走这把剑,这把剑便还要在剑阁待三年,明朔可不想为了一把剑而被迫将任务变成至少要三年。她瞧着手中的剑,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

于是她问风止:“接你一招,是必须用自己选的剑,还是剑阁里的剑都可以?”

从来没有人问过风止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对明说道:“任何剑都可以。”

明朔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她指着风止的配剑道:“这把剑源自剑阁,我选这一把,来挡你的剑。”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明朔要风止的剑来对付风止,那风止又得用什么来与他过招?虽说剑气无形,但剑气伤人易,与人过招却显得太过欺负小辈。

众人都从明朔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她耍赖的态度,正欲教育明朔一二,风止竟然在考虑后同意了。

他立下的规矩,自然是只要不违反,怎样都是可行的。

他将腰侧的佩剑解了下来,对明朔道:“剑在这里。”

明朔将自己的那柄剑配好,便去接风止的剑。然而她将握上剑鞘,便立刻被剑的重量给压得踉跄一步。在风止手中轻若浮云的汉剑在明朔手中,重的竟然连提起都有些困难。

众人瞧见明朔的反应,看向风止的表情便更惊讶了。若是以这样的剑都能使出这么快的剑法,那么风止的实力又到底该有多强?

明朔原本想要靠耍赖的方式通过试炼,但她握上了风止的剑却才发现是自己天真。

她抢了风止的剑,风止确实没有剑了。但她根本没法举起风止的剑来格挡,他哪怕拿一根树枝,她都挡不住!

明朔权衡了利弊,最后只能默默的将剑还给了风止,只当自己从未说过先前的话,拔出了自己腰侧的那病红鞘剑。

风止见到了她耸着眉的模样,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有些失笑。

他问明朔:“你要试试吗?”

明朔握紧了剑,对风止道:“你来。”

——结果当然是毫无意外的败了。

明朔颓唐的随着众人下了剑阁,接下来便是各师伯师叔和有剑的师兄们的时间了。

那些同样输了的师兄安慰她:“输了是正常的,你看我不也输了吗?好在试炼是有三天的,你至少可以带着这把剑在剑阁待上三天,并且可以无限向师叔祖的挑战。”

“就算得不到剑,这三天你也能受益匪浅。”

明朔仍然低着头,过了会让,她对师兄道:“师兄,你说我将拔剑式练得再熟一些能接下他一剑吗?”

师兄:“……”我该怎么说才不会打击她。

明朔道:“我再练练,我想要带走这把剑。”

师兄见明朔坚持的可怕,一时间以为她只是小孩不服输的心性。

可当西峰观主领着上一辈的弟子同风止告别,先行下山,只留他们这些弟子留在山上度过三天的剑阁会时,明朔竟然仍在湖边抱着自己的那柄剑不厌其烦的比划着,师兄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此时已月升中天,风止开了自己新修的木屋给这批不过二十数的弟子休息。早日安慰明朔的那位师兄半夜起来,见明朔竟然还在河边,不得不觉得事情走向有点微妙了。

即使再好强,也不会去做明知不可为的事吧?除非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