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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以罗刹之名(32)+番外

——那是在遥远的年代里遇到的鬼之少年,冲田宗次郎啊!!!!

……

……

冲田总司是挂着一张纯真少年的皮的真鬼畜。

在飒墨言推迟了一周终于能下地的瞬间,看着浅朱发色少年眸中划过的一丝遗憾,她浑身上下不由的颤了颤。关于冲田宗次郎——现在改名冲田总司的这位,飒墨言只有一种想法:

——等劳资能拿刀了,第一个就砍了你啊!!!

少年给飒墨言留下的阴影太深,以至于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冲田总司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飒墨言想到的不是这名少年令人兴奋(?)的早逝,而是——

“尼玛是谁说冲田总司是个温柔好少年的!鬼之子,这货是真正的鬼之子啊!!”

“嗯?墨言,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什么?”好男人近藤勇替刚刚康复的飒墨言端来的汤药,挂着爽朗的笑容,眼眸明亮。

“……没有,我只是想,时间过的真快啊。”

飒墨言感叹的是时光飞逝。她于八月末被近藤自河边救起,到可以自由活动的现在,已然是十二月份了。飒墨言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的命大,在那种情况下也能活下来——或者说,名为风间的那名男子居然真的遵守了诺言,放了她一条生路。

飒墨言一时感触复杂。

近藤勇顺着飒墨言的视线看向了庭院里枯黄的景色,颇有同感的开口道:

“是啊,不过墨言你最后没有什么后遗症真是太好了。你的身体素质真的不错。”近藤勇温和的笑着拍了拍飒墨言的肩膀,“这种恢复力我只在总司身上见过呢。”

“……近藤先生,不要把我和那种东西相提并论,真的。”

飒墨言深深记得在自己伤重动弹不得的时分,冲田少年挂着纯真的笑容,对着自己天然道:“现在我们来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吧,如果你说谎……杀了你。”

突然阴沉下的脸色和语气让飒墨言在那把明亮的短刀下抽了抽嘴角。难道少年你就只会杀了你这一句话吗?这样被你刑讯的人会无聊枯燥的想哭的喂!

重点是,当飒墨言打足了精神准备直面惨烈的鲜血当一名真正的勇士,做好一切最坏打算时——挂着严肃表情的冲田少年,他只问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既不是“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而是一句出乎了常人意料太多的——

“你真的叫坂田银时吗?你父母为什么不叫你金时?”

那一瞬间,看着少年浅碧色眼眸里透出的浓浓疑惑,飒墨言只想把自己埋进一旁的水盆里。打了满腹完美的连剑道级数都想好的伪身份草稿,就一下没了丝毫的用武之地。飒墨言在那时,深刻的体会到“任蒸你就熟了”这句人人传诵的名言警句真正的含义。

——面对冲田总司,你永远都没法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如你永远看不破他的剑。

一个名字,我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坂田银时也好,坂田金时也罢。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飒墨言清楚的从那双萱草色的眸子里看见了这么一句话。少年微翘的嘴角仿佛在宣誓着他的骄傲——他冲田总司要交朋友,背景、身份、是否有麻烦……这些都不需要考虑。

他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家伙。想做便做,想弃便弃。

“飒墨言。”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碧绿色双眼,飒墨言最后如此道,“我的名字,是飒墨言。”

少年闻言笑弯了眼,对着眼前的少女轻快道:

“那么银桑你知道吗,我们试卫馆是不养闲人的。既然你现在不怎么能下床,那么就请在休息的过程中,顺带替我们缝补衣物吧~?”

——这吐槽点太多了该从哪句开始比较好!

飒墨言抽着嘴角,刚想吐一句“我不会”就被少年拔出的半截刀给噎了回去。

只见冲田歪了歪头,纯洁道:“顺带说一句,我不接受‘同意’以外的任何答案呢。”

……

……

“啊啊墨言碗要被你捏坏了!你到底想到了什么表情那么可怕啊!!”

在近藤勇的惊呼中,飒墨言调整了一下自己太过狰狞的面部表情,温柔的放下被自己生生捏出了裂痕的陶碗,对着近藤颇为尊敬的摇了摇头道:

“只不过想起了一只害虫而已,近藤先生你多虑了。”

闻言,近藤也便不怎么多想,只是对着伤口的结痂褪去后露出的粉色新皮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其实,总司他很喜欢你。试卫馆原本和他同龄的孩子就不多,而总司从小又比较早熟,因而朋友总是很少——看得出来,他把

你当朋友呢。”

=皿=!

有朋友逼着重伤的你学着缝补衣物的吗?有朋友每天对着你说什么“在学不会就杀了你”这种鬼畜台词吗?有朋友到现在都念不清你的名字冲着你喊“银酱”的吗!

——近藤先生您其实眼睛老花了是吧口胡!

没有去看飒墨言那一脸“我想一口血喷您脸上让您洗洗眼睛”的表情,近藤只是温柔着看着这间小小庭院的天空道:

“结痂的时候,因为总司的关系,墨言你几乎都忘了去管浑身的瘙痒吧。”

——那是因为冲田那货逼着老子在他的衣摆上绣出朵花来,劳资哪里有空去管伤口的痒啊!

想起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饱受摧残的手指,飒墨言真想找个地方默默流泪。

近藤拍了拍飒墨言的脑袋,爽朗的笑了笑:“总之墨言你该谢谢总司的,如果不是他想办法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你的伤口也不会好的这么利索。”

——这种方法在下宁可不要啊!

“嗯?近藤先生,您在这里吗?”这段时间里被飒墨言列为最高级警报的声音响起,带着丝属于少年的雀跃。冲田抱着一摊衣物看着近藤笑得纯良而腼腆,飒墨言见到那般笑容只想去死一死。

“哦哦总司,今天的教导辛苦你了。”近藤笑着几步上前,摸了摸已然长到了他下巴高度少年浅朱色的头发,感慨道,“当年总司还只有我腿那么高呢,如今一眨眼都长那么高了。”

“近藤先生,我是会长大的吗。”冲田笑着对着近藤道,“场主似乎找您要交代什么事情,您赶快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啊,父亲大人找我吗?那么墨言就拜托总司你了。”

“嗯,请交给我吧。”

——不,近藤先生,把我交给他你明天就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飒墨言眼睁睁的看着近藤勇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一转头,便是勾着唇角的少年眯着眼举起了手里的衣物:

“银酱,既然你已经能下地了,那么从今天起大家的衣服就交给你去洗吧?”

【总司他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才会那么做的,墨言总司是个温柔的孩子。】

飒墨言看着冲田总司习惯性上扬的唇角,只想自插双目——不,是帮近藤先生好好洗洗眼睛。

“银酱,你该不会是想吃白食吧?”冲田笑着上前了两步,“近藤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想吃白食?”

——最后一句‘对我好’才是重点吧。这是真相吧,这才是真相吧!

飒墨言默默低下头,一瞬间陷入“掐死这只害虫或者掐死我自己”这种极好判断的选择题中,就当她想要握刀斩杀这只“近藤控”的人形兵器时,一股血腥味随着冲田的靠近直冲鼻端。

“——唔!”

血肉模糊宛若地狱的场景在一瞬间浮现在脑海。死亡的阴影,屠杀的恐惧……还有她没法忘记,头颅滚落的一瞬间。

半个月前,如终结之景的场景混着更远的记忆随着这一抹淡淡的腥味冲向眼前。

就像是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在瞬间被其引爆。

一瞬间,飒墨言以为自己的双眼又被红色晕染,浓重的恶心感从胃部直达喉咙。她强忍着不适,眼帘中只有一名模糊的少年身影抓着她的肩膀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