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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以罗刹之名(75)+番外

最后,他听见飒墨言哑着声音道:“抱歉新八,我杀了他们,没法活捉了。”

飒墨言看着久坂带着浅浅笑意的脸,半晌开口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久坂并未直接说出自己的需要,只是笑着对飒墨言道:“墨言,其实你的名字很美。血罗刹一点不适合你,但这是你选的路,只要你不后悔,那么便一切都好。”

飒墨言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摆:“久坂,你到底想说什么?”

久坂收敛了全部的表情,缓慢,而又坚定的道:“墨言,到了最后的时候,请你来做我的介错吧。”

飒墨言猛然抬头!

“我可以做他们所有人的介错。可总得有个人做我的介错吧?”久坂弯着眼笑着,“能在最后还能见你一面我真的很开心。”

“所以墨言,来做我的介错吧。”

死一般的寂静回荡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当夜色渐浓直至晨光破晓——飒墨言终于听见自己沉默了一晚后发出的第一个音节。

“好。”她如是说。

久坂笑得温柔而腼腆,他伸出手帮飒墨言理了理鬓角碎发,语气温润而清凉。

天王山上,飒墨言看着久坂严肃着面孔在自己的同伴将刀刃刺进腹部的下一秒斩断了他们的头颅,直到最后一名。

久坂坐在一旁,擦干净了自己的胁差,面容平静。他侧头微笑,阳光洒在他年轻而俊美的脸上,勾出了淡金色的轮廓。

“辛夷,再见了。”

刀光乍起!森林的鸟被那刺骨寒凉的剑气激得拍动翅膀猛然冲向森林外的广袤天际。被扑棱声掩盖的那一声钝响——

鲜血满地。

【今天课后的讨论居然是梦想?这么挫气而又老套的问题松阴老师是怎么想的啊!】

【不要这么说嘛辛夷,我倒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

【鄙视你,好吧,那么久坂同学,你的梦想是什么?】

【唔……大概是可以死得其所吧。】

【没出息,就算比不上我的‘活个千百年’,再不济也学学少爷装高深来句‘改变日本的未来’啊!】

【哎?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

·

“…………晚安,玄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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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介错:当切腹者第一刀切开腹部之后,由朋友或可信赖的家臣立即补上慈悲的一刀,砍下切腹者的头。这种来担当补刀的行为的人称之为介错,担任介错的人是非常的荣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如题……我发现我记错了一个东西,当初从池田屋逃到长州驻京办那里结果被桂无视死在门前的那个长州志士是望月弥太郎,不是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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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顺被羞涩的问一句……如果这文开印刷,有人要么……印刷的话,可能加进去点伪结局类似于‘如果他们都没死’‘如果他们在一起·风间篇’之类的……冲田篇会抽空把那一章补全的额,因为那是答应忆君必须写好的。

咳咳,不想要没关系……因为在下自己都没勇气去开==

另,今天JJ是怎么了,我看见好多空评【惊

☆、面朝大海

这段被后世称为禁门之变的长州动乱,最终以京都燃烧了一天一夜近乎将黑夜点成白昼般得大火和长州大批志士死亡画上了句点。

会津藩和萨摩藩得到了来自天皇的嘉奖,而新选组也因为英勇表现而被辖管京都治安的松平容保公赐了赏金黄金二百两,一时间,新选组在京都的风头大盛。

此时,这间住满了被人们称之壬生狼的恶魔屯所,却是难得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血腥洗礼后,新选组局长近藤勇觉得该办个喜事来鼓舞士气,于是,新选组三番队队长和局长助勤的婚事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斋藤一正襟危坐,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白皙淡漠的面容上,宛如打在雕塑上的射灯般,为其平添几分夺目。在他的前方,近藤勇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他指着跪在走廊中有些惊惧不定的裁缝笑道:“相川裁缝缝制的婚服可是远近闻名,来来一君让相川君给你量量尺寸!”

近藤勇的兴致很高,斋藤一淡然的抬起头扫向了一旁有些受宠若惊的中年男子一眼,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起身几步走至了相川裁缝身前,对他轻轻阖首:

“那么,麻烦了。”

“哎?!是,是的!!”相川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从一旁的布袋里取出了软尺却有些害怕的不敢接近。斋藤一看了他一眼,将腰间的佩刀取下放置在一边,相川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小心的举着尺子上前。

近藤勇爽朗的拍了拍手,对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土方岁三笑道:“我还蛮期待墨言那小子穿上白无垢的样子呢,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啊。”

土方微笑着阖首道:“墨言很少穿女装,想来应该会超出很多人的预料吧。”

说着说着,近藤勇直接开口对帮斋藤量尺寸的相川道:“之前定做的白无垢,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送过来呢?”

相川有些手忙脚乱的停下了手上的活,战战兢兢的回答着近藤勇的话:“那那个,已经在加紧赶工了,最,最迟一定可以在后天送来给大人过目。”

近藤勇满意的点头,土方的嘴角噙着笑,可那双紫色的眼睛却是不着痕迹的扫向了一直沉默着的斋藤一,深沉的紫色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土方先生,土方先生!!”

凌乱的脚步声和柔和的少年声线同时响彻走廊,雪村千鹤挽着袖子却是满头的大汗的向着这件会客室跑来,因为太过着急因而没有注意到相川放在走廊门边的布包,直直的就被绊了个正着。

雪村千鹤下意识的闭上眼准备迎接剧痛,可有一双手在她刚刚有跌落趋势的迹象时便猛的伸出,将她托了个正着。

雪村千鹤惊疑不定的抚胸舒了口气,左手顺势抓紧了土方岁三的袖口,来不及思考现在这种姿势的于理不合,她抓着土方的手,急急开口:

“土方先生,飒桑,飒桑她……”

“她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突然插入,千鹤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一直安静无声的斋藤一,她来不及喘气,一脸焦急担忧:“飒桑她今天还是什么也吃不下,冲田,冲田君逼着她喝了一碗粥,可是可是——”

千鹤的可是没有说完,斋藤一抓起一旁卸下的佩剑,就直直的向着飒墨言居住的西院走去。

一个月前,原田从天王山上带下了所有长州志士的头颅,还有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着墨蓝色小振袖的飒墨言。等他们回到屯所才发现原来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就换上了女装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还诱拐雪村千鹤在冲田面前打掩护。可当他们看见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同伴时,没有人想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天王山。他们只是给她请了医生,打趣着她的女装。

就好像天王山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飒墨言清醒后也像以往一般笑闹,只有斋藤一知道,一到夜深时分,这个家伙就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斋藤一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梦,他只知道飒墨言似乎很怕那个梦,怕到甚至宁可不去睡觉。

抱着膝盖团成一团的少女没有了以往的张扬夺目的鲜活生命力,反而像极了寒蝉,仿佛一个不经意间,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平助看着飒墨言一日比一日深的黑眼圈担心的开口询问,却被飒墨言三两句打发了。不睡,同时也吃不下东西,每天除了逼自己喝点汤,飒墨言几乎没有怎么进食。

斋藤一看着这个少女迅速的消瘦下去,在惨白发青的面容中,她的眼睛亮得令人害怕。

“一君,你是银酱的未婚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