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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万梅山庄大管家(48)

“噗——”

有琴女的这一招逼的她吐出的血都快染红这片地。在视线下落的时刻,我有些不理解她为何如此执着要杀了我。原本之前击伤庄主时,她也被庄主伤的不清,无视我直接带走庄主是最好的选择,她真要强行掳走,我大约当场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可她如今耗费如此心力想要杀我,到底是为什么?

海的气味瞬间包裹了一切,我仿佛听见了成片的“哈利路亚”和陆小凤给我上香的绝望情景颇为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崖边,顿时后悔为什么没有扯着庄主一起跳。庄主是要活到赢叶孤城的存在,和他一起跳根据武侠定律百分百不会死……可轮到自己——

右边我恨你,我不会游泳啊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了……诅咒一般的日更掉收掉订阅_(:3」∠)_

从今天起努力集齐七朵小红花,加油完结哦也!

☆、第三十三回

我睁开的眼的时候,视野里已经不是白云城断崖处的茂茂树林,而是一间搭得简单而又随意的茅草屋。我怔怔的盯着上空的木条打成的横梁会儿,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

有疼痛感就说明我没死成。我暗自庆幸着还好选了快好地,要是地上不时海而是陆地我恐怕就是摔得连渣渣都不剩了。说起来我摔倒海里,没被鲨鱼吃掉反而被救也很运气啊。

我试图动一动,却发现右手似乎因为脱臼而不太能活动,放弃这想法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到庄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没有我这个累赘……大约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心想着要赶紧给庄主报个信,别让他担心才好。可转念又一想,如果我就这么消失,默不作声的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意味着也就自由了?

不用还债,不用担心夫人不知道的遗嘱,不用把自己压迫成那样……

越往下想去,心里波动的越发厉害。我该高兴,终于找着了个机会,一二三四五六七他们收集情报的路子我再清楚不过,想要躲过他们的耳目很简单,如此一来这次遇险还真是因祸得福!

我该高兴的。

呆呆的躺着睁大双眼,我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高兴的感觉是这样空落落的吗?在怎么变异扭曲,大约也不是我现在这种不安的心绪吧?可是,如果这不是高兴,又是什么?

自我开始不理解白雪和有琴女的想法后,我发觉自己似乎也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身着素白衣料一头乌发仅用一根木钗挽住的女子端着药碗而来,见我直睁着眼看她,忍不住笑了笑,声音温柔若水却又明亮动听,像是三月雪水融化,汩汩流淌,缱绻温柔。她端着药走至我床边,闻声道:“你醒啦。”

这女子看起来大约三十的模样,伸出一双手碰了碰的额头,放心的点了点头道:“烧退了,再修养几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她的手抚摸过我的额头时可以感觉到她手心的薄茧,这双手称不上柔荑,可我却觉得很美。女子步履飘浮,很显然毫无武功,而她手心薄茧分布的位置无疑再诉说着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

或许她最不普通的地方在于敢随便救起重伤的人。

我就着她递来的汤匙喝光了药。药很苦,但我觉得还能忍。她伸出手帮我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温柔道:“夫君不喜甜食,这里又是个偏远的海岛,没有蜜饯之类零嘴,夫人喝口水忍忍吧。”

我道了声谢,总觉得她的话有哪儿不对劲,可喝完了水后也没想出哪儿不对劲。她开口道:“大约是您的夫君在坠海之后将你整个保护在怀里,除了手臂和擦伤外并无大碍,最多一个月,我保证您恢复如初。”

我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里,结结巴巴道:“您,您说什么?”

妇人一怔,紧接着微笑道:“夫人是在担心自己的夫君吗?请放心,我对自己医术还是颇有自信。虽然令夫身上多处受创,但对我来说救回来也并不太难。”

我越听越不对味,有个猜测忍不住浮上脑海:“您说……除了我外您还救了另外一个人?”

妇人闻言挑了挑眉:“是啊,一名白衣黑发的青年人。我就起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你半在水中斩杀鲨鱼群,也不知他是怎么顶着那般严重的内伤还能挥出如此凌厉的剑。”

“你有一个好情人。”妇人微微一笑,“即便是获救,他也是先将你交到了我的手上。姑娘,这世界上,会把别人命放在自己之前的,真的太少太少。”

妇人改了对我的称呼,我想她已经从我的表情中得知自己救的并不是一对夫妇。我看着她颇含深意的眼神,有些干巴巴道:“庄……他,他对自己人一贯很好的。”

“好的把自己的命都排在后面?”

妇人笑了,却不在谈论这个话题:“他内力深厚,虽然受伤比你严重,却比你恢复的快。这会儿他应该和我夫君在海边论剑结束,该回来了。姑娘你要出去等等他吗?”

我觉得我脸色有些发红,妇人便当我是默认了,笑着伸手要搀扶我,道:“我听他唤你‘阿北’,这是你的名字吗?”

其实我的名字不是这个。北柯十四只不过是当年和右边混迹论坛的ID,夫人问话的时候我留个心眼就这么说了,夫人大约觉得这个我一个孤儿能取出这么奇怪的名字也是件趣事,就这么用了下来。

其实这个名字我也没什么不习惯,右边整天“十四十四”的叫我,而我的小名恰巧是“阿北”,叫了这么多年下来,原本的名字念起来倒觉得有些生硬了。

……或许这就是时间的力量,我都快记不起原来世界的我是个什么样了。

妇人见我沉默,笑笑道:“我便唤你阿北了,你可以称我蓉娘。”

蓉娘将我付出了屋外,我这才有幸看见这间坐落在海岛森林中的小小村落。村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少,一眼扫去家家的门前的门前都挂着渔网,还有晒着成串的鱼干。

虽说南海最着名的是白云城和臣服其的南海剑派,可这南海群岛中更多或许是给海对面不远处的陆地提供各种鲜美鱼类,在此生活了不知多少代的普通渔民们。

蓉娘家的屋子盖得和其他家有些不同,比他们更大些,可造型也更奇怪些。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疑惑,蓉娘笑笑道:“这屋子是我夫君轻手建的。他握惯长剑,握起瓦刀还是有些别扭。”

话虽是这么说,我却能感觉到蓉娘的快乐。对比她之前的感情,我觉得我现在感情也是愉悦。

按理说庄主虽然够义气救了我但也害我失去了逃跑的机会,我该觉得失落才对,可现在的心情却是莫名的好,连这怪屋子都觉得可爱得紧。

正当我琢磨着自己的情绪是不是因为之前受伤而发生了某种变异时,将我扶去院子里的椅子中做好的蓉娘,忽而眼前一亮,声音轻快道:“他们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向前看去,只见一名而立之年的布衣男子一手提着把被麻布裹起的长剑,一手提着个鱼篓,篓口不时还有些活蹦乱跳的鱼甩出鱼尾。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嘴角紧紧抿的样子像块石雕,或许他自己就是块石头,一块又硬又冷的花岗岩。即便如此,当这块石头看见站在屋前等他的蓉娘时,像坚冰的黑色眼眸也柔化开来。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依然能令人感觉到他的温柔。

令我吃惊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海岛里居然会有一名这般的剑客,令我吃惊的是站在男人旁边和他一齐像这里走来的青年。青年穿着素白的布衣,只有腰带是毫无装饰的黑布。他和提剑的男人一般面容冰冷,不多言语。可差别却很大,男人像块坚不可摧的花岗岩,而他更像把无坚不摧的剑!

可这把剑此刻身后背着他的乌鞘长剑,手里却提着大把的柴禾!即便神色再如此淡然自若,一把锐利的剑和一片砍好捆扎完毕的柴禾是那么不称!简直就像把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拿去垫桌脚一样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