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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万梅山庄大管家(5)

我喝了口汤,下意识道:“庄主不像夫人,我们不就该万幸了吗?”

饭桌上瞬间沉寂下来。就像是提起了什么可怕的假设想要努力忘掉一般,王伯立刻呵呵笑起来,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紫姨道:“转眼又年关了,今年庄主该有二十了吧?”

我点头,一边扫荡着菜肴一边道:“庄主出庄前我就问过了,他没说话,我估计根本没理解‘弱冠礼’是怎么个东西。再说老庄主都去世这么久了,庄主也没其他长辈,这礼也不太好做吧?”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双手一拍爽快道:“反正庄主也是江湖中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最多到时候我们问问庄主要不要把明天要来的客人再请来吃顿饭?”

紫姨王伯也想不出更好的结果,茶茶虽然是也是老人了,但毕竟没经历过夫人在世时的斯巴达恐慌,这会儿也没法插口。最后关于庄主的“弱冠礼”就这么在饭桌上不了了之。

餐后茶茶抱怨了一下今天菜色全和鸭子有关,明天年三十都不想看见鸭子。我看着她嘟着的嘴,忍了忍还是没把“明天主菜是鸭肉火锅”这残酷的消息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这里是存稿箱君~!日更进行时~

☆、第四回(二更)

我醒来的时候天空才蒙蒙亮。转头看了看窗前漏壶显示的时辰,顿时一个激灵,赶紧翻身起床,动作利索的堪比大学军训。怎样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那就是主人睡前你别睡,主人起床你陪侍。

一句话简单来说:他坐着你站着,他吃着你看着,他睡着你守着,他起了你陪着。

今日天气不错,隐隐能看见橙红的日头在山的那一边缓缓上扬,我眯了眯眼睛,转头就向我那六两金子买回来的投资品所住的地方奔去。

为了能达到预期利润,我直接让这两个丫头住在了我的小院里——这可是靠庄主最近的位置!

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当我把门敲得砰砰响叫人起床时,阳春竟然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梨花带雨,好不忧伤。她扒着门扉,抽泣着对我哭诉道:

“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瞎想了!您让我乖乖和紫姑姑去分花吧!我绝对守规矩!”

我大骇:“这么行,不是交代你了今天要侍奉庄主习剑吗?你昨儿不还答应的好好的吗!?”

阳春闻言哭声越发不能自抑,倒是一旁的白雪跌跌撞撞的扶着柱子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拽着我大氅的下摆就哭得差点没喘过气。

“小姐,北姐姐!你快放过我们吧,端茶送水还好,可陪庄主练剑真的受不住啊!我们才十五,哪里熬得住两三个时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阳春一听白雪开了口,立刻一抹眼泪哀怨道:“是啊是啊,您让我们侍候庄主前可从来没说过庄主这一点啊,好可怕!好可怕!我以为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被杀掉了!!”

看着这两个妙龄少女扯着我的裙子哭的好不凄惨,我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阳春见状以为有戏,立刻抬眼期期艾艾道:“小姐,您了解我们的苦了?”

……不,我只是在可怜自己。这日子你们才过了一天,我可是过了整整近十三年。十五岁不能怎么啦,我七岁开始就要陪着在梅林站一个时辰不许动了!

越想我越替自己不值,越觉得难过,干脆就蹲了下来,和阳春白雪抱头哭作一团。

一时间,我这间小院里充满了包含少女控诉凄婉哭声,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出息。夫人在世,时我没白雪和阳春的勇气,上诉未成年人保护法;夫人去世后,我又做不到夫人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只能什么苦都自己熬着。眼瞅着这两个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哭的眼睛都肿了,我也不忍心再让她们去站个三四个时辰,认命带着这两个丫头去帮庄主梳洗……

然后再十三年如一日去陪站。

在我的再三许诺下,这两个丫头总算不哭了,乖巧地端着用具跟着我去庄主房间。在院门前恰巧碰到了紫姨,紫姨看着我红彤彤的眼眶心疼的把我抱进怀里,摸着我的脑袋,轻声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紫姨一问我便没忍住哇的哭了出来:

“紫姨,我那六两金子,六两金子又打水漂了嘤嘤嘤!!”

紫姨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安抚性的擦了擦我颊边的泪水,忍不住噗得一声笑了。接收到我哀怨的视线,紫姨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明早给你封个六两金子的红包,高兴了吧?”

我顿时转悲为喜,喜气洋洋:“谢谢紫姨!”

紫姨笑着摇着头走了,我一扫之前阴霾,顿时性质高昂的走近庄主的房门,呯呯的敲了两声:“庄主,寅时三刻了。”

“……进来吧。”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庄主自然已经醒了。从我搬进万梅山庄起,就没见过庄主赖床。我摸着因为赖床被夫人一掌揍出来的伤口满怀怨恨的猜测,估摸着庄主和老庄主一样,是传说中的感情缺失!根本连赖床的美好都不明的天然呆,榆木脑袋!

当然这种话我就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依旧该怎么崇拜怎么崇拜。

阳春和白雪估计是昨天站怕了,端着水盆的水还有些不稳。我想着时间还长,想要高风险永远都和收益并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便没逼着这两个孩子继续和庄主做近距离接触。

在庄主洁面的时间,我打开柜子,从里面挑出庄主今天要穿的白衣服。

……虽然我觉得就算我拿错了,就那些款式没什么区别的衣服我们庄主也不一定察觉的出来。

“阿北,你又哭了。”

在我弯腰给他整理着腰带时,庄主忽然淡声开口。简简单单的陈述句,但长大这么大,我也能听出这句陈述句实际上是句疑问句。

我忧郁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特别乖巧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的阳春白雪,忍不住抬头对庄主抱怨:“……庄主,您真的没什么感觉吗?阳春!白雪!”

庄主沉吟片刻,对我道:“……你饿了?”

……我觉得我可以给我们庄主跪了。

当我梳好庄主的长发,准备从盒子里抽出根白色绣金的缎带绑上时,却发现庄主昨日取下的缎带上有些许伤痕。我有些傻眼,原本是该出门给庄主买新的发带了,可之前小七的铺子一团糟忙得给忘了这事。总不能教庄主回了庄还系着根坏了的发带吧?要是被王伯看见,少说也要把我提到夫人老庄主的排位前痛斥一个时辰。

我看着手里的头发,又看看庄主沉静如水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庄主,您介不介意今天换个颜色用用?”

“换个颜色换个心情嘛!”

庄主对此选择了沉默,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手上却是利落的将自己用来束发的那根浅朱色发带抽了下来,细致的缠上庄主的长发,最后打上惯用的结。

我满意的拍了拍手,结果低头就看见庄主那双黑的看不见底眼睛,被这双神似夫人却又和老庄主一般冰冷淡然的眼睛注视,我顿时吓得手一抖,立正低头忏悔:“庄主对不起我这就出门给您买新的!”

“……不必。”

庄主淡淡开口,转而从床边剑架上取走了他的长剑,准备往梅林而去。我见状赶紧跟上,却不曾庄主在路过阳春是顿了顿脚步,我见状不由得大喜!

难道庄主终于发现阳春之美好了吗!?

我激动的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一个出声破坏了眼前这良辰美景。

庄主迟疑的向阳春伸出了手,阳春有些发抖。我在心里不由得对这个三两金子买回来的投资品大声叫好,男人就是喜欢柔弱无依的菟丝花,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才是必杀啊!

眼见庄主的手临在她的发上,阳春带着哭腔噗通一下跪了:“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