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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万梅山庄大管家(51)

西门吹雪道:“曾经有人道‘人生在世若无牵绊,剑法再快也没有意义’,我不以为然。”

飞剑客挑眉:“所以?”

西门吹雪抬头,目光灼灼:“牵绊之所以为牵绊,是你认定它会是阻碍。若你从未将其当做牵绊,又有什么能拦住你的剑!”

是的,这道理就是这样简单。就像一句常说的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有你将它当成了魔障,他才是业。反之,他同样能成为助力。

不过是一念之间。

飞剑客道:“你可有想过,总有一天也许你会觉得这个牵绊碍事。”

西门吹雪平静道:“至少我现在不这么认为。”

我站在远处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能从只言片语里猜测他们大概在探讨什么高深的剑意。当下便想挥着手叫他们。可不想我刚举起手,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眼前却还是漆黑一片,不由惊慌,叫起庄主。

“阿北?”

我听见庄主的声音,眼睛睁的大,心里却不住发憷。我跌跌撞撞两步,手下意识搭上自己的脉搏,视线瞬间又回了来。脉搏平稳有力,仿佛之前约有五秒的黑暗全然是我的错觉一般。

庄主见我不回话,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搭我的脉。我估计是可能是跑得太急,有些低血糖,但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被吓得叫出声有些丢脸,便轻咳一声说自己看见了根枯枝以为是蛇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呼……总算赶上了,哦也,第五朵小红花~!

亲爱的们,不用留言来爱爱我么_(:3」∠)_

☆、第三十五回

庄主依然蹙眉,他定定看我两眼,缓缓道:“阿北,这里只有沙砾。”

吸收了一天的灼灼艳阳,细碎而温暖的金色细沙。这片海滩,原本就是除了礁石便只有沙的境地。我干干笑了两声,伸手在眉间搭了个蓬,冲着不远处不紧不慢给自己的铁片裹上布料的男人开口,试图转移话题:“沈先生,蓉娘换你回去呢。”

飞剑客看了我一眼,嘴角冷傲的弧度似笑非笑。我终有种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的错觉,当下便下意识的往庄主身边缩了缩,庄主顿了顿,向飞剑客开口道:“恐怕还要再麻烦蓉夫人。”

飞剑客持剑踏步而去,空中传来他的话音:“即便是蓉蓉,这世界上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你以痴迷入剑,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一眨眼,飞剑客的身影已在数尺之外,只有的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回响。我眨了眨眼,弄不大明白飞剑客话里的意思,只能扯扯庄主的衣袖,好奇道:“庄、阿雪,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庄主微低着头看我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仿佛在他漆黑的眼中看见一丝极淡的笑意,“阿北,我们走吧。”

我应着声,接过他的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沙滩上立刻留下一串的脚印。我就着昏沉的夕阳对比着两个脚印的深浅程度不由的有些懊恼:“为什么你的脚印会比我的浅?我应该比你轻啊?”

庄主闻言微微停下了步伐,顺着我的目光看见沙滩上那挨的极近的脚步,忽而开口问我:“你想要浅些?”

“当然啊。”我摇头晃脑,“蓉娘和我说女孩子的体重是很重要的,我的脚印比你轻,不是说我比你还重?”一想到这样可怕的事实,我不由的绿了脸,“庄主,其实这脚印是因为你轻功好吧?不会真的我比你重吧!?”

说着我就想去摸摸自己的脸看是不是又胖了一圈,可庄主却蓦然带着丝疑惑问道:“……为何又唤回了称呼?”

我挠挠头:“……已经看不见飞剑客了,所以还是不要那么叫比较好。”我老实的摊手,“那么叫我压力太大。”

庄主看着我良久,半晌缓缓道:“也好。”

听着那句“也好”,我面上舒了口气,可心里却纠结成一团。就像是被猫顽皮过的线团,乱糟糟,想要捋顺了却又找不到头。我这厢正对自己最近起伏较大的心绪烦恼时,那边庄主又淡声问道:“你对脚印很执着?”

“……也不——哇啊!”

话未说完,我忽然感到脚尖猛的离地,吓得我第一反应就是抱住身近人的脖子。冰凉的气息萦绕,风将我的头发吹得飞起,我一口气还未提上,眼前的景物便向电影快进般在眼前飞逝而去!

和这轻功比起来,我的轻功真是弱爆了!从最初惊吓,到如今忍不住从心底溢出的兴奋感。我看着夕阳子啊眼中快速缩小,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如果庄主的轻功早就到了这个地步的话,为什么之前我总能跟上从来没有被甩下过呢?

我没有去细想,就像我知道像现在这样似乎也是不对的,可我也不愿去想为什么不对。

忍不住将伸手将庄主抱得更紧了些,我看着沙地上只有一对脚印,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有一个冬夜,下了整整一晚的暴雪,厚厚积雪将门槛都盖了过去。我抱着庄主的剑在雪地里蹒跚,他那时候也是这样,干脆将我抱了起来,足尖在雪中轻踏,断了另一人的足迹,却是两人。

我有些不大明白庄主为什么这么做,因而到了蓉娘的屋子,庄主仍未将我放下,却是向着蓉娘颌首,径直将我放在屋内的扶椅上。蓉娘见到庄主这般表情,原本的笑容有些浓重,她郑重的向庄主颌首。随即右手便搭上了我的脉搏,左手又以着非常奇特的手法抵住我身上多处经脉,仔细观察半晌后,忽而又松了手,冲庄主点了点头。

庄主和她走了出去,我却觉得有些不对。提步刚想跟着离开,却被在一旁端着杯水的飞剑客阻止:“蓉蓉不想你去,你最好就呆在这里。”

我无比沮丧的重新蹲了下来,给自己又细细的把了把脉,随后想想又从系在衣服内袋里的布囊中取出自己的针袋,从中抽出一枚细针,往先前蓉娘点过的一处穴道扎去,半晌我将银针抽了出来,对着油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果然没有一丝暗色。

飞剑客似是早料到是这样,从头至尾都看着我白忙活不发一言。我拖着下巴看他,蓦然开口道:“我中了毒?”

他挑了挑眉,却并未承认。我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道:“之前有琴女说我中了她的焚琴我就觉得奇怪了。百毒不侵的是庄主又不是我,而且我研究了那么久的医术,不可能连中毒都察觉不到。”

“有琴女可是连自己亲姐姐都能杀了的狠角色,她说对我下了焚琴便一定是,而我却没有丝毫中毒迹象。”我盯着手心半晌开口道,“估计是因为我中了更厉害的毒吧。”

那么这个毒是什么时候种的呢?我莫名想到了在水阁中的那枚毒针,可又忍不住摇头。唐天没必要框我,而像他那么笨的家伙,如果真知道我中了这么厉害的毒,怎么会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是什么时候中的毒?看起来庄主是知道的。我几乎从未和他分开过,这毒又要怎样才能让他发现我中毒,我自己却全然无所知呢?

我陷入了思考,飞剑客却忽然开口道:“你中不中毒根本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我,那双黑色的眼睛凌厉的就像最好的玄铁:“只有他在,你就死不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他”是谁,等回应过来,忍不住也笑了。也许这是种盲目的信任,可我心里的想法却是和飞剑客一样的。

有他在,大约原本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蓉娘和庄主从屋外走了回来,我坐在椅子上难得乖巧的看向庄主,庄主垂眸,似是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头,沉沉道:“阿北,我们明日离开。”

明日离开?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蓉娘,蓉娘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你们还想赖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