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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斯德哥尔摩了(146)

他面上一点对着谢殒时的不着调都没有。

“凝冰君岂是诸位想见便见的。”风寒溪语气非常冷淡,“诸位有事可以直接同本宫主说。”

剑元宫实力仅次于照夜宫,宫主齐天河代表众仙宗开口:“当年亲眼目睹凝冰君自爆元神的基本都在这里,大家眼睁睁看着他陨落,如今陡然复生,照夜宫难道不该给个解释吗?”

齐天河一头白发,容颜却很年轻,声音很冷,不苟言笑:“据我宫内幸存弟子所言,凝冰君曾在秘境里斩杀无数仙府弟子,这也该给个说法吧?”

风寒溪眯了眯眼:“这事儿本宫主知道,羽碎已经同我说过,那些人都中了魔族血继术,本身就已入了魔道,当时不杀,免不得会连其他无辜的晚辈也遇不测。哪怕他们暂时没有动手,侥幸出来,将来也必为我人界心腹大患。”

说到这他看向伽蓝殿的方向,语气亲切了不少:“不渡佛子应该也知道这些事吧?”

虽伽蓝殿不及照夜宫和剑元宫地位高,可佛修在修者里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是绝对可靠的,尤其是转世佛子不渡。

他坐在元和法师身边,闻言不曾迟疑地点了一下头:“贫僧曾亲眼见过被血继术所控的玉辰殿弟子,她体内未成形的金丹也已魔化。”

玉辰殿殿主猛地望过来:“是谁?”

不渡垂眸念了佛号:“浮雪。”

淡烟长老蹭地站起来:“不可能,雪儿怎么可能入魔!一定是搞错了!”

“佛子会搞错吗?”风寒溪凉薄道,“你觉得伽蓝佛子分辨魔族的能力会比你差吗?”

淡烟长老涨红了脸,握着手里的聚魂灯僵在那,难言心中感受。

“……怎么可能,怎会如此,没有理由的……”

“她入了迷障,生了心魔。”不渡突然说,“玉辰殿殿内事物,贫僧身为外人本不该多言,但玉辰殿主该好好整治门内风气,如若不然,浮雪这般例子恐还会出现。”

这话等于明摆着说玉辰殿里风气歪,弟子们持身不正,所以才入了魔。

玉辰殿主脸色难看至极,他也算是和佛子关系极好的,不然当年不渡也不会送人到他这里。

如今被好友当着各仙府首座的面指责御下不力,他差点拂袖而去。

元和法师也忍不住侧目不渡,他是最了解佛子的人,将他从小看到大,不渡素来平和,与世无争,心中最是慈悲,哪怕和真正的魔对话,也不会如此尖锐直接。

他今日主动说这些话,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他不由想到那日在无尘居外见到的女修。

先是不渡,后是凝冰君,这女修还与凌翾道君关系莫测,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你们都知道了。”风寒溪适时道,“君上处置那些人,实在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很不必给什么解释,降妖除魔什么时候需要解释了?我倒是得问问齐宫主。”

齐天河和风寒溪素来不对付,被反将一军脸色更差。

他一时无言,倒是他身边坐在轮椅上的玉衔涯缓缓道:“即便不提那些弟子的事,凝冰君死而复生之事疑窦丛生,也理应给各仙府一个说法。”

风寒溪望向玉衔涯,来自于照夜宫主的威压气势并未让他退却,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绑着高马尾的红色发带衬得他有了几分少年意气。

“真是好样的。”风寒溪冷笑道,“当年君上为何而自爆元神,在座的各位没有不知道的,如今君上死里逃生,你们要做的难道不是为照夜宫高兴吗?怎么反倒是一个个跑来质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又或者……”

他突然站起来:“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令在场所有人都十分难堪,这份难堪里有被戳中心思的无地自容。

他们的确想知道一些事——自爆元神还能活过来,谁不想要这般诀窍?他们为何修道?别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那太虚伪,他们修道为的不过是长生不死,天下无敌。

那他们又在害怕什么?很好解释了,凝冰君谢无尘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当年与他有过交集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一个风寒溪还好好的,他死了也就死了,如今活过来,还更强大了,这般存在,让他们又是觊觎又是恐惧。

“风宫主不要激动。”玉衔涯在紧张的气氛里徐徐道,“晚辈相信在座各位都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我们正是关心凝冰君,所以才想知道真相。若一直蒙在鼓里,万一往后有人质疑凝冰君来历不正,是用了什么阴毒的法子死而复生……”

“玉衔涯,你放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寒溪给呵斥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