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那个反派之后[穿书](195)
是夜。
秦州城墙上守卫的校尉眉头微蹙,叛军兵临城下,不趁他们立足未稳之际偷袭,更待何时?偏偏他去找知府,知府却是把他拒之门外。
他轻轻叹了口气,若是等反贼准备好了,他们人多势众,即使守城有城墙在侧怕是也会有问题的——他是校尉,他对自己手中的兵将也清楚,这些人的战斗力,怕是比那些反贼也不如。
这次出事,更是能躲的躲,能逃的逃,未免动摇军心,这守城的明面上有三千,实际上也只是两千多士兵罢了。他们压着这个消息,没传出去。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忽然门一声响,乃是两男一女三人,这三人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之人,只是这三个人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才对。
其中为首之人,更是气度不凡,如今秦州城局势紧张,他们三人却是不急不忙的样子,难不成他们能带来什么转机?
季逢君轻笑了笑,道:“不知你可是林校尉?”
“正是在下。”林校尉拱手行礼,他见眼前的公子一笑,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一句,若说君子,便应当是这个样子了。
季逢君微微颔首,影十拿出宁王令牌给林校尉示意。
林校尉微微一愣,这秦州刚走了一位大殿下,又来了一位宁王殿下,可这秦州封城也不是第一日了,宁王殿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季逢君淡淡道:“前日,我欲来探望兄长,却是不料兄长已经离开,秦州被反贼围困,我今日此来,是有一件事欲与林校尉相商。”
林校尉略微迟疑,但很快便想到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季逢君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直奔主题,待到子夜时分,他与林校尉来到了秦州城墙之上。
“殿下,可是现在?”
季逢君微微点头。
顷刻之间,秦州城墙的一角落处便灯火通明了起来,这突然地光亮让王临安惊吓不已,再定睛一看,他们竟然包围了自己,只见他们皆有怒色——这是自己要逃跑,被人发现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开口之时还是忍不住带着些颤音,道:“众人稍安毋躁,我只是……只是接一老友进来,他精通兵法,必能使秦州城转危为安。”
林校尉笑道:“不知知府大人想要接谁,末将去接便好了。”
影十轻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大人这可是背着包袱呢,能让小女看看您都带了些什么吗?”
王临安自然不让。
影十虽这么说,但怎么可能让他有逃避的可能,她三两下便让王临安松开了紧紧抓紧点包袱。
包袱应声落地,金银珠宝从其中滑落出来。
影十轻笑了笑,道:“大人带着这些金银珠宝,看来您是不打算在这秦州城之中了,您是打算逃走吗?”
“休要胡言乱语!当心本官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围观将士皆义愤填膺,一人怒道:“杀了这个狗官。”
季逢君缓缓上前,道:“尔身为朝廷命官,官拜知府,掌关中重镇,兼赈灾之职,却不似上报皇恩,下安黎庶——赈灾之时,只知中饱私囊,阿谀奉承,守城之时,只顾自己性命,弃城而逃,尔岂配为官,岂配为一州知府?”
王临安被季逢君的一席话说得瑟瑟发抖,他已经认出来眼前的这个正是废太子季逢君,也就是现在的宁王殿下!
“怎么是你!?你想要做什么?”王临安想要后退,但他本是想要逃跑的,他身后便是城墙,更是退无可退。
王临安从季逢君的眼中看出来杀意:“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
季逢君冷笑道:“身为知府,弃城而逃,扰乱军心,罪该万死,杀之又能奈我何?”
王临安的退无可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真的错了,他应该离眼前这个人远远的,越远越好的,不然他也不会落入这种下场——
季逢君手气刀落,此人的人头便滚落在地上,众人微微有些看呆了眼,没有想到季逢君会这么干脆果断的杀死王临安,但王临安死了,着实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忽然城外传来阵阵杀声,众人脸色一白,不会是反贼攻城了吧!?
刚刚杀死了这个狗官,他们便也要送命了吗?
众人的表情尽落入季逢君的眼中,季逢君轻叹了口气,幸而他没指望着秦州守军守住城池,不然……他也实在想不到会荒废至此。
林校尉与季逢君对视一眼,季逢君道:“众人不必惊慌,本王曾求来救兵,这想必是援军到了。”
众人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