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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729)

他不知想说些什么,大抵只是单纯叫一叫这个名字。

垂在桌边的脚轻轻晃了晃,看起来颇为愉悦。

许久后,一吻终于辄止。他们双唇缓缓分离,新鲜的空气得以涌入,难免有如获新生之感。

百里渡月被亲得有点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见桑非晚不知何时又走到了画架旁边,自顾自看起了画谱。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百里渡月袖袍一挥,桌上的纸张便尽数散落,空出了一大块地方。他侧身支着头,懒懒倒在桌上,红衣艳艳,发色霜白,神情带着一种妖邪的美:“桑非晚,你说的人间情爱欢乐难道只有这么点吗?”

他好似在勾引桑非晚做些什么。

桑非晚笑了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百里渡月闻言面露讥讽:“美人?金子?你倒是找一个出来给本城主看看,书中哪儿有金子,不过是那些穷酸读书人故意忽悠你的罢了。”

桑非晚闻言目光在画架上慢慢巡梭着,最后落在了最顶上的那个紫金木匣上,状似不经意问道:“那个匣子里装着什么?莫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百里渡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是一个雕花精美的匣子,微不可察顿了顿。他缓缓坐直身形,一腿垂下,一腿屈膝踩在桌沿上,似笑非笑问道:“怎么,你想看?”

语气带着那么点不怀好意。

桑非晚笑了笑:“可看可不看,怎么,里面藏着什么不能示人的宝贝?”

百里渡月好似故意逗他,声线阴阴凉凉,好似鳞片冰凉的毒蛇缓缓爬过皮肤,意味不明笑道:“你猜?”

桑非晚闻言忽然不虞皱眉,啪一声把手里的画谱扔到了地上,转身背对着他:“城主不愿给非晚看就算了,何必诸多询问,难道非晚会觊觎城主的至宝吗?”

又来了……

刚才好不容易哄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百里渡月眼皮子跳了一下,太阳穴已经开始疼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桑非晚皱眉道:

“非晚不过一介凡人,寿元短则数十年,长也不过百年。城主就算有什么仙家法宝,非晚也是用不了的。城主既然不愿意给我看,我不看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他语罢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画谱,重新放回到了架子上。百里渡月下意识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却被桑非晚嗖一声抽了回去,平白扑了个空。

对方意思很明确:别碰我。

嘶……

真烦。

百里渡月在桑非晚看不见的地方烦躁抓了抓头发,已经想砸东西了。他眼见桑非晚一声不吭,皱了皱眉,最后掌心隔空一摄,直接将那个千年紫金木匣从高处取了下来。

那木匣是个长方形,托在手里分量十足,肉眼可见的沉。百里渡月看了眼上面厚重古朴的黑锁,抬手捏诀,低声念了一句咒术,只听咔嚓一声,上面的黑锁就自己掉了下来。

桑非晚下意识循声看去,却见百里渡月正盯着自己,挑眉问道:“你不是想看里面是什么吗,自己打开看。”

桑非晚没有动,心想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比较骇人的东西,人骨?人皮?机关暗器?但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迟疑掀开了木匣——

里面静静放着一幅画卷。

桑非晚略有讶异:“怎么是一幅画?”

百里渡月指尖捻起肩头一缕银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饶着,勾唇问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桑非晚:“这幅画可以打开看吗?”

百里渡月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你想烧了都行,本来就是件无用之物罢了。”

桑非晚总感觉对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乎。他闻言从匣子里取出画卷,徐徐展开,却见上面画着一名姿容妙丽的蓝衫女子,竟和百里渡月一样,也是一头霜白的发色。不过神情悠远惆怅,好似有说不出的万千愁绪。

画卷底端有落款,却非落笔者的姓名,似是画中女子的姓名:千江月。

桑非晚敏锐发现了什么,他看了看百里渡月,又低头看了看这画上的女子,最后确定出声:“是你母亲?”

百里渡月笑的意味不明,眸中好似笼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真切:“怎么,不像?”

桑非晚道:“与你颇为相似。”

百里渡月:“你就不想问问她在哪儿?”

桑非晚只听说数十年前,天道失衡,极阴之地崩裂泄灵,无数妖兵修为暴涨,灵智得启,开始大肆进犯云境。帝君率领众多天衍境高手迎战,在不归墟血战数月,最后终于击退妖兵,却也损伤惨重。

而北域上一任的城主百里清都就是因为不归墟一役丹元受损,身死道消,就此陨落。至于城主夫人,却是杳无音信,从未听说过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