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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还珠红楼之梦非梦(37)

作者: 月染黄昏 阅读记录

贾宝玉却不以为然,道:“我不会吵醒林妹妹的,我不过到她床前等她醒来就是,这么好玩的物件儿,林妹妹若着喜欢,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就好了。”

林墨玦暗暗咬牙,这人怎么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呢,贾宝玉已经七岁,照理说也应该挪出去住了,如今却仍在贾母的碧纱橱里住着,随意乱闯各姐妹的闺房。三春也就罢了,毕竟和贾宝玉同宗,但这古代,表兄妹向来是亲上做亲的首选,贾母更是有意让两个“玉儿”成亲,但他们也不能够如此行事啊。

林墨玦见说不听,便上前拖住贾宝玉的手,往碧纱橱拖:“二表哥还是和我回房里等吧,等姐姐醒了,让雪莺来通知我们一声,岂不便当?”

谁知贾宝玉的倔性子上来了,偏不肯如林墨玦的意,甩手道:“不行,我就要去林妹妹的房里等。”

林墨玦不防,被贾宝玉这样一甩,竟是一个踉跄,绊到了门槛上,摔倒时狠狠地撞到了门框子上面,一时竟昏了过去。

雪莺见此状况,顿时急了,朝着屋内就喊:“雪雁,雪雁,快叫醒姑娘,林哥儿摔晕了。”

雪雁听了,出来一看这状况,忙匆匆跑回去叫醒了黛玉,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林墨玦再次醒来,额头上包了纱布,疼得厉害。想起昏倒前的一幕,真是觉得非常的倒霉。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黛玉垂泪的脸,虽然说看起来梨花带雨,十分美丽,但林墨玦却还是觉得心疼了:“姐姐,玦儿不疼,你别哭。”

黛玉道:“你昏睡了一天了,太医来看过,虽无大碍,却是会留了疤的。”

林墨玦想象了一下,光秃秃的脑门上面顶了个疤,像个什么样子啊?不过他也不担心,便劝黛玉道:“姐姐,没关系的,我知道夏姑姑那里有种药,涂了就能去疤,回家后我们找夏姑姑要点来抹抹就好。”

黛玉点头,却还是泪流不止。

林墨玦只得忍着痛,开玩笑道:“姐姐,不止我额头的这个疤是个什么形状的,若是半月形的就好了。”

“为什么?”

林墨玦嘻嘻笑:“这样我就能和宋朝的包拯一样,将来当官做个林青天。”

黛玉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点了点墨玦的鼻尖,道:“受伤了还不老实。”

这时,雪娟端了清粥进来,黛玉忙接过,亲手喂林墨玦喝粥,道:“你额头有伤,大夫吩咐,说吃些清淡的,红烧之类的食物,却是不能吃了,否则疤痕更深。”

“好。”林墨玦幸福地喝着姐姐喂的粥,他本不是任性小孩,又怎会不顾伤口顾口腹之欲?想当年上学时,也试过白粥就咸菜的日子,如今这粥,却是精米所熬,纯天然无污染的米粮,火候又够,喝起来竟是分外香甜的。

喝完粥,黛玉又扶林墨玦躺下。

这时雪娟在旁边说道:“哥儿可算醒了,这下老太太和宝二爷可就能够放心了,老太太当时可是急坏了,连宝二爷都要打呢,如今还拘在身边罚抄经书,说让他修身养性呢,可见,老太太却是极疼哥儿的。”

林墨玦挑了挑眉,扯到伤口,疼得嘶了口气,最后还是选择撇嘴角,但是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便抬眼对雪娟道:“雪娟你去告诉外祖母,都是玦儿自己不小心,才摔伤的,和二表哥没有关系,就别罚二表哥了,外祖母也好早些休息。”罚抄经书啊,这个惩罚还真是“重”呢。还有雪娟,果然是向着贾家更多一些,本来也是,他不过是个客人,只有贾家的,才是主子。

雪娟应声出去,林墨玦撒娇道:“姐姐,你念诗给我听吧。”趁病邀宠,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黛玉点头,且不用拿书,信口便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黛玉知晓林墨玦向来喜欢“豪放派”诗作,便只给他念这些大气之作。却不知,林墨玦是为了开阔黛玉的心胸,不至于总是伤春悲秋,而故意引导黛玉去接触这些豪放派的诗作。

不过念得两首,贾母就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进了来,宝玉也紧跟其后。

☆、第二十六章 黛玉心寒见偏心

看到贾母进门,黛玉忙站起来行礼,林墨玦也作势要起身,被贾母忙忙地拦住了:“我的心肝肉啊,伤口可还疼?可怜见的,头上那么大个伤口,可把我这老骨头给吓坏了。说来,都是宝玉不好,还不快过来给你林弟弟道歉?”贾母说着,看了贾宝玉一眼。

林墨玦微不可觉地撇了撇嘴角,看着宝玉期期艾艾地凑上前来:“林弟弟,今儿是二哥哥不好,我没想害你受伤的,真的,我不过是想去看林妹妹罢了……”

林墨玦怒极反笑,这是来道歉的,还是来问罪呢?是怪他不该拦着不让贾宝玉进房间,才害自己受伤?活该倒霉?

贾母听了贾宝玉的话,愤愤地拍了拍床板,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林妹妹的闺房,是你随便能乱闯的?你林弟弟拦你,本就应当,你却粗手笨脚连累你林弟弟受伤,便不是故意,也着实可恼,今儿罚你抄了那么多的经书,竟是没有长进的么?”

林墨玦心里叹了口气,贾母这样说话,他却也不好再跟贾宝玉较真了,毕竟,人家都已经受过“罚”了。遂道:“外祖母,今儿真不怪二表哥,是玦儿自己不小心,就不要再罚二表哥了。”

贾母怜爱地摸了摸林墨玦裹着纱布的脑袋,道:“哎,外祖母一贯最疼你们姐弟,却没有照顾好你们,让你留了这么大个伤口,可怎么和你父亲交代呢。”

林墨玦算是明白了,便急忙道:“外祖母,你千万别告诉爹爹啊,爹爹很忙,玦儿不要爹爹担心。”

贾母的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道:“好好好,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外祖母不跟你爹爹说,给你找个好太医,治好这疤,保证我们的玦哥儿还是个漂亮的好孩子。”

林墨玦假装害羞,不依道:“外祖母……”

贾母呵呵笑起来,道:“你如今受了伤,便早些歇息,明儿一早,再去请太医来给你换药。”

林墨玦乖巧地笑道:“玦儿听外祖母的话,外祖母也早些去休息吧。”

贾母走时,又对宝玉骂道:“枉你虚长几岁,竟还不如你弟弟懂事,今儿早些去睡,明日早些起来到我那里,继续抄经,是得好好磨磨你那性子。”

黛玉送了贾母出去,又回来照看了一会林墨玦,这才回房休息。

林墨玦一见身边没了人,顿时龇牙咧嘴起来,这伤还真疼。

对于贾母的偏心,林墨玦还真没放在心上,前世他寄居在大伯父家,一次和堂哥玩耍,打碎了花瓶,大伯母连问都没问就说是他打碎的,还说他没来他们家时,家里的东西从来没有被打碎过。可见,人的偏心,自古至今都是相同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愤慨的了。

可是林墨玦如此想法,黛玉却又想得不同。

她心思细腻,又怎会听不出贾母话中的偏袒。想到自己的弟弟小小年纪,却流了那么多的血,而肇事的宝玉却不过是被罚抄了经书,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了贾母的偏心。贾母平日里总说最疼他们姐弟二人,宝玉、三春都要靠后,她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对于这样的疼爱,如何不心生感激和依赖?如今却发现,那五分的疼爱,不过是靠着单薄的语言硬是堆砌成了十分,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宝玉却绝对是贾母心尖子上的第一人。

黛玉一时十分想念自己的父亲母亲,若是母亲还在,她和弟弟是不是也会有人将他们放在心尖子上保护着?